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绷枳釉颇闷鸨樱瑢﹀X四季說,“來,我以茶代酒,感謝錢副總的賞識,很高興遇見您這個伯樂?!?p> 錢四季也拿起面前的茶杯,舉向凌子云,“為了最好的策劃總監(jiān),干杯?!卞X四季笑道。
兩人碰杯,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錢四季放下杯子,卻不由的嘆了口氣,想起楚沐歌,她就更是愁眉不展了。
“怎么了嗎?”凌子云放下杯子,看著錢四季問。
錢四季皺眉,對凌子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之前撞了車?!?p> 凌子云聽了,忙伸手摸向錢四季的臉,問:“你沒事吧?”
錢四季坐直身子,偏頭躲開了凌子云的手,道:“沒事,就是有點失憶了?!?p> 凌子云才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不好意思的看著錢四季,一聽說她失憶,凌子云又驚訝,“什么?這么嚴(yán)重?”
“更糟糕的事是,我根本就不記得我身邊的人平時跟我關(guān)系怎么樣了,總覺得她們好像都怪怪的看著我?!卞X四季坐直身子,問凌子云道:“我平時是不是很兇?”
凌子云搖頭,“沒有啊,你對待下屬很好的?!绷枳釉茢科鹧酃?,盡量控制自己不云胡思亂想。
“可是我覺得平時跟我關(guān)系很好的人似乎一下子對我疏遠(yuǎn)了,比如雷夫人,我覺得跟我關(guān)系一般的人又對我異常溫柔,好像我們曾經(jīng)是男女朋友一樣,還有那個雷天澤,我覺得他只是比平常人跟我要好一些罷了,可是他說認(rèn)識我五年,每次我都枕著他的肩膀睡覺?!?p> 凌子云瞪大了眼睛,看著錢四季,她一口氣向他說出了這么多的秘密,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當(dāng)外人,還有她的防備心哪里去了。在這一刻,凌子云才覺得錢四季是真的失憶了。
五年前,他陪她打了一整天的游戲,還請她吃晚飯,她可沒像現(xiàn)在一樣開誠布公。
看著凌子云盯著她的眼神,錢四季才覺得她是不是又話太多了。
她趕忙收了聲。
凌子云輕咳了聲,不讓他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才是外人,他只不過是五年前見了她一次面的人罷了。
他身子向前傾,像老朋友似的跟錢四季分析。
“其實我覺得吧,楚沐歌對你溫柔是應(yīng)該的,雖然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五年,但畢竟曾經(jīng)有過一段吧?!?p> 錢四季睜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凌子云。
“我和楚沐歌真的有一段感情關(guān)系?你是說我和那個超級大明星?”錢四季哭笑不得,原來她的感覺沒錯。
凌子云倒是不解了,脫口而出:“你當(dāng)時也是炙手可熱的世界小姐中國區(qū)總冠軍,更是影視界萬人期待的新星,有什么好奇怪的?!?p> 錢四季更加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很了不起,臉上的表情隨著凌子云的話變換多端,“你是說我以前是世界小姐?還是總冠軍?還是影視新星?”
凌子云肯定的點點頭。
錢四季看著凌子云嚴(yán)肅的表情,不由的笑出聲。
凌子云擰著眉,不解的問:“你笑什么?”
錢四季拿著茶杯喝了口茶,搖了搖頭,用紙巾擦了下手,收斂住笑容,站起身,對凌子云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還得去醫(yī)院看楚沐歌呢?!?p> 凌子云看到她恢復(fù)職場女強(qiáng)人的形象,不由的有些失望。
他拿起包,點頭,隨她一起走了出去。
凌子云送錢四季回醫(yī)院,與她一起進(jìn)去看楚沐歌。
錢四季提著為楚沐歌和冷千雅打包的早餐。
趕到病房的時候,竟然看到冷千雅坐在病房外,默默的流眼淚。
錢四季走向冷千雅,坐到她身邊,看著空空的病房,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千雅,出了什么事嗎?”她溫柔的聲音似乎從未和冷千雅有過仇恨一樣。
冷千雅轉(zhuǎn)過頭,盯著錢四季的臉。
忽然哭著說:“四季,有時候我真的在想,是不是沐歌像你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就可以跟我從頭再來,可是他失去了記憶,卻還記得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他恨我,失憶了還記得恨我,他不理我,說我是壞女人?!睖I水在冷千雅的臉上流過。
錢四季怔住,心忽然一緊。
“你是說,楚沐歌失憶了?”
冷千雅淚流滿面,“局部失憶,醫(yī)生說他只是失去了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對于從前似乎都記得?!?p> 錢四季問:“楚沐歌人呢?”
冷千雅用紙巾擦著眼淚,不讓妝容毀掉,“去做檢查了?!?p> 錢四季松了口氣,安慰冷千雅說:“沒什么的,只是失去一天的記憶罷了。”她將打包的早餐遞給冷千雅,道:“來,我?guī)湍銈兇虬脑绮?,趁熱吃了吧。?p> 冷千雅站起身,吸著鼻子,看到錢四季旁邊的凌子云,更是覺得有些兒狼狽不堪,她拿了包,對錢四季說:“我去洗手間梳洗一下?!?p> 錢四季點頭,看著冷千雅急急走進(jìn)洗手間的背影,不由的斂眉。
凌子云對她說:“你也累了吧,坐下來休息會?!?p> 錢四季抬頭,還沒講話,旁邊護(hù)士便推著楚沐歌回來病房。
她和凌子云走進(jìn)病房內(nèi),看到楚沐歌腿上打著石膏,躺在床上,護(hù)士將被子給他蓋上,錢四季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怎么會遇到這種事了呢?”錢四季將早餐放到桌子上,幫楚沐歌拉開連著病床的小長桌。拿了其中一份米粥放到他面前,幫他打開蓋子,“幫你打的早餐,趁熱吃吧,我和凌子云還要上班,就不陪你了?!弊詮闹莱甯韬退g曾經(jīng)是戀愛關(guān)系,錢四季也溫柔了許多。
楚沐歌拉起錢四季的手,仰著頭,兩眼中充滿了歉意,“四季,這次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堅持你。”
錢四季看了眼旁邊的凌子云,對楚沐歌的話有些莫名其秒,雖然被他握著手的感覺還不錯,可是。。。可是他們現(xiàn)在是陌生人啊。
錢四季努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手,楚沐歌卻死握著不放,錢四季瞥見他眼中的無賴,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凌子云見狀,慌忙將楚沐歌和錢四季的手分開,充當(dāng)著護(hù)花使者。
“四季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她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