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傷勢如何?師兄這恰巧有一罐玉膚膏,贈予你,保證不會留下疤痕?!崩准斡耙桓标P切的樣子。天知道他多舍不得這罐玉肌膏,雖然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沒有余詩晴和夏芹冰隨他們一同上山,他獨自一人不能帶著那么多弟子安全抵達半山腰之上。來之前是他低估了洱曲山的魔獸了,他們的修為過了百年,增進了不少。連魔獸都增進了,半山腰以上的靈獸可想而知是個怎樣的修為。
“多謝師兄關心,我好多了...“本想拒絕雷嘉影好意的余詩晴話未出口,被沐禾接下。
”玉膚膏收下了,你可以走了。“沐禾毫不客氣地趕人。
”你...“雷嘉影手上一空,眼看著手中的玉膚膏到了沐禾的手中不要一點辦法。玉膚膏只是客氣之話,他沒想過對方會真的收下了。然而收下都收下了,對方非但沒有感激之情,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還要趕他走。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余詩晴說道:”門中的弟子很擔心師妹,幾番詢問我你明日是否能與他們一道上山?!彼乐灰嘣娗绱饝仙?,夏芹冰必然也會陪著她。他們要想上山捕到靈獸,夏芹冰不能不去。但是要雷嘉影低聲下氣來說服兩人,不可能!所以他才搬出同門師弟的說辭,讓余詩晴騎虎難下。
然而,余詩晴連虎都沒上,便下來了。
“不能,不想。不去?!?p> 沐禾一點情面都沒有的拒絕讓余詩晴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沐禾撫下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轉臉又是一副冷峻的表情。自己可是從余詩晴口中得知了這個男人就是百年前在煉試上羞辱自己的人,那她怎么能給他好臉色。讓他逍遙威風了一百多年,也該輪到自己討回一些利息了。
雷嘉影再一次被打臉,遏制不住的怒火噴涌而出,眼中浮上一抹殷紅,召出靈劍直指沐禾:“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天月宗門的事?”
看著浮在眼前的劍,沐禾抿唇直視著雷嘉影。良久,她嘴角勾起,目光在雷嘉影身上流轉,妖治的笑容讓平平無奇的臉都生動了起來?!皯{什么?”
“憑我修為比你高!”
雷嘉影沒來得及回嘴,身子騰空而起,將他直直的掠到了帳篷外,重重的摔下。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感頓時讓惱羞成怒的雷嘉影清醒。眼看著其他弟子投來探究的眼神,他顧不得地上的劍,揉揉屁股站了起來,臉漲成了豬肝色。
“呵呵,風大,被刮出來了。”雷嘉影尷尬笑著對弟子們解釋道。心中將夏芹冰罵了百遍,千遍,萬遍。他眼中充滿著陰霾,眺望了一眼洱曲山的方向,擰在一起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來,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一連十日,雷嘉影再也沒有過來打擾余詩晴與沐禾兩人,弟子們也得空,將自己的傷勢治愈。
“師姐,不好了!有個弟子不見了,同帳的人見他拿著乾坤袋和靈劍出去,直到下午用餐時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歸來。雷師兄猜測他上了洱曲山上捕獸,獨自一人上尋他去了?!币粋€身著道袍的弟子急匆匆地進來,低著頭稟報道。
余詩晴在床上,驚做而起,詢問道:“其他弟子呢?”怎么雷嘉影一人去尋,洱曲山如此危險之地。
“其他弟子尚且不知道此事。雷師兄說洱曲山太危險,弟子們修行不足,不宜夜晚上山找人,便自己獨自去尋人了?!钡茏右晃逡皇膶⑹虑榈莱觥?p>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來處理?!闭f著即要起身,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讓雷嘉影一個人上山,自己好歹也是師姐,負責這次外出歷練的領頭,雷嘉影去了,自己必定不能在帳中休息。
弟子一直低著頭退出了帳子,不敢有任何冒犯之舉。他們可是知道夏芹冰的脾氣,完全不顧情面。上次二話不說將雷師兄丟出了帳子,雷師兄還得陪著笑灰溜溜的走。
“你別去,我去吧?!便搴套柚棺∮嘣娗绱┬膭幼髡f道。
余詩晴抬起頭,望著沐禾,擔憂的說道:“可是我是他們的師姐,我不去不合禮數(shù)。而且我的傷已無大礙,上山?jīng)]事?!?p> “你的修為有我高嗎?”沐禾直接了當?shù)姆磫?,“我去就行,山中的魔獸奈何不了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會負責保護剩下弟子的?!?p> 余詩晴抿著唇思考了一會兒,叮囑道:“那你小心點?!?p> “放心?!便搴梯p松的回道,洱曲山上的魔獸修為和她相比,就是兔子和獅子的較量。她這只獅子,,出手都不愿意出。萬物本有自己的規(guī)律,是人類強行要擾亂它們的秩序,自己又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一定不能和普通獵殺魔獸捕獲靈獸的修行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