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閣內(nèi)。
蘇初透一天比一天精神好,今天整整吃了兩碗飯。氣定神閑的看著書,時不時抿一口茶。
“希兒,你猜怎么樣了?”
蘇初透故意設(shè)置懸念,讓希兒猜不透。
“希兒怎么能猜到啊,公主聰慧,還是告訴希兒吧。”
希兒放下澆花的手,好奇的眼睛巴巴的瞅著蘇初透。
“哥哥要來了?!?p> 蘇初透激動的說,比她贏得投壺冠軍還開心。
“公主,我們既然下定決心,一定要做成,再無回頭的可能。”
希兒表情堅定,誠懇的對蘇初透說。
蘇初透勢在必得,因為她完全信任哥哥,蘇永晝,那個無時無刻保護她的哥哥,不管犯了什么錯,他都會一力承擔(dān)的哥哥。
哥哥,透兒真的好想念你。
梓柩驛館。
蘇永晝呈上去奏章,雖然已經(jīng)提前到達,但也是遲了幾天后,再告訴陵闕。
因為前期的準(zhǔn)備很復(fù)雜,需要買通的人,需要打點的事,真的太多太多。
透兒,你若安好,哥哥就放心了。等我。
陵闕下了朝,陵殤與他進凌霄宮議事。
“芮族世子已經(jīng)到梓柩,二哥什么時候見?”
“朕還沒想好?!绷觋I猜不透他此行的目的,竟有些不知所措。
總覺得他是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哥,左不過一個鄰國來訪,二哥登基后,確實少不了外交這一事,早晚會面臨?!?p> 陵殤別知道陵闕不喜歡宴會和陵氏瀧一樣,可是表面的排場形式還是要過的。畢竟芮族也不是一個小國。
兩國分庭抗禮,還是妥善處理為好。
“嗯,朕知道。你讓禮部擬訂方案,拿給朕看看。”
陵闕皺眉,不停的在思索。
陵殤別聽到陵闕這么說,便是答應(yīng)要見面了,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
若是陵闕真的不見,陵殤別也沒有什么辦法,還好陵闕這次沒有任性。
禮部接到旨意,立即著手操辦,而國宴在即的風(fēng)聲,越來越近。
傅臻臻正看著父親派人送來的衣服,各個華麗無比,光彩奪目。
“父親有心了,”
傅臻臻看這甚是滿意。
“小姐,到時候你穿上定能艷壓群芳?!?p> 璃兒在一旁奉承,不過也是實話,這衣服的樣式料子都是極好的,再整個梓柩挑不出第二家,更何況傅臻臻是京城小姐里容貌最出挑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既是才女,又是美女,這樣搭配起來,更相得益彰。
美衣配美人,總是不錯。
“皇上,該用膳了?!?p> 成安讓人拿上吃食,放到桌子上。
“她怎么樣了?”
陵闕沒有回應(yīng)成安,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成安自然知道陵闕說的什么,便如實回答,“蘇妃娘娘在聽雨閣遵守本分,并無什么不妥?!?p> 呵呵,這個女人真是不一樣,被禁足了竟然不吵不鬧,還能氣定神閑的活下去。
“去聽雨閣?!?p> 成安領(lǐng)命,揮了一下拂塵,“擺駕聽雨閣!”
“公主,今日都是你愛吃的,可要多吃一點?!毕汉吞K初透坐在一起,一起吃著飯菜。
“希兒,你也是?!?p> 雖然御膳房送來的都是粗茶淡飯,沒有一點油水,看這主仆二人吃的開心,感覺有意思。
“咳咳……”
陵闕進了房門,在門旁的玄關(guān)處咳嗽兩聲,示意他已經(jīng)來了。
蘇初透狐疑的轉(zhuǎn)過頭去,眸子瞬間黯淡,黑色的瞳孔縮了兩下
“怎么,不歡迎朕來嗎?”
不歡迎,蘇初透根本不歡迎,她根本是被迫來到這個地方,被迫成了他的女人,她不愿,根本不愿。
“皇上圣安。公主前些日子受驚還沒緩過來,請皇上恕罪?!?p> 希兒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替蘇初透解圍
蘇初透愣在遠處,拿著筷子的手還停在半空。
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你退下?!?p> 陵闕讓希兒出去。
希兒給了蘇初透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別害怕,自己就不舍的退了下去。
陵闕沒用午飯,便坐下來,準(zhǔn)備與她一同吃。
蘇初透見他坐下,如此靠近自己,便放下筷子,站了起來,愣在一邊。
“坐下,吃飯?!?p> 陵闕今日來不是要對她做什么,而是純粹的想來看看她。她這樣排斥的舉動,并沒有讓她氣惱,而是習(xí)以為常。
蘇初透有些笨拙的挪了兩步,想小貓?zhí)铰芬粯?,小心翼翼的坐下,拿起筷子?p>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吃完了午飯。
“芮族世子要來,你可知道?”
陵闕率先開口,想看看蘇初透的反應(yīng)。
蘇初透自然明白,不能多說,搖了搖頭。
“他寫的名目是,訪國探親。”
很顯然,她是這個親。
蘇初透默不作聲,只是聽陵闕自己說。她不要露出什么端倪,讓陵闕猜出來。
“三日后,國宴你陪我出席?!?p> 陵闕欽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