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皆是造化金蓮蓮子化形。上古時代,混沌金蓮遭遇天劫,裂為兩半?!?p> “一半漂泊到云夢澤,取天地之精華孕育十幾萬年才有了我;另一半不知去向?!?p>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游蕩到了碣澳山中,受冰寒之氣的影響,又兼造化金蓮受到重創(chuàng),化形比我晚了幾萬年”
“但我沒想到她受冰雪之原的影響,化冰寒之力為本源,實力大增,也算幸事一件了?!?p> “大抵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吧”
“造化金蓮?”辰星真君驚叫道
“可是父神誕生的那朵造化金蓮?”
“這世上還有另一朵造化金蓮?”
“可是一朵造化金蓮,傾盡一生也只能孕育一位上古神啊,你們就算產(chǎn)生靈智,也沒有的足夠本源化形呀?”
“因為我們是受父神最后的精血所養(yǎng)成啊?!?p> 元蘅嘆道,臉上展露出一片思戀仰慕之情,又似懷戀感慨。
當年得知造化金蓮又孕育了兩顆蓮子時,連父神也是感到極為詫異。
即使是誕生于開天辟地時的造化金蓮,能夠孕育出一位強大的上古神已是傾盡一生的精血和氣運了。
父神似乎也冥冥之中有感自己時日不多了。
上古時代終將被取代,上古魔神之爭帶來的量劫也會被降臨到自己身上。
便全力護住我與末蘅不受其它上古神魔的覬覦,每日以一滴精血喂養(yǎng)我們期望我們早日化形。
未化形的造化金蓮蓮子可是大補之物,于上古神魔的修行更是大有裨益。
覬覦她們的上古魔神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待我們恩重如山,如兄似父”
元蘅想到了父神的隕落,心里卻是一片安然――他是上古神之中最強的一個。
以力證道,以身殉天是他必然的歸屬,也是他的使命。
縱然隕天,但六界眾身皆是他的化身,四荒九洲都有他的足跡,他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紀元,也證成了自己的道。
“六界生靈的誕生盡是他的功德,而我與末蘅也因此受到天道頗多的眷顧,才得以平安誕生。甚至還受到了部分創(chuàng)界功德?!?p> “上古遺留的魔神也就只有昊天,瑤池,太陰,太陽,文昌,紫微,姜玄,阿修羅,烏魔,欲色天,帝軒,扶司馬,天齊,酆都,伏羲,女媧,明遠宿,明遠生,并后來道隕神消的五岳帝君。”
至于無極,長生,你父君青華都是后來父神創(chuàng)界,天庭重建之后才化形的。
“受天道規(guī)則受限,太陽,姜玄,文昌雖被列入仙界勢力,但不宜過多插手六界事宜,只是擔個閑職,頂多算個吉祥物,用來震懾其它幾界罷了?!?p> “那你呢?”
“我?哼!”元蘅嘲諷一笑。
“你以為我這個帝君之位怎么來的,太陰,姜玄和瑤池都沒有,憑什么只獨給了我?!?p> “不過是昊天拗不過我,為了安撫收攏我和……上玄給的罷了?!?p> 當年的她,年輕氣盛,驕橫刁蠻,心高氣傲,不懼天地。
同是上古魔神,憑什么他們有我沒有?
更是為了與他比肩而立,證明自己不必任何人差。
想想當年的自己,說的好聽是一片癡心,純真無邪,其實就是蠢不可及!
看不清現(xiàn)實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天生就像是要翱翔九天的鷹,而他卻像一位天生的獵人。
注定不能共存。
我可以因為所謂的愛為他而短暫的停留,卻不會因此放棄翱翔于天空的天性。
他會疼我寵我,卻不會因為我,放棄他狩獵的天性和追逐權(quán)力的欲望。
他追逐力量,我想要自由。
他看似煦日,溫暖細膩,實則心思深沉,我似朝陽――熱情如火,卻天真固執(zhí)。
分道揚鑣是注定的。
那個女人只是一道催化劑而已。
更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罷了。
然而,上古時代到天庭重建初期間卻是她前半生活的最為肆意的一段日子。
那樣的隨心所欲,無所顧忌,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憂昨日,不盼明朝,只在當下,醉夢醒酒,愛恨隨心。
可是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幾萬年了,戰(zhàn)爭,權(quán)力,名譽,錢財寶物還有人,都一步步的把人心改的面目全非。
都道長痛不如短痛,可時間比地府的孟婆湯還殘忍,要慢慢消散你的回憶,留下那似是而非的碎片,時不時的割你一下,讓你流點血才甘心。
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剛化形的小姑娘了啊!
元蘅正了正神,停止了無謂的感慨和回憶。
她何時變得如此感性了!
都是這個腦路清奇辰星真君……
“更何況他有沒有任何損失,平白得了兩位上古神的支持?!?p> 元蘅的臉上一片淡漠,似乎得到帝君于她而言的不過是一件小事情。
“上玄是誰?我為何未曾聽到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