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柩。澄簡宮。
陵氏瀧總覺得近日有什么事瞞著她。身邊的宮女侍衛(wèi)都不怎么言語了,她的宮的侍從是最放松的,如今怎么老實本分起來,不和她說笑了。
“千落,今天有什么事嗎?”
“公主,近來只有一個萬壽宴,給皇上的賀禮已經(jīng)預備好了,公主若是有別的想法,可以提前吩咐奴婢。”
“哦哦?!绷晔蠟{吃著水果,想著二哥的生辰是快到了,這可是他登基的第一個生辰,可要好生慶賀啊。
陵氏瀧去了庫房,想挑寫好東西。
剛出門就看見宮女在竊竊私語。
千落隨陵氏瀧出來,看見宮竊竊私語,就沖過去訓斥道,“你們沒活干嗎?有這功夫把宮里打掃干凈!”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千落,怎么了,我們宮不必如此拘謹,你們在說什么?”
“回公主,沒什么……”
“你們有事瞞著我?”
“不是啊,公主,沒有……”
“公主放寬心,這幾日不是皇上壽宴嗎,各個宮里都在精心準備,都是提著腦袋干活。”
千落在一旁打圓岔。
“行吧,你們好生的?!?p> 陵氏瀧沒放在心上,就徑直去了庫房。
千落隨在后邊,瞪了一眼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宮女。
蘇初透大婚的消息傳遍梓柩。
而王爺?shù)囊馑际莿e讓蘇初透知道,以后梓柩不許出現(xiàn)蘇初透這個名字。這個人便是禁忌,雖然和讓人沒關系,但是既然陵闕覺得是禁忌,便是所有人的禁忌。
陵闕知道蘇初透另嫁他人時,不禁覺得可笑,這種女人竟然也能有人求娶?
還是兩情相悅,非他不嫁?
皇室眾人,怎么能奢望愛情呢?這個傻女人,被人利用也不會知道吧……
呵呵,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何滋味呢?
陵殤別知道陵闕心里想什么,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女人,另謀出路,并且被人當做棋子,被人蒙在鼓里,還以為得到了幸福,唉,這世上大概沒有這般天真的人了。
陵殤別便通知澄簡宮封鎖消息,蘇初透既然已經(jīng)不與梓柩有任何關系,便永遠不許提,就算是陵氏瀧,也不能輕易觸碰了陵闕的底線。
……
墨雪樓。
傅臻臻撫摸著小腹,這個秘密她已經(jīng)保守兩個月了,當她不顧一切的偷偷倒掉了避子湯,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陵闕生辰要來了,若是他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回心轉意,留下這個孩子?
傅臻臻為了守住這個孩子,每天都束身,讓這個孩子不顯露出來,自己也私下調養(yǎng)身子,命太醫(yī)拼死保守秘密。
傅臻臻只希望陵闕能夠可憐自己,可憐自己的孩子,她不想活一世,帶著對陵闕的愛死去,她一定要為這份愛留下一些東西。
這個孩子便是最好的紐帶。傅臻臻一定要將她生下來,將她養(yǎng)大,將她撫育成人,讓她選擇喜歡的事情,讓她再也別輕易愛上任何人……
傅臻臻修剪著花枝,她知道花無百日紅,也知道陵闕是沒有真心的人,只是自己飛蛾撲火,自作多情罷了,可是她不會輕易認命,她一定要讓陵闕為她一人心動。
傅臻臻看著修剪整齊優(yōu)雅的花束,心中開心不少。
她感覺這個鮮活的生命是這樣渴望來到這個世上,她也希望她盡快到來。
“小姐,該吃藥了……”
“太醫(yī)院還是存檔的是安神藥的方子嗎?”
“小姐放心,都打點好了,小姐放心便是?!?p> 傅臻臻私下喝安胎藥,為求孩兒平安。
她想好了,如果陵闕狠心,不愿接受這個孩子,她寧愿自己被廢棄,也要留下她。
……
七覃國。景王府。
蘇初透臨摹著古代名家的畫作。專注于作畫上,不知七蘇聿進來了。
“透兒,在做什么呢?”
“王爺,您來了……”
七蘇聿在背后摟著她,蘇初透偏頭將頭靠在他的腰際。
“透兒,我好想你……”
“王爺近日累了,快些歇息吧?!?p> “好?!?p> 蘇初透熟練的替他更衣,并且打好水伺候他洗漱,吩咐廚房準備膳食用膳。
七蘇聿覺得蘇初透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他也很慶幸自己能得到她的眷顧。
蘇初透這樣做,正一點一點的擊潰他的內心防線。
自己不過是利用她,怎么越來越不想讓她受傷害了?
這般良人,自己怎么忍心?
夜深,七蘇聿將蘇初透摟在懷里,靜靜的躺在床上。
“嫁給我,可是你所愿意得?”
七蘇聿想肯定自己是不是蘇初透認定的人。
“王爺想什么呢?透兒一生有您便足矣?!?p> “透兒,本王如今沒有實權,不過是戍守邊疆多年,獲得了幾部軍隊的支持,如今回都城,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無所作為,你說呢?”
“王爺心懷天下,為人正直,不該屈居于人下,王爺心懷壯志,一定要一展抱負?!?p> “透兒,到時候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嗎?”
“自然,只要透兒能辦到的,一定在所不辭?!?p> “透兒,本王有你此生無憾。”
七蘇聿摟著她更緊了,雖然內心五味雜陳,但是覺得離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晨起。蘇初透伺候七蘇聿去上朝。雖然七蘇聿沒有正經(jīng)領一個職位,不過既然已經(jīng)回都城,自然要在朝堂分一杯羹。
朝堂上。眾大臣向諸位皇子拱手行禮。
七蘇聿站在幾個皇子身后,那種朝牌,靜觀其變。
大皇子棋王有事稟奏說,“父皇,兒臣為梓柩萬壽宴做了這番打算,兒臣想,這赴宴的人選不如就四弟吧,四弟剛回都城,理應多留幾日,不過這赴宴人選四弟如今沒有事務纏身,身份又尊貴,是再好不過得了。”
七衍點點頭,捋捋胡子,“甚好,景王,你意下如何?”
“兒臣自然不勝歡喜,定當做好兩國外交,以求和睦?!?p> 棋王不懷好意的笑笑,誰不知道這蘇初透曾經(jīng)與梓柩皇室有所瓜葛,雖然不知內情,但是也是說不清道不明,如今這個好機會,可要利用起來,讓他難堪,就知道什么叫做知難而退了。
七蘇聿心中確實會想到他們會讓自己去,蘇初透曾經(jīng)進貢給梓柩國,并且很不愉快,如今如果貿然前去,定不會好好收場,只能……
“父皇,兒臣有事回稟,兒臣王妃近來身子抱恙,如果舟車勞頓屬實對身子有所傷害,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兒臣不帶王妃赴宴。”
“四弟這般說辭仿佛行不通啊,這赴宴哪有不帶妻室,四弟正新婚,是該將新媳婦領出來見見人了……”
三皇子懷王在一旁不懷好意的說,蘇初透若是不去,還有什么趣兒?
七蘇聿拱手答曰,“是兒臣思慮不當,王妃定能出席,還望父皇放心?!?p> “此番前去一定不要失了體面,要穩(wěn)妥,注意禮節(jié)規(guī)矩?!?p> “兒臣遵旨?!?p> 七蘇聿握了握拳頭,拱手假裝恭順道。
本來七蘇聿就想讓蘇初透前往梓柩,前往梓柩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而對于蘇初透,可謂是羊入虎穴。
他正好可以利用蘇初透發(fā)動各國戰(zhàn)爭,再借蘇初透背后的芮族來平息,從而以后眾人臣服,以后登上皇位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