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連全名都喊出來,霍深深頭皮發(fā)麻,“我怎么就是故意的了。”
“故意裝糊涂?!?p> “我不是,我沒有?!?p> “那是什么?我可不覺得你會不懂?!?p> 霍深深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緊張死了,生硬的吐出幾個字,“……我以為你是在逗我玩?!?p> 以前他就是這樣,跟她說起來話吊兒郎當懶懶散散的,逗她逗的像學校里那些惡趣味的男同學。小一點的時候經(jīng)常被他惹哭或者怕的不敢見他,長大了那些記憶還深刻的印在腦中。
現(xiàn)在時隔七年,她只覺得他的一舉一動她招架不來,還當他是像以前一樣,根本沒想過實際上他存的是這樣一個心思。
程恪的臉色就變了個徹底,捏著手機的力度只是看著就覺得大的驚人,骨節(jié)泛著白,手背上青筋盡顯。
他一向是絕對的力量者,五官深邃凌厲,再加上身高在那,如果不笑,又是一個高冷漠然的形象存在,還怪嚇人的。
“好,很好?!?p> 程恪輕飄飄的咬著幾個字,落在霍深深耳朵里就像是一道警鐘。
她欲言又止,見他明顯生氣了的模樣,不想再說點什么火上澆油。
她想問,過了這么多年剛見面,他說的話是認真的嗎?而且,這種事現(xiàn)在并不在她的打算之中,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把希望變成一場空。
就當做她膽小,那種滋味她并不想再嘗一次。
接下來程恪一言不發(fā),冷著臉看著窗外,周身散發(fā)著冷漠的氣息。
霍深深也不會找死的往槍口上撞,只是在心里祈禱著快到地方吧。
兩個人就維持著詭異的氣氛,一直到看到江南大廈的大樓。
江南大廈門口面積很大,除了車還不時走過的人,霍深深連她二哥的影子都沒瞧見。
以為可能是等太久在里面等,霍深深給他打電話。
簡短的響過幾聲之后直接掛斷了。
她舉著手機,有些茫然的看著外面。
不等程恪問她,一條信息進來,她仔細看了遍才放下心。
原來二哥臨時有事被附近的朋友接走了,讓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慢慢開車。
但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她又要單獨和程恪相處了。
霍深深硬著頭皮,一邊倒車一邊輕聲細語的說:“二哥不在這,他臨時有事跟朋友一塊走了。”
程恪斜眼瞧她,“所以呢,你就不想開車了?”
“不是……我就和你說一聲?!?p> 回去的路程還算是平靜,一直到家霍深深揣著一顆安靜不下來的心。
車一停,院子門口站著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
霍西澤直接走到車門邊,等霍深深一開門就把她拉下來。
“你給他開車,他自己沒手嗎?”
霍深深,“……”
“哥,他手腕扭傷了。”
“是嗎,我看他還能打字,挺快的?!?p> “……”從另一邊慢悠悠轉過來的程恪。
霍西澤沒見車上再有人下來,擰眉,“阿生呢?”
霍深深又解釋一遍。
“怎么一個兩個都走了,”霍西澤抬眼看向程恪,“該走的還不走。”
又開始了。
霍深深岔開話題,“還有誰走了?”
“星辰,二十分鐘前急急忙忙的也走了?!?p> “是嗎?”
“她說你走前會趕回來?!?p> 天漸漸黑下來,霍西澤記著他們半夜還有飛機要走。從霍深深手里拿過車鑰匙扔給程恪,“手斷了飯肯定也吃不了了,哪來的回哪去?!?p> 程恪無語,反駁的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聽見隔壁他自己家院子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喊——
“家也不回,上趕著當上門女婿呢,你不討嫌你老媽還覺得不好意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