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的大殿上布滿了人。
宮人魚貫而出,繁忙異常。
聽雨閣。
蘇初透正被希兒服侍上妝。
“希兒,我不喜歡這樣……就隨便一點好了,我本來也不想去……”
“那怎么成?公主,這次您是唯一出席的嬪妃,您若不好好打扮,怎么能壓得住下邊的人?”
希兒言之有理,蘇初透在梓柩并不好過,可是她也沒氣惱,吃食用度,雖然不合標準,但是她一直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在別的地方,也不好得罪旁人。
這次便不一樣了,蘇初透是名正言順的由陵闕欽點,地位非同一般,下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了。
成安應陵闕吩咐,到時候去接蘇初透,和陵闕一同前往大殿。
蘇初透看鏡子里的自己,膚如凝脂,眉若柳葉,眼神清冷,寡淡,更有幾分冰雪之姿,睫毛細長,鼻梁高挺,窄長,櫻桃小嘴,不染而朱,最后,希兒在蘇初透額頭點上花鈿,初羽花的圖案,那是蘇初透最喜歡的花,顏色不濃不淡,不揚不卑,似開在雪山上的蓮花,可望不可及。
蘇初透被希兒扶起來,頭頂?shù)镍P冠泠泠作響,兩邊墜著各六只步搖,翡翠裝飾,光澤萬丈,中間這個含這東珠的鳳凰,甚是奪目,讓人敬畏。
蘇初透拖著長長的華服,一件廣袖云衫,樣子十分奢華,走起來波光粼粼。
希兒看著蘇初透,很滿意。
蘇初透扶了扶頭頂?shù)镍P冠,很是無奈,這么重并且壓的頭皮生疼。
希望趕緊離開梓柩,在也不要遭這個罪。
成安在門口候了多時,剛想進去在催一催,剛想進去,就見蘇初透走了出來,身穿華服,鳳冠搖曳,氣勢十足。
成安不覺就跪了下去,感覺蘇初透威嚴不敢侵犯。
不愧是芮族公主,氣質(zhì)非凡,不是后宮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
成安不禁唏噓,這后宮的風水,可要變嘍!
“娘娘圣安?;噬显诹柘鰧m等著呢,請您移步,轎輦已經(jīng)備好?!?p> 成安示意蘇初透上轎。
蘇初透由希兒扶著,進了轎子,往凌霄宮走。
陵闕在案前坐著,手一直摩挲著扳指,陷入沉思,這到底是一個什么宴會。
一抬頭,一個身著華麗禮服,恬淡優(yōu)雅的美人映入眼簾。
仔細一看,原來是蘇初透。
這小丫頭,朕果真沒看錯。是個尤物。
“來了便走吧?!绷觋I起身,今日他和蘇初透都是金色華服,二人在一起,真是神仙眷侶。
陵闕對她伸出手,示意讓她將手放上去。
就算蘇初透知道,她也不愿。
是想在眾人面前提現(xiàn)他們很恩愛嗎?
何必故作姿態(tài)?
蘇初透不置可否,默不作聲。
陵闕也沒生氣,只是一把抓住蘇初透的手,讓她身體靠著自己。
在她耳邊說,“朕就是想讓芮族知道,朕有多寵愛你?!?p> 然后松開了蘇初透,像扔垃圾似的,把她甩開。
蘇初透心里冰涼,她不明白,為何她要承受這些,這些痛苦的事。
大殿。
眾臣行禮。
陵闕和蘇初透攜手走上龍椅和鳳椅。
“眾卿平身?!?p> 陵闕揮手,時不時看向蘇初透。
蘇初透自然不自在,她從來沒受過這么多人的大禮。
“宣芮族世子覲見!”
“芮族世子蘇永晝見過梓柩皇。”
蘇永晝不卑不亢,以拱手禮相拜。
哥哥!透兒……透兒好想你……
蘇初透在一旁攥著帕子,讓自己平靜下來。
蘇永晝自然見到了蘇初透,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不要著急。
“世子遠道而來,朕感甚慰,今日普天同慶,愿我梓柩與芮族永結同好?!?p> 陵闕寒暄后,世子蘇永晝?nèi)胱?p> 陵殤別和奐公子同在宴會上,而陵氏瀧在一旁看著蘇初透,怕她不習慣。
陵闕傲世天下,高高在上,倚在龍椅上,時不時朝蘇初透方向瞟,讓芮族知道,自己多寵愛蘇初透。
蘇永晝看到他如此種種,不覺想要加快計劃的進行。
遷風在一旁一直等著蘇永晝下令,采取行動。
蘇永晝動動手指,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遷風心領神會,悄悄退下。
蘇永晝便開口道,“梓柩皇,芮族和梓柩縱橫南北,梓柩皇年輕有為,愿你我二人同心協(xié)力,共創(chuàng)盛世天下!”
陵闕怎么聽不出來,他意思是梓柩需要他芮族的扶持,梓柩確實根基不穩(wěn),但也屹立不倒數(shù)百年,這世子口氣倒是不小。
陵闕象征性的舉杯,呡一口放下酒杯。
蘇永晝心里無限嘲諷這個梓柩皇,陵闕,梓柩我暫時不碰,但是你若不放蘇初透,我便屠你滿城。
蘇永晝一飲而盡,以表敬意。
而心中心事重重,一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