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伶,你我都猜不透老爺子的心意,更猜不透君庭的心意,但是眼見今日賓客滿座,有幾個是沖著江氏的名頭來的?還不是因為君庭的百間集團(tuán)?”
江盛洋看的很清楚。
“這不是在臨海嗎?出了國不就是我們江氏和王氏的地盤嗎?他百間集團(tuán)有什么本事能.....”
“愚鈍!老爺子做江氏做了幾年?江君庭做百間集團(tuán)做了幾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手腕!”
“我......”王燕伶忽然有些后怕。
“回去告訴敏怡,讓她老實聽話別再出什么歪心思,不然不等君庭發(fā)話,我先把她攆出去!”
“盛洋.....”王燕伶有些不忍心。
“嫁不了江君庭,她就是個廢物,你自己想清楚,是江氏重要,還是她重要?!?p> “可是這江氏也未必就一定是他江君庭的啊!”王燕伶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江盛洋聞言只是冷冷一笑,“你這不是很清楚么?”
“你......”王燕伶忽然猜不透這個一向看起來悶不做聲的老公。
江盛洋冷冷扔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燕伶愣在原地,回味著江盛洋剛才的話。
她當(dāng)初就是為了拉攏江君庭才一力撮合他和王敏怡,如今江君庭已然成婚,那王敏怡的身份的確不尷不尬。
況且江君庭看起來根本無意接手江氏,那如果江氏能夠落入自家手里,王敏怡更是多余的。
自己是什么腦子,為什么為了王敏怡惹毛江君庭?
王燕伶忽然懊惱地捶了捶腦袋。
......
江君庭攜著月光出了內(nèi)室直接回了別院,眼見月光有些悶悶不樂,甫一進(jìn)別院,江君庭便回手抱住她,細(xì)細(xì)的吻輕落在她面頰。
月光卻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事沒這么簡單?!?p> 男人卻是低聲呵笑,“你見誰還把它當(dāng)成事了么?”
“對哎,為什么?”月光越發(fā)想不通怎么江老爺子也不管?
“爺爺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這種小事,讓他做什么決斷。你當(dāng)他不知道有人故意陷害你?”江君庭耐心解釋。
“可是,王敏怡不是養(yǎng)在你們家的嗎?至少也該有些感情,雖然她今天是自找的,可是總也是受了傷,為什么爺爺連關(guān)心都沒有一句?”
“爺爺戎馬半生,這點小傷還不夠讓他放在眼里?!?p> “……那王敏怡不是白摔了?”月光覺得更好笑了。
“并沒有白摔?!蹦腥说?。
“嗯?”
“不是還能搏你一笑?”男人狡黠道。
“……江先生你真的很惡劣!”月光輕捶他胸口。
“怎么惡劣?不然我摔一跤給你看?”男人輕握住她粉拳,柔柔親了一口。
“你們好歹有婚約,也是青梅竹馬,她這樣子,你真的一點表示也沒有?”
“我們沒有婚約?!蹦腥松ひ舻?,眼神里卻盡是坦然。
“那為什么二嬸她那么言之鑿鑿?”
男人呵笑道,“不過是幼時幾句玩笑話,除了她倆,沒人當(dāng)真?!?p> “那二嬸為什么一定要她嫁給你?如果她沒有嫁給你會怎樣?而且二嬸為什么總要你回來接手江氏?”月光總覺得這里面不對。
男人卻是笑著輕撫了撫她額頭,“老婆,問題太多,我怎么回答?”
“……”月光小臉一紅。
“好了,晚上還去不去參加舞會?”江君庭柔聲道。
“去!當(dāng)然去?!痹鹿饷蛄嗣虼?,還在介意王燕伶那句“野丫頭!”
她今晚就要讓野丫頭大放異彩!
江君庭看出她心中氣郁,笑著讓她去換禮服,又安排了造型師進(jìn)別院來,替她化妝造型。
一個多小時后,穿著一身裸色抹胸曵地長裙的月光拎著禮服裙角緩緩從室內(nèi)走出來,正迎上門外江君庭晶亮的黑眸。
“怎么樣?江先生?還是野丫頭嗎?”月光有些傲嬌地問。
男人薄唇抿出一抹弧度,輕覆在月光耳邊說道:“我倒是希望你野一點。”
“……”月光小臉一皺!
惡劣!太惡劣!
偏他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面相,難怪惹的這么多芳心暗許!
江君庭見她可愛的表情,笑著伸出手指在她鼻頭上輕輕一刮:“走吧,江太太,去驚艷全場?!?p> 月光依言挽過他的胳膊,隨他走出了別院。
“你為什么只修繕別院這里?”
“老宅的整體結(jié)構(gòu)是明清建筑,爺爺喜歡便買了下來,后期也做過部分修繕,只針對那些年久失修的部分。這別院是新建的,只留作我用。”
“是給你做婚房的嗎?”月光大膽猜測。
男人低低呵笑:“你喜歡這里做婚房?”
“這里的確不錯,不過……”不過家里親戚太煩人了!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喜歡可以常來住。他們不常在國內(nèi),如果這次不是我們結(jié)婚,他們也不會回來?!?p> “可是不是說江氏要在國內(nèi)展開業(yè)務(wù)?”月光記得誰說起過。
“那也要展開的了才行?!蹦腥瞬缓魏螠囟鹊穆曇粼谶@黑夜里顯得有些冷。
嗯?這不是他自家的生意?怎么感覺他好像一點也不樂見自家生意崛起似的?
反正從他那里問話從來也沒有結(jié)果,月光也沒打算再問下去。
只隱隱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樣溫和。
甚至有點危險。
江君庭一路護(hù)著月光來到前廳。
晚上的賓客又都換了些新面孔,榮家兄妹早就回去了,月光便一個熟識的人也沒有了。
舞池中央早有人開始翩翩起舞,也有商業(yè)精英在三三兩兩的聊天,姿態(tài)盡皆貴氣逼人。
月光本來想再去香檳塔那里拿杯香檳喝,男人卻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
月光低聲道:“我想喝杯香檳啊!”
“不許再自己靠近香檳塔。”男人順手招過一個侍應(yīng)生,從餐盤上端了一杯香檳遞給她。
“干嘛?你害怕???”月光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眸子里閃著光。
“一會跟我去打個招呼,今晚不要喝太多酒,嗯?”江君庭的確后怕。
月光抿嘴嘻笑,心里暖暖的。居然還有讓江君庭害怕的事,而且這事還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