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半空,看著李順圭三人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全智宏手指收攏,慢慢放了下來。
想說一句對不起,卻沒能說出口。
抬頭看天,晴空瀲滟,全智宏抬腳,步行去了那間酒吧。
“來一杯…”
“咖啡?”樸明哲都不用問,他已經(jīng)摸清了全智宏的套路,每天早上來點一杯咖啡,拿著手機發(fā)一會呆。
不過今天中午怎么過來了。
“算了,有煙嗎?”
樸明哲愣了愣,還真是…這人天天來酒吧點咖啡就算了,現(xiàn)在還。
“要不是你是sunny歐尼的…,算了,這枚煙,我有,要嗎?便宜貨?!?p> 全智宏挑挑眉,直接整包拿過來,然后給這小酒保煙錢。
“小小年紀抽什么煙,這煙賣我了。”
“呀!你…”
“明哲,亂叫什么?”
“勝利哥?!?p> 全智宏擺正姿勢伸出了手,“全智宏?!?p> “李勝利?!?p> 李勝利握住全智宏的手,看了一眼桌上的煙,“久仰大名?!?p> “哦?李勝利xi也知道我?”
“嗯,sunny歐尼的男親嘛,這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我這酒吧里最近流傳著一個傳說,一個男人每天早上都回來點一杯咖啡,這讓我挺感興趣?!?p> “咖啡不錯?!?p> 全智宏舉了舉手中的煙,李勝利擺手,全智宏也沒謙讓,自顧自的點燃香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嗯…這煙確實不怎么樣。
“是我這的酒入不了全智宏xi的眼嗎?”
“酒挺好,我之前來喝過,醉的很快?!?p> “說笑了,”李勝利笑笑,看著全智宏,突然湊過來,“其實我們這的酒,還是內(nèi)場的好喝,不過需要會員,不知道…”
“不必了,我最近忌酒。”
李勝利說話被打斷也不生氣,囑咐了樸明哲兩句,便進了酒吧。
酒吧里那點事全智宏也知道,不過他也沒在意,大多數(shù)酒吧都這樣,來酒吧的人,本來就是來發(fā)泄的。
不過全智宏沒有入場的想法,他來這個酒吧,只是因為他和李順圭在這里錯過,還有這個李順圭的小迷弟,挺有意思。
喝酒誤事啊,全智宏喃喃自語。
若是,李順圭那天來這里找他,他清醒的話就好了。
想到這,全智宏拿出手機,把煙頭扔到煙灰缸里。
全智宏知道,李順圭可能已經(jīng)把他屏蔽了,剛才吃飯的時候李順圭說之前的短信也沒收到。
【010…497:以前你不回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今天我知道了。但我拿起手機,還是想發(fā),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這樣也好,以前不敢說的話,就這么發(fā)了吧。
你已經(jīng)忘了我了對嗎,相見像老友一般。
這樣也好,我緩過來后,就一直很怕。
以前Jessica跟我說,你和泰妍一樣,都是那種把事憋在心里的人,一個人的時候,會沉默的可怕。十分抱歉,讓你剛剛從Jessica回歸的喜悅中開朗了許多,就遇見讓人糟心的我
我跟你的隊友們溝通,知道了當時你的情況,我真的好害怕,想去找你又怕刺激到你,只能拜托泰妍她們多去陪你。
當然,這也不用我去說,你有一群號朋友,陪伴了十幾年的好朋友,她們會知道怎么做。
好在你走了出來,這大概是件好事吧,雖然對我打擊很大。
今天你用朋友的相處方式來面對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說聲道歉,也沒有說出口。
當時我在準備Jessica歸隊的時候,心里就隱隱有些預(yù)感。
這件事會失敗。
這件事你會知道。
只是,我沒想到我會付出這么慘痛的代價。
也對,你的性子啊,我也算了解了,只是去騙自己不會失敗而已。
給你帶來了傷害,對不起。
既然信息你看不見,那就當做一個寄托吧。】
李順圭坐在秋千上,看著這條短信,看了好久。
已經(jīng)一月份了,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李順圭緊了緊衣服,把手機塞到兜里,輕輕后撤,蕩了起來。
這架秋千矮的很,蕩的幅度也小,說是在蕩,更像是坐著一個搖椅,秋千蕩的越來越慢,李順圭的心卻愈發(fā)的不平靜。以前聽說,秋千下滑的時候,心臟會改變跳動的速度,也不知是真是假。
扶著秋千,李順圭雙腳落地,又拿出手機打開短信。
自己應(yīng)該刪掉的不是嗎,跟以前一樣。
手指點到屏幕,點擊刪除,跳出確認對話框。
李順圭看著這個對話框,拇指慢慢靠近。
“你也不怕冷。”
身上風衣落下,李順圭嚇了一跳,之間按home鍵返回了主菜單,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金孝淵已經(jīng)坐到旁邊的秋千上。
算了,就這一條,就留這一條信息吧。
“你怎么來了?”
“沒辦法,偶然在窗戶上一看,一個傻子在這一月天呆坐在秋千上大半個小時,穿的還不多。我是怕這個人腦子傻也就算了,身子再凍壞了,那可怎么辦?”
偶然?李順圭可不信有那么多偶然。
“哦?說到傻子,有個傻子趴窗戶上,也不知道看什么,看了足足大半個小時,也沒看明白什么東西,你認不認識?”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了出來。
“你說這樣多好,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都不敢說話。”
“誰知道你們成天胡思亂想些什么?拯救李順圭?這么土的群名你們都能想出來?我都懶的說你們?!?p> “主要是人名土?!?p> 李順圭聽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這種陳年老梗就不必拿出來說了吧。
“你說你都知道了,還裝個沒事人一樣,欺騙我的感情。”
金孝淵收了收衣服,把最上面那個扣子系上,真冷啊,過幾天不會下雪吧?李順圭這貨是怎么在這坐這么久的?
人啊,一旦憂傷起來就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金孝淵瞥了李順圭一眼,這貨不接她話茬,抬著頭也不知道看什么。
干脆一屁股坐過去,兩個人坐一個秋千,金孝淵暴躁的把李順圭擠到一邊,李順圭差點掉下去。
“欸,欸,你干什么?”
“我冷,不行嗎?來你這恒溫動物這取暖,不歡迎?”
“恒溫動物?鳥類,哺乳類?你竟然說我是只鳥?”
“喲,你還知道這個呢?我這是覺得你這苦命的小鴛鴦形單孤影太可憐了,才湊過來溫暖你一下知不知道?”
我都恒溫動物了還用你來溫暖?李順圭暴躁的把金孝淵讓在她頭頂?shù)氖帜瞄_,這什么鬼?摸頭殺?反了你了金孝淵。
“鴛鴦是什么?”
“這都不知道,也是,也不是誰都能像我金孝淵一樣出國留學的。”
李順圭扯了扯嘴角,強忍這揍這貨的沖動,使勁按下自己暴躁的拳頭。
看在這貨給自己送衣服的份上,今天讓她高興高興。
還有,去留學了又怎樣,說的你考大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