瑞雪兆豐年,又是一個盛世天下。滿城張燈結(jié)彩,慶祝新年到來。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被擠在人群中,一隊侍衛(wèi)穿過人群,和迎接新年的平民百姓格格不入,他們徑直朝女孩走去,一點不憐惜的抓住她,扔進麻袋里。
“不要!不要!母妃!透兒要救母妃!”蘇初透掙扎著,用盡最后僅剩的力氣,掙脫麻袋,從里面掉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回陛下,容側(cè)妃難產(chǎn)大出血,母子俱損?!币粋€年邁的太醫(yī)回稟,不覺捏了捏袖子里大袋金銀。
“她還是福薄?!避亲遄逋跆K幕嘆了口氣,神情黯淡,自顧自的離開?;屎笄刭砀┥硇卸Y??粗K幕離開。眾妃也行禮恭送皇帝。
“按規(guī)矩辦了吧,對了,那個小野種在哪?”秦夙對身邊的心腹知秋說。
“已經(jīng)抓起來了,不必娘娘費心?!敝锏氖侄吻刭碜匀恢?,秦夙滿意的點點頭,若無其事的扶著知秋的手離開這個血腥之地。
“母妃!母妃!”蘇初透摔下之后就沒了意識,現(xiàn)在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醒來,她好害怕。
“母妃,母妃,透兒會努力的,透兒要救弟弟,透兒……”蘇初透喃喃自語,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外面冰天雪地,她瑟瑟發(fā)抖,緊緊抱著自己。
“吱嘎……”大門開了,一陣寒風凜冽,冰涼刺骨。蘇初透站起來,對來人再熟悉不過了?!澳闶峭鹾蟮娜耍∧稿?!母妃怎么樣了!放我出去!”蘇初透掙扎著,有兩個男人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對知秋大吼。
“公主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母妃她已經(jīng)死了,再也不會護著你了,若不是因為你,王后娘娘怎么會被冤多年,我的女兒也不會死!”知秋怒吼,她的喪女之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女兒伺候懷著孕的容側(cè)妃,不小心放錯了藥,讓側(cè)妃險些滑胎,被皇上處死?!盎噬显賹欀銈兡概?,也是有期限的,今日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讓你知道我這么多年的痛!”
知秋看見恨了已久的人如今任人擺布,簡直大快人心。吩咐那兩個壯漢,按計劃行事。
芮族與梓柩國坐擁南北,是兩個泱泱大國,若要建交,必要送個重禮,如今梓柩新皇登基,附屬小國暫且不提,而蘇幕的想法是兩國聯(lián)姻,以求天下太平。
芮族長公主蘇盈袖是皇后秦夙的心頭肉,自然不舍遠嫁,而蘇初透就不一樣了,如今已是無依無靠,任人擺布,這么好的機會,秦夙當然要借機除去這個眼中釘。
“皇上,梓柩皇陵闕的暴戾天下皆知,讓袖兒嫁過去怎么行,月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自然不能成事,那透兒就不一樣了,樣貌出挑,又和容妃妹妹一般知書達禮,溫婉恬靜,才是上策?!?p> “容兒剛走,朕怎么舍得讓透兒再離開?!?p> “皇上~臣妾只是為國擔憂,如果能換來百姓安居樂業(yè),我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鼻刭砼绿K幕動了惻隱之心,趁熱打鐵,直擊要害,讓蘇幕徹底別無選擇。
“透兒……罷了,她是個好孩子……”蘇幕回頭拍拍秦夙的手,“皇上說的是,臣妾會給透兒準備完善,讓她風光出嫁?!?p> “你安排吧,本王乏了,跪安吧?!碧K幕皺著眉頭,心中有著無法言說之痛。容兒,對不起,我們的孩子都不得不離開我們了。是我無能。
梓柩國內(nèi),歌舞升平,正舉辦國宴恭祝新皇登基?!盎噬?,今日您歇哪?”成公公是梓柩皇陵闕身邊的太監(jiān),是陵闕身邊的紅人,最能明白陵闕的意思。
“奇妍殿?!绷觋I醉醺醺的不知口齒有些不清的胡亂說出。
而成公公自是聽得一清二楚,明白陵闕的意思。
陵闕被人攙扶著,去了奇妍殿。
“娘娘不愧是和皇上從王府里出來的,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背晒M來稟報,順便奉承道。
衛(wèi)夫人摸摸護甲,給侍女一個眼色,成公公手機多了一盒珠寶。
謝娘娘?!背晒允抢现\深算,掂掂這一盒珠寶,足夠他吃上半輩子了。
衛(wèi)夫人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沐浴更衣,看這鏡中的自己,衛(wèi)玉妍,你嫁給了陵闕,你夢寐以求的身份,可是你為什么不快樂?衛(wèi)玉妍苦笑,這鏡中的美人,在嫁給陵闕前,還是那么陽光,明媚的一個人,可是因為陵闕的狠戾,早已沒了對未來的憧憬,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會迎合了陵闕,讓外人看來她獨獲恩寵,在她自己看來,不過笑話。
衛(wèi)玉妍擦了一遍又一遍胭脂水粉,渾身充滿了誘惑的氣息。陵闕,你能真真正正的愛我一次嗎?
門是被撞開的,陵闕一身華服,金冠因為陵闕微醺而搖曳,發(fā)出泠泠的聲音,陵闕東倒西歪的走了進來。
又是酒后想發(fā)作嗎?為什么總是這副模樣?
“妍兒……你好香啊……。”陵闕一身酒氣把衛(wèi)玉妍擁在懷里,熟練的開始撕她的衣服。
衛(wèi)玉妍有些氣惱,就算再怎么喜歡這個男子,但是這么多年,他不過當自己是玩物罷了,在外人眼里他是寵冠六宮,而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
“怎么?不喜歡?你可是最迎合朕的了,今日是怎么了?快給朕更衣!”陵闕捏著衛(wèi)玉妍的下巴,毫不憐惜的怒斥。
“臣妾遵旨?!?p> 衛(wèi)玉妍只得聽命,因為她的命在他眼里如同一只螞蟻,她要活,要為家族而活。衛(wèi)玉妍又像之前那樣,一步一步的給陵闕寬衣解帶,侍候他就寢。
陵闕毫不溫柔,傾瀉完欲望就把她扔在一邊,不再理會。
隨后就有人端上湯藥,示意衛(wèi)夫人喝下。
是了,這個湯藥的氣味太熟悉了,每當陵闕用完她,或者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會喂她們避子湯,讓她們不能懷他的孩子。
這就是做她的女人所付出的代價。縱使有萬千榮耀,也無法有自己的孩子。
晨起,陵闕由宮人伺候,出門上朝,另外商討國宴事宜,甚至并沒有看床上那位美人一眼。
“成安,按慣例賞賜?!绷觋I冷漠的吩咐,不帶任何別的情感。
成公公應聲答是。
“今兒個國宴可有些重要的人?”陵闕問,也好提前準備。
“回皇上,芮族使臣今日回來,并且意圖和親,特進貢芮族公主,您看……”
“蘇幕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來供我玩樂,呵呵,果真不成氣候?!绷觋I陰冷的眼神透著嘲諷,這芮族是最有實力與我梓柩抗衡,如今值得示好,毫無挑戰(zhàn),朕這個天下果然是個國泰民安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