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志清懵懂、無辜的表情,于敬之有些尷尬,他厚著臉皮,邀請:“小道長,在下想請你吃一頓午餐,答謝你昨日的恩情,還望你能夠賞臉?!?p> “吃飯就不用了,舉手之勞罷了?!睆堉厩寰芙^,他就是不順著于敬之的意愿來,眼底帶著些許調(diào)侃。
說著,張志清抬腿就要走。
于敬之的養(yǎng)氣功夫,終于因為張志清的操作而破掉了,他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快速走到張志清面前攔住他。
“小道長,別!在下請你吃飯,除了想答謝你之外,還想麻煩你一些事情?”他的臉上有些窘迫。
“什么事情?”
看著于敬之窘迫的樣子,張志清決定不再繼續(xù)逗他了。
于敬之眼神掃了掃周圍,對著張志清的耳朵小聲的說:“此處不方便,等中午時再談?!?p> “行吧?!睆堉厩妩c點頭?!爸形缭诤翁??貧道自會如約而至?!?p> “就在這酒樓的包房里,倒時候我的隨從會引道長來的。”于敬之抱拳。“在下恭候道長大駕光臨。”
“知道了,那貧道就先去溜達(dá)了?!?p> 張志清對于敬之?dāng)[擺手,繞過他,往酒樓大堂的門口走去。
今天,張志清打算還在城里逛逛,他昨天只是逛了南城,東城和西城還沒去仔細(xì)看過。
‘我先去東城看看吧,昨天晚上,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給的春藥治法,到底有沒有用?我是真的不能理解那位前輩的操作?他這樣做的邏輯、原理是什么呢?’張志清心中如是想。
他按照昨晚的記憶,往東城門處走去。
現(xiàn)在是清晨剛剛過去、上午剛剛來臨的時候,街上的行人還是有不少的,張志清看到大部分都是東城里豪門家的仆人,他們都是出來采買每日的食材的。
路過一個路口,張志清看到有個用木桶表演戲法的藝人,他在街上鋪了兩張席子,手里拿著個奇怪的木桶。
為什么說木桶奇怪呢?
因為這個木桶沒有底,中間是空的,容積看起來是一升的樣子。
像一般耍戲法的那樣,藝人將木桶放在席子上,隨后他拿出一個空升(古時一種叫作升的容器,可能也叫小斗)裝進了木桶之內(nèi)。
接著馬上又把升拿出來,頓時,升里面就裝滿了白花花的大米。
圍觀的眾人驚嘆的呼出聲。
‘這是以什么技巧變出來的?還是說是法術(shù)?’張志清停下腳步,站在一旁觀望。
藝人將升里的米倒出來,圓潤飽滿的米粒在席子上灑了一片。他將手里的升又裝進木桶里去,取出了一升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壮鰜?,又倒在席子上?p> 如此重復(fù)了幾次之后,兩張席子上全被藝人倒出來的米所占據(jù)。
然后,藝人又用手中的那個空升,將席子上的米舀起來,再倒回木桶中。
每次木桶被裝滿后,藝人都會舉起木桶給周圍的人看上一眼。
眾人每次看時,桶中始終是空的。似乎在一瞬間,原本是盛滿的木桶在藝人舉起時突然變空。
等席子上的米都清理干凈之后,藝人再給眾人看,發(fā)現(xiàn)那只木桶還是空的。
表演完之后,藝人將席子和木桶都帶著離開了。
張志清看著藝人離去,還站在原地思索。
‘貌似,單純的戲法好像無法解釋,真的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藝嗎?
這比穿越之前的魔術(shù)還要更加不可思議?!
如果是法術(shù)的話,倒是挺輕松就能夠做到?!?p> 將這些疑惑暫時壓在心中,張志清繼續(xù)往東城走去。
沒多久,他就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太史的府門前。
用法術(shù)隱去了自己的身形與氣息,張志清穿過擋在面前的墻壁,走進了太史府中。
在太史府中轉(zhuǎn)悠了一圈之后,張志清找到了府中看起來身份最高的一個中年男子,這位應(yīng)該就是太史了。
而昨日晚上的那個郎中,也已經(jīng)不在太史的府上了。
張志清看著面前這位被府中隨從喚作老爺?shù)娜?,見他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一點都不像被狐貍精迷惑住的樣子。
‘狐貍精應(yīng)該死了,或者逃了吧?
那郎中的藥很厲害啊,這太史的身體顯得很健康,沒有一點房事過度的虛弱模樣。
那個春藥治法,莫非真的有用?
我想,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春藥吧,可能在其中參雜了什么東西,也不知道那個郎中給的藥,還有沒有剩下的。
就我以前所學(xué)的中醫(yī)術(shù)里也沒見到過這樣的治法,不知道是什么藥理?難道是煉外丹之術(shù)嗎?
說起來,我這幾輩子,還沒用見識過正宗的煉丹之術(shù),有機會的話,可以去閣皂山還有羅浮山,和那里的弟子交流交流。
閣皂山的道醫(yī),羅浮山的外丹,一直是道門中聲譽最高的?!?p> 張志清想不通,心中的好奇更甚,他打定注意,有空了,一定要去南方看看。
隨后,他離開了太史府,開始在城里轉(zhuǎn)悠起來。
東城因為都是士紳所居住,所有街上的行人很少,一般都是他們府上的隨從,偶爾,張志清能夠看到有馬車從那些貴人府中出來,車上坐的相必是那些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吧。
再在東城轉(zhuǎn)悠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的張志清打道回店里去了。
‘下午再去西城那邊轉(zhuǎn)轉(zhuǎn)吧。東城這邊基本都是一個樣,也看不出什么。
倒是馬上要中午了,得回去應(yīng)約。’
等張志清一回到客棧的門口,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早在門口處等候、臉上看起來有些焦急的人迎了上來。
看起來,這人在門口應(yīng)該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他剛一見到張志清,臉上的焦急就立馬轉(zhuǎn)換成了笑臉。
“道長,您回來了,我家主人已經(jīng)在包間里等著您的光臨。
老爺吩咐我在這里等你,請您隨我來?!?p> “走吧?!睆堉厩妩c點頭。
于敬之的隨從走在前面,略微彎著腰,給張志清領(lǐng)路?!拔壹依蠣斣谶@,您請來!”
他領(lǐng)著張志清上了酒樓的三樓。
明湖客棧的酒樓,一樓是布置略顯簡單的大堂,用于給大部分客人平常用餐。
而二樓就布置的很清靜、典雅,雖然也是一個大堂,但又用屏風(fēng)單獨隔開一個個小空間,用來招待那些士紳文人的休閑聚會之所。
最上層的三樓則都是獨立的小包間,隔音效果極好,一般都被人用來招待貴客、談?wù)撘恍┦虑椤?p> 走在走廊中,張志清看著走廊周圍緊閉的房門上,都有一塊刻著包廂名稱的木板。
走在前面隨從見到了張志清的動作,給張志清介紹:“明湖客棧酒樓的三樓,都是一等一的·······”

安平慕道
清微、天心、凈明、天師府好像都是雷法出名,茅山上清的符箓,靈寶那也是符箓,武當(dāng)?shù)奶珮O武術(shù),太華的麻衣相術(shù),樓觀的天機堪輿,北全真還有南全真的內(nèi)丹、嶗山的法術(shù)。還有一些山頭和派別,我沒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