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洪妤在星期一的數學課上才發(fā)現,數學老師已經兩個星期沒來上課了。
洪妤一敲腦袋的懊惱的想到,那個周末把證物給了四哥就沒再關注,這幾天又被大大小小的事纏住,竟忘了問結果。
洪妤心急如焚的在位置上站起來,可惜英語老師一進門就看到洪妤站起來,“坐下吧,石老師家里有事暫時休學了,這幾天你們的數學課由我來帶,過幾天新老師就來了?!?p> 洪妤也從慌亂中醒過來坐下,如坐針氈般的等到第一節(jié)課下課,就拿著手機去了教學樓后面。
張夢蕾本來是去二樓女廁所的,發(fā)現人太多了就打算去一樓,在樓梯上看到洪妤,洪妤也看到她,笑著打了個招呼,就疾步離開了。
張夢蕾站在原地瞇了瞇眼睛,隨即也快步跟上,看到洪妤在教學樓后面拿出手機,愣了一下,想到洪妤竟然帶手機到學校,平時沒見身上有,肯定放在書包里了。這次讓我看到了,看她還怎么維護好學生的面孔,哼。
“嗯,快進去坐好?!庇⒄Z老師回到,等洪妤做到位子上后便開始接著上節(jié)課的知識講,洪妤在座位上定了定心,認真聽老師講課。
終于等到下課,洪妤也沒得到回信,就在這時洪妤的四哥,也就是韓肆拿到了洪妤要的關于石老師的消息。
韓肆看著紙上的文字,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這次的事是自己大意了,出了這樣的事要怎么跟小七交代。
韓肆在辦公桌前站起來,打算去醫(yī)院親自看一看,“張宇,開車去市中心醫(yī)院?!?p> 旁邊的張助理立刻應到“好的,少爺。
沒過一會就到了市中心醫(yī)院,路上韓肆問了這起案件的處理結果,得到結果讓他皺起了眉。
如果是正常男女朋友,一次兩次的自愿囚禁行為可以解釋為情趣,但這起事件里石老師從一開始就進行了反抗,說明是受強迫的,之后發(fā)生的性虐打行為就徹徹底底觸犯了法律。
所以石老師的男友周士訊應被直接判刑,那么現在這樣直接的就被翻案了,說什么無直接證據證明故意傷人,男女情侶之間性行為合理明顯是借口。
這件案子雖然不是我接手的,但是自家的律師所的招牌在這掛著,所以無罪釋放是個什么情況。
等韓肆到了醫(yī)院,站到石老師的病房前,看著里面蜷縮在角落里的明麗女人,這要我怎么開口??!
韓肆在門口站了不短的時間,醫(yī)院的護士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以為是病人的朋友,但們又不進去,臉上還帶著糾結與痛苦,心中警鈴大作。
該不會是病人的那個男朋友吧,聽說是個人模狗樣的渣滓。
當即立斷給病人的哥哥打了個電話,通知其趕緊到醫(yī)院。
這邊韓肆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給洪妤回了消息讓她到市中心醫(yī)院,又派人去接她。便在病房外靜靜等待,準備問過洪妤的意見后再進去詢問線索。
洪妤這邊上著課,感覺手袖里的手機輕微震動,心里一緊,暗暗斂下神色等待最后一節(jié)下課。
下課鈴一響,洪妤便迫不及待的沖出教室,什么都沒帶就跑到校門口,看了短信,又四下找了一下車和人。教室的張子楓和姚宇輝卻驚呆了,還從來沒見過洪妤這樣急迫過。
張夢蕾也看到這一幕本來不打算在意,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手機事件,便也快速收拾好東西跟了出去。在校門口碰到了張子楓,他也是一臉著急四處張望著,似乎沒找到又黯然的低下了頭。
中午熱烈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打在男孩的臉上,雖然稚嫩但初顯俊逸的臉似乎發(fā)著光,張夢蕾看的心臟慢了一拍。一眼斷今生,今生落情網。
洪妤這邊在車上給爸媽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又中午不回來,就放心的到了醫(yī)院。張助理早已在門口等著洪妤,只等她一來就帶她上去。
張助理剛出電梯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家少爺對面,洪妤自然也看見了,只見那男人利落的短發(fā)下是一張并不十分英俊的臉龐,可是一雙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眼睛卻極富魅力,瞬間使這張臉顯得個性十足,令人過目難忘。
但洪妤卻因此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人,但仔細回憶卻又一無所獲,只是暗暗將這人的模樣可在腦海里,等回去再細究。
“四哥,我到了,這是哪位?石老師呢?”洪妤邊走邊說,在韓肆身旁站好。
“哦,這位先生是你老師的兄長,今天過來探望她的,見我站在門口以為我是你們老師的那個男朋友?!?p> 韓肆一句話將是是非非說清,洪妤詫異的看著韓肆,今天居然會解釋的這么快還條理清晰,半句廢話都沒說,這個老師的哥哥看來不凡呀。
石老師的哥哥也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韓肆,韓肆面上不顯,心里卻在嘀咕,哎呀呀小七,這就是你從未謀面的二,哥,啊。
石井深冷硬的開口“舍妹身體不好,需要靜心修養(yǎng),其他事情由我代勞?!?p> 韓肆一聽就知道是逐客令,隨即拉著洪妤離開。
“她留下?!?p> 韓肆的腳步一頓,洪妤也剛好有意留下,見這位老師的哥哥沒有惡意,便向韓肆說“四哥你先回去吧,記得留個人一會送我?!?p> “好,吧?!?p> 韓肆無奈的走了,見洪妤朝石井深走去,心里偷偷的想,好好體驗一下大魔王的威力吧!讓你這小狐貍和大老虎慢慢玩。
“石先生你好,我是石老師的學生,今天特來看望她?!焙殒ノ⑿χь^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暗罵個子也太高了,脖子疼。
“九極里面你排第幾?”石井深低頭看著面前的矮個小女孩。
“???石先生你在說什么?”
洪妤臉上滿是疑惑,巴掌大的小臉上兩顆烏黑的眼珠,嫩紅的唇微微張開,眼睛里面充斥的是未知,眉頭微皺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在說什么。
“剛才那個人和你什么關系”
“你說四哥嗎?他是我四哥啊?!焙殒ポp輕笑道,‘我都叫他四哥了,不知道該怎么喊你呢?’
石井深看著眼前的小狐貍,“你不是一直叫我石先生嘛”
“這樣啊,我也是見石先生面熟,心里不自覺的想更親近些,畢竟您是我的老師的兄長?!焙殒ヒ姶艘埠退蝰R虎眼,看著也套不出什么信息就打算輕輕揭過。
突然腦子里面靈光一現,言笑晏晏的說“要不這樣吧,我喊您二哥,剛好我二哥這個位置還缺著?!?p> “你愿意隨便你,這里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人跑了?!笔钜膊辉谝獗惶降降?,既然是自己人總有時間會再見,心里也不是一點底也不知道的,語氣強硬的把洪妤給趕走了。
洪妤也不惱,自己過來看老師也不過是因為她牽扯到自己的目標任務,為了不打亂計劃才出現的。
“那就幸苦二哥啦,希望能讓老師快點好起來,沒有老師的學?;ǘ疾幌懔四??!焙殒ゴ蛉さ恼f,“二哥,我走啦。”
“嗯”石井深隨意的回到。
洪妤吃過飯回到家,發(fā)現時間還早就準備小睡一下,迷迷糊糊間想起了曾經看到的一則寓言故事,內容講的是有位客人到某人家里做客,看見主人家的灶上煙囪是直的,旁邊又有很多木材。
客人告訴主人說,煙囪要改曲,木材須移去,否則將來可能會有火災,主人聽了沒有作任何表示。不久主人家里果然失火,四周的鄰居趕緊跑來救火,最后火被撲滅了,于是主人烹羊宰牛,宴請四鄰,以酬謝他們救火的功勞。
但并沒有請當初建議他將木材移走,煙囪改曲的人。
有人對主人說:“如果當初聽了那位先生的話,今天也不用準備筵席,而且沒有火災的損失,現在論功行賞,原先給你建議的人沒有被感恩,而救火的人卻是座上客,真是很奇怪的事呢!主人頓時省悟,趕緊請當初給予建議的那個客人來趕緊去邀吃酒。
要知道有時候預防重于治療,能防患于未然之前,更勝于治亂于已成之后。
洪妤如是的想到,趕緊起來做好防護啊,唉~好困,想睡,念頭一起就沉沉的睡去了。
洪妤這邊是睡著了,醫(yī)院那邊卻是出了大事。
周士訊在洪妤走后便找到了石老師的病房,巧的是這時石井深因為其它的一些事情不得不離開一會,就是這么一會,周士訊進入石老師的病房又對石老師進行言語刺激。
“秀秀,看看我”周士訊走近石木秀,將她摟抱到懷里死死的箍住。
“不是說愛我嗎?不是說能為我去死嗎,怎么,見了你大哥后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啦。哈哈哈,你是沒有機會的,你頂著他妹妹的身份,他不會對你有別的想法?!?p> “我,我不,是,是他的親妹妹,我,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石老師,也就是石木秀顫抖地說。
“你以為,你以為不是他的親妹妹你們就能在一起?”周士訊將石木秀從懷里拉出來,一反溫柔神態(tài),滿臉猙獰。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妓女的孩子還想攀高枝,當初把你從孤兒院領養(yǎng),也不過是看你是最小的一個,沒有記憶,養(yǎng)的熟罷了!”
“不,不是,我不是妓女的孩子。我是石家的小姐,你給我滾!周士訊!我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也沒有機會?!?p> 石木秀掙脫周士訊的禁錮,想從門口跑走,被周世勛一把抓住頭發(fā)抵在窗戶上。
“我是沒資格和石家大小姐在一起,但我和妓女的孩子不是很配嗎,一個父親嫖妓被殺的孩子。哈哈哈哈,天生一對??!”周士訊瘋狂的說。
“沒關系,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我們一起去死,做一對誰也拆不散的鬼夫妻好不好。”說著便打開了窗戶,石木秀拼命掙扎也毫無作用,正當絕望的時候,病房門被大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