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顧無言,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向昌平走去。
這時候,東方微亮,街道冷冷清清的。
…………
鐺。
杜如松被打開的大門聲音吵醒,他揉了揉了雙眼,眼珠子里布滿了了血絲。
滿臉疲憊的杜如松,面容于杜河只是有幾分相似,當然此起杜河這位活生生的昌平杜彥祖還是有些差距的,不過嗎輸給彥祖不寒顫。
隔著一條走廊的廂房內,迷迷糊糊打盹的老太太渾身一震,隨之驚醒,她面容憔悴,臉上露出關心至極的表情。
母子倆人隔著一條走廊,老太太急切的呼喊道:“如松,快看看是不是我那個乖孫回來了,我就知道三郎是我家麒麟兒”
老太太今年都六十二歲了,雖然平時也算的上是保養(yǎng)得當,可以幾日里擔驚受怕,總害怕皇帝一下就將整個家給抄了。
她今年都六十二歲了,也沒幾年好活的了,可是家里面的孩子可怎辦阿,女的被打入教坊司,男的去充兵一個家就這樣活生生的完了。
滿臉疲憊的杜如松張了張嘴,開口哭訴道:“娘阿,是兒子不孝順拖累了你拖累了全家。下輩子兒子一定聽你的話當牛做馬的補償你。只是可憐我那孩子,還有那倒霉崔的侄兒?!?p>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估計自己可能沒等到兇手歸案,就要被人帶到京城里來個開刀問斬了,家里的的女眷也要被打入教坊司,除了老母外,家里還有一個正妻,一個十五歲的女兒。
她們縮在廂房里,現(xiàn)在也被驚醒了。
三十二歲的正妻滿臉憔悴的看著十五歲的女兒,眼睛里好像有著某種堅定的眼色,嘴里嘀咕著“不可受辱…”
十五歲的女兒揉著通紅的眼睛,坐起身子,散落的秀發(fā)搭在肩上,瓜子臉上長著一雙桃花眼,有著一股江南女子的清秀感。
她下意識的向著母親靠了過去。
一名衙役邁著腳步急促的走了進來。
老太太滿臉急切的看著探子。
杜如松登著兩個通紅的眼珠,鋼牙咬緊,心里痛罵那幾個敗家子,害的自己性命不保不說,還害的自己全家人死不瞑目。
“大人,天師府的李大人帶著金大人還有公子從山上回來了,好像還帶了一個孩子。不過沒看到什么兇手被捉拿歸案阿!”
衙役恭敬的站在杜如松旁邊匯報著剛剛打探到的情報。
“什么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p> 杜如松懷疑自己聽錯了,昨天那幾個拱衛(wèi)司探子回來不是這么講的啊,害的自己以為五天之內抓不回來人了。
沒抓到人,帶回來一個孩子,這是什么情況?
“沒抓到人,你剛才說他們沒抓到人就回來了?”
杜如松一時間難以置信:“你可看仔細真的沒抓到人,快帶我過去本官問問情況?!?p> 老太太茫然的看著杜如松,打算跟著杜如松去看看情況,朝著大門走去。
“兒阿,怎么天師府于拱衛(wèi)司的人連個劫匪都抓不住哪。
杜如松忽然停下急促的步子,他也滿臉茫然,疲憊的轉過身對著老太太說道:“娘阿,先等等你老人家就不在這里添亂了,等著我回來?!?p> 杜如松的妻子心里一動:“是不是三郎搞錯了,一定是三郎搞錯了,要不然怎么能連天師府和拱衛(wèi)司的人都沒有抓住一個劫匪!”
她越想越覺得激動:“老爺你好好想一想,三郎平時吊兒郎當?shù)脑趺磿蝗贿@么機智,你們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盡然讓他發(fā)現(xiàn)了”
“或許吧?!?p> “我就說平時要對這小子要嚴加管教,你可到好看看吧現(xiàn)在禍事來了?!?p> “哼,不可能河兒不是這么不知道輕重的人,我養(yǎng)大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嗎,黃氏你可不能亂說?”老太太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娘阿,都什么時候,你還這樣護著他”一臉無語的黃氏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看著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的杜老太太,隨后低聲說道:“算了,這就是命??!”
杜如松懶得對著杜老太太解釋:“他那個不靠譜的長孫?!狈凑还苷f多少次老娘總覺得是自己在瞎說。
有句老話說的好,屎殼郎覺得自己兒子香,在老娘的眼里他那個孫兒那能是普通人嗎,開玩笑那簡直是萬中無一的人才。
交代了家里人讓待在家里等他的消息,杜如松一路感到了縣衙內部。
看到坐在了府衙內的杜河還好端端的于青衣男子和金光洙平靜的聊著天。
杜如松忽然覺得可能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焦躁不安的心情有了稍微的平靜。
可能是自己誤會了侄兒,不然這三人不可能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
杜如松按耐不住自己急促的心情,沒有理會杜河直接拱手向著青衣男子問道:“李大人,不知罪犯可曾抓到,能否讓在下看一看這膽大包天的賊人,那幾位士子沒收傷吧?!?p> “案子破了。”
“什么,案子破了,好好好………”
杜如松振奮的大笑,笑完又覺得,按照衙役的說法沒有抓到兇手,也沒有見把那幾位士子帶回來啊。
“但是,雖然破了這次的案子,缺沒有抓到這次的兇手,而且那幾位士子全都被殺了?!鼻嘁履凶右荒樒届o的看著杜如松說道。
沒有抓到兇手,士子還都被殺了,杜如松嚇得腿都有些發(fā)軟,這算什么破案了,完了完了這次估計是不掉腦袋都不行了。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這兩位估計早就把自己抓起來丟入大牢里面,而且這案件是三人一起辦理,自己有著責任,他們倆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杜如松意識到了這個案情必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一邊穩(wěn)了穩(wěn)自己顫抖的手,一邊拱手向著青衣男子問道:“李大人可否為下官解惑,”
按道理自己現(xiàn)在估計要被兩人的手下的關押收監(jiān)了。
“此次案件十分重大,不是尋常的賊匪所為,杜大人大庭廣眾之下本官無法為你解惑,還是杜兄弟回去將此事的經(jīng)過的告訴你吧,好了我于金大人累了去休息了,等今天晚上我們在商議案情?!?p> “三郎………”杜如松滿臉茫然的看著一旁沒有說話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