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年未見,蘇初透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三四歲的小女孩了。
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不知道去往何方。
七蘇聿知道蘇初透也許對自己生分了,不過他也確實變了,不會是從前那般天真幼稚的四皇子了。
也許別人對她的愛很多很多,但是他會默默守護她,不讓她受傷害,足以。
蘇初透被他牽著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
蘇初透好久沒見過這般奢華的東西了。
蘇初透一直沒和七蘇聿說話,因為她隱隱感覺到,七蘇聿只有樣貌沒有變,其余的好似都變了。
他那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
神秘籠罩著他,再加上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成熟。
蘇初透好像看呆了,小時候見他,一開始竟以為是女孩,可是誰知……
七蘇聿對著蘇初透哈哈一笑,這個小姑娘還是那么可愛。
“透兒,想哥哥了嗎?”
蘇初透搖頭,她從來沒想過能在這見過他,自己這么狼狽的情況下。
“透兒乖,我?guī)慊厝?,找你哥哥?!?p> 七蘇聿知道蘇永晝對蘇初透呵護有加,他也沒問蘇初透為何弄成這副模樣,他只想現(xiàn)在,今時今地,她若不快樂,他一定要幫她。
蘇初透苦笑一下,“我如今還能去哪?哥哥馬上登基了……想必不會再理會我了……在芮族……我只是一個被和親的……”
蘇初透不想再說下去,她的眼睛總是被淚水裝滿,里面的哀傷讓七蘇聿心疼。
七蘇聿把她攬在懷里,蘇初透的頭靠在七蘇聿的胸前,蘇初透再也抑制不住的號啕大哭。
七蘇聿拍著她的頭,安慰道,“不哭了透兒,我?guī)慊厝?,可好??p> 七蘇聿雖然是七覃國的皇子,但是沒有實權(quán),七覃國也是一個末等小國。
自己沒有繼承皇位的權(quán)利,只能領(lǐng)了封地,來到了這。
他被趕出都城,可是他曾為七覃國,帶軍打仗,浴血戰(zhàn)場,可是被七覃國得寵的皇子排擠,她母妃也與世無爭,不收皇上寵愛,只能流離漂泊,居無定所。
他為了想重回都城,來到了這個醉菀院。
在這,有天南海北的王親貴族一擲千金,更有數(shù)不清的有權(quán)有勢的大臣,在這打探消息是最佳的了。
七蘇聿沒想到在這看到了她。
時隔多年,真是時光作祟,消磨了一個人,卻又回到了一個人身邊。
蘇初透哭的暢快,她掙脫了七蘇聿的懷抱,對七蘇聿說,“聿哥哥,透兒如今已經(jīng)無依無靠,不過我不想再任人擺布了,我要去找真正屬于自己的地方?!?p> 七蘇聿沒想到蘇初透這么多年未見,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不快樂的事情。
他本想來,芮族是大國,況且當時蘇初透很得芮王蘇幕寵愛,再加上世子蘇永晝,起碼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完這一生,怎么會?
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皇室的斗爭,永遠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
“透兒,你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
蘇初透想說,但是她不想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得搖頭,希望七蘇聿不要再問。
七蘇聿沒有說話,只是吩咐人準備車馬,七蘇聿帶著蘇初透準備回府。
景王府。
七蘇聿回了府中,讓侍女帶蘇初透下去休息。
蘇初透也聽從了七蘇聿的安排,便下去了。
七蘇聿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如今七覃國三足鼎立。大皇子棋王,二皇子德王,三皇子懷王都不是好相與的。
他們對于皇位勢在必得,哪有七蘇聿的立足之地。
身處遠在都城的境地,替七覃國駐守邊疆,風吹日曬,毫無回去的可能。
七蘇聿為了這件事,下了多少功夫,可是這三個哥哥真是惡毒,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甚至要逼宮篡位。
讓百姓敢怒不敢言。
如此以往,七覃國若是落在他們手中,必將民不聊生。
七蘇聿心里的石頭一直懸著,只有真正回都城那一天,才能落地。
蘇初透洗漱完畢,來向七蘇聿道謝。
七蘇聿看蘇初透果真長大了,女大十八變,如今出落的真是個美人兒,出水芙蓉一般清麗雅致,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真是嬌羞可人。
七蘇聿笑笑,根本不需要蘇初透道謝,自己是路見不平,自然會拔刀相助。
蘇初透說,“聿哥哥,透兒不會麻煩您的,透兒會盡快離開。”
“透兒,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心結(jié)打開了,再走也不遲,若是聿哥哥能幫你的,你盡管說。”
蘇初透知道七蘇聿的性格,見義勇為,膽肝相照。
他是一個君子,不過一副邪魅的面容,真真是不搭配。
蘇初透點點頭,便下去休息了。
等她走后,七蘇聿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遠離皇室,自然也不知道列國的事情。
剛才蘇初透提到說,蘇永晝要登基,豈非蘇幕已經(jīng)死了?
那么蘇初透既然得蘇永晝的喜愛,怎么會讓蘇初透這般受委屈?
還有……蘇初透說,她和親……
怎么會?
芮族是泱泱大國……怎么能讓一個公主去和親……
那么和親的對象……
梓柩!
除了芮族,只有梓柩能與抗衡。
梓柩那個邪皇天下皆知,怪不得透兒這般難過傷心。
可是梓柩皇陵闕盡管臭名昭著,可是處理國家大事絕對干凈利落,不露破綻。只是對女人心里極其扭曲,讓人不敢琢磨。
陵闕可謂是年少有為,不過為什么他從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最后搖身一躍變成太子,這其中緣由,想必無從探知了。
既然透兒在梓柩只有傷心,那么自然不能再回去了,可是透兒既然已經(jīng)和親,那怎么又能出來?
莫不是,中間籌謀策劃一番?
那么是誰能這么幫她?
蘇永晝?
還是另有其人?
七蘇聿對于這件事心里還是開心的,畢竟透兒能有好人相助,更何況是從那個邪皇的眼皮子底下,真真是有膽量,以后若能相見,定當好好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