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不過是一普通女子該有多好,那樣的話,也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左右為難,愁苦不堪。
蘇永晝想給蘇初透最好的,現(xiàn)在她這樣逼自己,他真的做不到,他不會放下蘇初透,永遠不會。
禮部已經(jīng)準備完善公主歸國大典。
蘇初透在龍影宮收到消息,也有眾多宮女仆人來伺候她,讓她熟悉當日的流程規(guī)矩。
蘇初透默許了,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蘇永晝對自己放心。
大典在即。
宴會廳已經(jīng)布置妥善,一片祥和尊榮的氣派。蘇永晝身著紫衣龍袍,現(xiàn)在高臺上,望著從芮族王宮正門來的,由眾多宮人跟隨著的蘇初透。
“掌權(quán)長公主回宮!”
蘇初透身著流光廣袖云衫,波光粼粼,挽的一個祥云髻,左右兩側(cè)均是寶石珠子制成的步搖,一顰一笑,百媚生。蘇初透這般可人兒,也牽扯著蘇永晝那溫熱的心。由一隊兵馬侍衛(wèi)護送,一步步向蘇永晝走來。
臺階下面兩側(cè)的大臣也依次跪拜下去,為首的是蘇盈袖,她自然自恃身份高貴,以嫡長公主自居,自然不會向蘇初透行半分的禮。
她盯著蘇初透的背影,這身華貴的冠服,可是哥哥花了心思呢,這芙蓉花可是蘇初透最愛的,而這衣飾上的圖案花紋,都是芙蓉的樣式,看著果真溫婉動人,我見猶憐。
蘇盈袖心里對蘇初透嗤之以鼻,憑什么一個廢妃,一個和親公主,還能如此風光歸國,還是什么行善積德的由頭,真真是氣死人
蘇初透一步步的走過來,心里異?;艁y,覺得那種熟悉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快要踏上臺階最高層,蘇永晝伸手要牽著她的手時,蘇初透突然暈倒。
又是相同的感覺……好痛……心口隱隱作痛……為什么……
蘇初透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好累,很艱難的想要支撐起自己,可是被蘇永晝按下,蘇永晝一直守著她,生怕她醒來見不到自己而害怕。
她是怎么了?怎么多日未見,身子卻不好了?
“哥哥……七蘇聿呢?”
蘇永晝聽見蘇初透開口第一句說了這句話,十分不悅,“為什么提他?”
這語氣有些寒冷,有些陌生。
“哥哥,他是妹妹的未婚夫婿……就算哥哥不同意,妹妹也已經(jīng)私定終身……”
“你身子不好,別想這些了,過些時日哥哥帶你走一走……”
“哥哥……妹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可以嗎?”
“透兒,你累了……養(yǎng)好身子哥哥再和你說好嗎?”
“哥哥……”
蘇永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龍影宮。
七蘇聿!七蘇聿!這個名字在他這里成了禁忌,透兒怎么被他迷了心竅!
透兒這次病情來勢洶洶,竟讓御醫(yī)沒了頭緒,只得減緩,不能根治,蘇永晝?yōu)榇艘舶l(fā)愁。
便下旨尋天下良醫(yī)入宮醫(yī)治。
圣旨一下,消息自然瞞不住,蘇初透的病情也被百姓知曉,自然也傳到了梓柩宮中。
玄冥。
“她怎么了?”
奐公子近日在玄冥尋應(yīng)國遺珠,忙的不可開交,今日聽聞蘇初透病情嚴重,自然上了上心。
一旁的暗衛(wèi)答到,“少主,聽聞在公主歸國大典上,公主暈了過去,病癥新奇,無藥可治。”
“哦?怎么會這樣?”
“有的甚至說是巫蠱之術(shù)……”
奐公子斂了眸子,停下手中事,思索起來。
透兒就算體弱,也不至于患上這樣的奇難雜癥啊……如今竟然嚴重到要求醫(yī),自己不得不去看一看……
梓柩。澄簡宮。
“三哥……你聽說透兒的事了嗎?”
陵氏瀧今天聽見下人在議論芮族的公主,自己偷聽到蘇初透生了怪病,竟無法醫(yī)治,現(xiàn)在正懸賞求醫(yī)。
“瀧兒,這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p> 陵殤別自然知曉,可是這與他,與他們梓柩沒有絲毫關(guān)系,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梓柩后妃,也不是貢品,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與自己無關(guān),與陵氏瀧更無關(guān),他不想讓陵氏瀧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操心。
“透兒身子弱,若是生一場大病可如何是好?透兒這么可憐,如今雖然回了芮族……但是我不知她過的好不好……”
上次去芮族赴宴,被人陷害不說,更是沒見到透兒,如今想想,真是失算。
“瀧兒,你若無事,就講這書抄一遍……”
“三哥~你不講理,瀧兒擔心她嘛……”
“不是三哥不明白,只是芮族一知道的,不是好相與的,你最好以后別和芮族某有牽扯,他們的人和事都不是善類。”
陵氏瀧撇撇嘴,不愿再說,陵殤別看陵氏瀧斷了心思,點點頭,負手離去。
芮族。驛館。
七蘇聿擺弄著手中的扳指,看著這懸賞求醫(yī)的公告。心中暗喜,上天再怎么不助他七蘇聿,可是自己還是留了一手。
蘇初透的命你蘇永晝要還是不要,在你了,若是要,自己便要是芮族駙馬,若是不要,七蘇聿也不吃虧,自己另謀出路便是了。
七蘇聿正在籌劃如何進宮求見,來救了蘇初透。
龍影宮。
蘇初透奄奄一息,御醫(yī)跪了一屋子,還是無計可施。
“廢物!若是公主有三長兩短,你們通通陪葬!”
蘇永晝緊緊握著蘇初透的手,顫抖的聲音說,“透兒,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的……別怕……”
“王上,七覃國景王求見。”
“他來做什么!”
蘇永晝一個警告的眼神看著迣珩。
“他說自己有良方可以救治公主……”
“讓他進來?!?p> 蘇永晝冷冷的吩咐。
七蘇聿氣定神閑的進了來,不急不慢的開口道,“王上久等了,公主的病情在七覃國臣見過,不過這法子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少廢話!你有什么辦法!”
“王上稍安勿躁……”
七蘇聿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進蘇初透的口中。
蘇永晝怒吼,“你在做什么!”
“王上別急,這正是解救之法?!?p> 有個資歷深厚的御醫(yī)上前把脈,驚喜的說到,“王上,公主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有恢復(fù)之勢??!”
蘇永晝震驚又帶著不解的看著七蘇聿。
七蘇聿拱手答到,“王上,臣與公主在七覃國生活多日,公主之前便有所病癥,臣翻閱古書,竟只有人血入藥才能讓人健康無虞,可是這一旦用一人之血,便只能用這一人之血,王上您應(yīng)該明白了吧。”
蘇永晝怎么會不明白,從此以后,七蘇聿就再也不能離開蘇初透,而蘇初透也再也離不開七蘇聿了……
“竟有這種病癥!是什么!”
“王上,這興許是公主外出時所遭遇的不測……臣見她時,她是在醉菀院……當時……”
“住口!”
蘇永晝怒視七蘇聿,透兒竟然遭遇了這么多!醉菀院,那是第一青樓,多少文人雅客,皇親貴族都會在那一擲千金,透兒怎么在那!
蘇永晝不喜歡七蘇聿什么事都知道的樣子,那樣顯的自己很無知,反倒他對蘇初透了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