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ts……”
“耶!??!”
景予安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忍不住歡呼出聲。
江司南隔著堵墻都能聽見。
眼前的照片界面清晰,黑色的底片之上,天藍色的細胞核如繁星璀璨,凝成了一汪星河。
“那是我第一次,這么直接地感受生命帶給我的震撼,遠比我在書上看一千次一萬次都要震撼?!?p> “我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最浩瀚的星空,和最微小的細胞,居然能產(chǎn)生這么不可思議的聯(lián)系?!?p> “而這種聯(lián)系,將通過我的手,由我親手締結?!?p> 許多年后,景予安在一檔節(jié)目里,如是分享道。
江司南輕輕一笑,從架子上翻出幾個ep管,不緊不慢地編上號,再走到隔壁,敲門:“抱歉,請問你們這里還有沒有甲醇?”
景予安來開門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揚。
“擊中我心的笑有三次,那是第一次?!?p> “開心怎么也掩飾不住,卻偏偏要學個大人,裝出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眼角眉梢,層林盡染,唯陽山的一山桃花可比肩?!?p> ——摘自江司南回憶錄《予南安》。
……
“江師兄,瓶子在那邊,自己拿吧?!本坝璋仓噶酥腹褡由系谌?。
剛要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看片子。
不知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折回來,十分熱情地,親手幫江司南拉開柜子門,拿出了一瓶甲醇。
江司南忍不住笑出了聲。
嘖。
小姑涼。
這么怕我一鍋端的嗎?
景予安假裝沒聽見,十分淡定的遞上了瓶子:“喏,這瓶就是?!?p> 江司南突然生出了想逗逗她的心思,拿起瓶子晃了晃,挑眉:“這怎么夠?!?p> 景予安:……
臉呢?
八個ep管加起來撐死了32ml,那瓶里起碼還有半斤,你跟我講不夠??!
江司南絲毫沒有被拆穿的自覺,表情無辜地和面前的姑涼大眼瞪小眼。
景予安抬起頭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久負盛名的“平頭哥”,想好好確定一下,這廝是不是來找茬的。
杏眼濃眉,鼻梁高挺,金邊眼鏡也絲毫不能掩蓋這是個斯文敗類的事實。
一米六七的景予安算是勉強擠入了“高個子”的行列,可在江司南面前,仍然足足矮了將近一個頭。
——如果他把背挺直的話。
他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樣子。
現(xiàn)在湊近一點看,才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故意裝出那副散漫樣子。
眼底是深沉的疲憊,眼窩青黑一片。
只有嘴角還在盡力地保持著它原有的弧度。
景予安忽而心軟了,在心底默嘆了一口氣。
算了。
大家都是科研狗。
誰也不比誰好過。
不就一瓶甲醇嘛,倉庫里多的是。
“這里我就放了半瓶,你要是還覺得不夠,就跟我到倉庫里去拿吧?!?p> 景予安說完,也不待他什么反應,徑直走出了大門。
江司南摸了摸下巴,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跟了上去。
小湯圓兒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好了?
居然沒看到氣鼓鼓圓滾滾快要炸毛的小湯圓兒。
嘖。
沒勁。
莫白漪
真·渣男·江: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要是有票票的話記得砸一下~ 50票加更兩章~ 等我1月10號考完了一起給大家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