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衙役得了師爺?shù)姆愿篮缶图贝掖业某霭l(fā)了,想著掩人耳目在山腳下的密林里便換上了一身黑衣后開出了條山間小路偷偷尋了過去。
可那知俞長安等人正巧是比他們快上一步,一個衙役啐了一口痰,“暫先躲起來看看?!?p> 四人便在暗處偷偷盯著俞長安等人發(fā)生的全過程,當(dāng)聽見那婦人喊了聲“殺人啦?!边€以為是被發(fā)現(xiàn)了,嚇地在草中悉悉索索了幾下,但是見就沒了后續(xù),暗罵了聲娘的。
他們平時主要是負(fù)責(zé)看管牢房所以當(dāng)天并未在公堂的時候見過俞長安,原想著俞長安的等人只是恰巧來做客的鄉(xiāng)人。
趴著的時候心中有了計較,
“等這幾人一走,我們就殺了那對母子,不要節(jié)外生枝?!?p> 那知看著一個瘦弱的書生居然拿著一張薄紙,仔細(xì)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黑點。
幾人相視一眼,“糟了,那家伙是來取罪供的。”
這還那能放過了俞長安三人,立馬從叢中跳了出來,拔出亮鐺鐺的佩刀就要將他們?nèi)几駳⒃诖说亍?p>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四個黑衣蒙面人就提著刀沖了過來,俞長安四下一望,一邊驚叫道“你們是什么人!”一邊趕緊抄起堆放在姜氏家門旁的木柴,屠戶和南大哥也是紛紛抄起了一根,至于姜氏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地趕忙躲在三人身后。
“取你狗命的人?!闭f著一人速度快點,舉著明晃晃的刀就朝著俞長安殺了過來,這個拿著罪供的人,最是該死。
看著幾人手里抓個跟柴木,那人心中嗤笑,想要柴木擋住我的刀,看我不一刀連木帶人劈成兩半。
眼看著一個黑衣蒙面之人舉起刀就要先向俞長安劈砍了下來,鋒利的刀刃任誰看著都會忍不住害怕的腦子一片空白。
生死就在一瞬間!
俞長安知道這時候亂了陣腳無異于等死,強逼著自己下壓心中的慌亂,仔細(xì)看著這個黑衣蒙面人劈刀的軌跡。
突然使勁一甩手中的柴木,柴木從側(cè)邊狠狠揮出,只聽bang的一聲柴木的前頭竟正好打在快速劈下的刀身上,黑衣人哪想到會有這么巧的事,正是使著全勁要了結(jié)俞長安,結(jié)果吃了一記手忍不住一松,刀一下被打歪在地,摔在了靠近屠戶的身側(cè)。
這人驚疑的看著俞長安,也不敢小覷眼前這瘦弱的書生了,刀都顧不得撿趕緊退到同伴的旁邊。
“這人會些功夫,小心了?!辈煌榻忉屔弦痪洹?p> 屠戶順勢趕緊撿起了刀護(hù)在了俞長安身側(cè),滿眼警惕的望著眼前的四位黑衣蒙面。
口中問道,“怎么辦?!睗u漸的,俞長安已經(jīng)是眾人心中的主心骨了。
那知俞長安經(jīng)歷剛才這么一下冷汗直流,到現(xiàn)在手掌還是酥麻的不行,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柴木。
心中頭一回慶幸自己是在山上長大,不說師傅教授的一些佛家的武功,自己成天偷懶也沒學(xué)得個半成,但是成天山里到處多跑多看,總是攤上個眼疾手快。
俞長安強裝著鎮(zhèn)定,現(xiàn)在要是表現(xiàn)出半分的慌張,就是在助長敵人的氣焰。
現(xiàn)在他們手上有著一把刀,就是有了致命的武器。沒看見那四人隨緊緊的包圍住他們,但是并沒有上去嗎。
“必須找機(jī)會殺出去?!?p> 別無他法,這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不用指望著有人會來救他們,能救他們的只有自己。
“不用怕,沒看見我一棒子就奪了他們的刀嗎,他們要是再敢阻攔,我們就殺了他們?!庇衢L安狠厲的說道,即是為了給自己這邊的人打氣,也是希望能喝住些對面的黑衣蒙面。
屠戶大叫一聲,“娘了個皮的,老子平日見的血多了,今天就給你們也放放血?!?p>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打定主意了要殺出去,那還怕個球,屠戶說著就拿著刀就沖著封住山路的兩人殺了過去。
俞長安趕忙左手抓住了嚇呆住了的姜氏,右手把著柴木警惕,南大哥也是護(hù)在了身側(cè),把著柴木防著身前的一個黑衣蒙面人。
四個衙役也不是善茬,都是在衙門里佩了至少十幾年的刀,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只是俞長安剛才那一出讓他們著實意外,一般人見到這刀朝腦袋上劈下去退都嚇軟了,能躲的都算是不錯,更不要說奪刀了。
現(xiàn)在俞長安等人氣勢正盛,手里還有著真正傷人的武器,一時之間也不好硬是剛上去白刃戰(zhàn),因為這幾個人反倒傷到自己那才是得不償失,倒不如圍先圍住,再慢慢尋找破綻襲殺,他們有這個信心。
屠戶的刀看似兇猛,但是再老辣的衙役眼中準(zhǔn)頭著實差點,左閃右躲根本不給屠戶砍到的機(jī)會。
倒是趁著屠戶使勁劈砍下去,余力未生之際反身抽了一刀。
屠戶“阿”的一聲吃痛,手臂上的血淚淚而下。
衙役見狀蔑視地笑了起來,“一個都別想跑?!?p> “大哥,刀給我!”俞長安趕緊頂替了屠戶的位置,手中的姜氏交給南大哥護(hù)著。
俞長安接過了刀上前去攻殺了幾下,也不見能傷到衙役,若是不眼疾手快,也差點落了屠戶的下場,。
氣喘噓噓的退了回來。
“這樣不是辦法!”俞長安都快咬碎了牙齒,媽的這些人要不是李縣令派來殺人滅口的他打死都不信。
奈何對方四人,姜氏一個女的不當(dāng)累贅就不錯了,四人兩兩成夾擊之勢,只要俞長安想著突破,就必然會遭到另一個人的偷襲,根本不敢再像屠戶那般用盡全力,總是得留著三分力防著旁邊的刀。
他們也不靠身硬拼,就等著一點點將俞長安等人磨至崩潰。
媽的,被偷襲也是死,殺不出去也是個死,拼了。
俞長安再次拿起刀殺了過去,朝著右邊身側(cè)的全力的揮出一刀。
別看俞長安身形單薄,這次揮刀的速度比屠戶快要迅猛了許多,面對的衙役眼看刀要招呼了臉上了,閃躲已經(jīng)是晚了,趕緊抬刀招架。
這一刀勢大力沉,衙役忍不住噔噔噔地后撤了幾步來卸力,重心也有些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