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
此刻陳清的臉有些黑,他甚至懷疑林淵今天叫他來是不是為了故意惡心自己的。
可是他到底圖啥呀?
不會是還記著自己偷菜的仇吧?
萬血大佬這么小心眼的么?
林淵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每個人都有資格修煉?誰都可以當那個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陸地神仙?”
“你這話什么意思?”陳清疑惑道。
“修行一途講究的是天資和肯吃苦的大毅力。當然能不能吃苦我們先暫且不談,天資是放在首位的?!?p> “那什么又是天資呢?我感覺我天資應該不差吧,學什么都很快的?!标惽逵纸又鴨柕?。
林淵這次沒有表現出什么不耐煩,似乎也是有意讓陳清了解一些東西。聽完陳清的話,他淡然說道:“其實每個人的天資是與生俱來的,我們將這種天資稱呼為靈根。又將靈根劃分了五個檔次?!?p> “首先是人級靈根,人級靈根在眾靈根里屬于最低級,大多數人都是這種靈根,往往這種靈根的人修煉起來極其困難,別人只要花一分力便能成功的事,他就需要花費一百分的力。所以擁有人級靈根的人也根本不適合走上修行一途?!?p> “其次便是黃級靈根,擁有黃級靈根的人在這世界的人里也算是百里挑一,他們可以修行,也能感受到周圍的靈氣,但是修行注定會被天資牽絆,無法擁有很高修為。在修行界大部分人都是這種靈根,他們就是修行界的基礎?!?p> “接下來的就是玄級靈根,擁有玄級靈根的修行者,便是修行界的中流砥柱,如果能有大毅力的話,也能是可以修出一身通天的本領?!?p> “隨后便是地級靈根,地級靈根非常的稀少,幾乎是萬里挑一,一旦能成長起來,將來就是能在修行界掌握話語權的人。目前放眼整個修行界也不過寥寥數十人而已。”
說完這些林淵便不再說話了,讓陳清去消化他剛才的內容。陳清思考了片刻突然道:“這就沒了么?你剛才不是說有五種靈根嘛,這不是還差一種么?!?p> 林淵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最后一種叫天靈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一旦出世必然可以石破天驚,甚至可以成為一方世界的主宰。”
聽林淵說完這些,陳清產生了一個疑問道:“那你說我是什么靈根?”
聽到這話,林淵又笑了起來,似乎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半響才開口認真的說道:“你的天資放眼整個世界都是萬萬中無一的?!?p> 陳清眉毛一挑道:“這么厲害,難不成我是地級靈根?”
林淵搖了搖頭。
“不會是天級靈根吧?”
聽到這林淵直接又“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后合,一點高手風范都不講了。
“你笑個屁??!能不能說個痛快話!”陳清當時就不樂意了。
“你……”林淵話到嘴邊,又整理了一下措辭,委婉的說道:“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沒有靈根的人?!?p> “沒有靈根?”聽到這話陳清一呆,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終于明白這個老小子為什么剛才笑得這么開心了,合著在嘲笑自己癡人說夢呢。
沒有靈根就沒有靈根唄,神特么萬萬中無一,在那惡心誰呢這是?
陳清坐在那黑著臉也不說話,當然他也是有這方面心里準備的,所以他其實并沒有多么傷心,畢竟他還有系統(tǒng),想把自己實力提升上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淵看著久久沉默不語的陳清突然再次開口道:“來說說你為什么想當修行者吧?”
陳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我都沒靈根,說啥都不好使了。”
“可能是一個人在這待太久了吧,就想找個人隨便聊聊天,我看你其實挺有意思的。”林淵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坦然。
這倒是讓陳清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林淵就像個自閉癥患者一樣,不愿與外界做過多的交流,活在自己的世界,跟誰說話都板著個臉,跟人家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林淵突然這樣跟自己聊天確實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預料,看來這位殘血大佬獨處久了也會感到寂寞啊,雖然小杰每天都會來看他,但是小杰畢竟還是孩子沒有共同話題啊。
陳清就覺得以往看小說里那些動輒閉關幾十年或者幾百年的套路有些扯淡,人是社會型生物,長時間不和別人交流不就成傻子了嘛?
林淵可能真的是想個自己聊聊天?
想到這,陳清沒有了剛來時的那種惴惴不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桌子上說道:“你還有酒沒有?”
林淵沒說話,直接從桌下提出一壇酒來,然后又找了兩個瓷碗將酒倒?jié)M,把其中一碗推到了陳清身前。
陳清也沒客氣,拿起碗和林淵碰了一下。
“來!干了!”
林淵同樣舉起瓷碗說道:“干!”
說著兩人同時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頓時一股辛辣的味道就涌入了陳清的胸腔。陳清嗆得差點噴出來,喝完酒直接就趴在桌子上咳嗽了好一會。
陳清從小就不愛喝酒,也討厭喝酒。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想讓自己醉一次的想法。
可能是自從來到這個異世界,他也壓抑了許久,今天就想痛痛快快的宣泄一下。
“再來一碗!”陳清將碗遞了過去。
林淵二話沒說,重新給陳清滿上。
陳清仰起頭“咕嚕咕?!庇质且煌?,這時的他臉上已經泛起了潮紅,嘴角洋溢著笑意,多少有幾分醉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想要成為修行者呢?”沉默許久的林淵這時又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陳清笑了笑,反問道:“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可憐的兩種動物嘛?”
“什么動物?”林淵也好奇道。
“一種是籠中雀,一種是井底蛙”陳清說的時候,手里同時還做著動作,一會用手模仿小鳥的翅膀,一會又學著青蛙在地上跳。
“籠中雀井底蛙?什么意思?”林淵瞇著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
“籠中雀就是關在籠子里的鳥,它明明可以飛在更加遼闊的天空,可是它卻要被關在這么小的地方,飛到哪里都要被束縛,你說可不可憐?”
林淵沒有回答轉而又問道:“那井底蛙呢?”
陳清笑了笑,臉上的醉意更濃了。
“井底之蛙,從一出生就活在井底的青蛙,在它的世界里,天地就只有井口這么大,可它從來不知道井外的天地有多廣袤,只是傻傻的覺得這個井口就是世界的全部。你說傻不傻?”
陳清自言自語著,似乎也沒想要林淵回答什么。
“我不想成為籠中雀,我不想被束縛,不想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里,我也不想成為井底蛙,我渴望更廣袤的天空,就這么簡單。”
林淵瞇著眼睛,回憶起了自己年輕時,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似乎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的豪情壯志。
只不過,林淵曾經渴望的天空,卻并沒有想象中的蔚藍,反而是無窮的黑暗。
他看著有些半醉半醒的陳清,突然有種想法,要是陳清有修煉靈根就好了,實在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