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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升官系統(tǒng)

第二十三章 圍城

奸臣升官系統(tǒng) 花間溫庭筠 3119 2019-05-19 09:33:18

  就在韓良和方寒衣斗嘴的時候,大地忽然傳來陣陣輕微的顫動,韓良放在城垛上的手對此感受最為明顯。

  不遠處的軍官面色狂變,大喊:“敵襲!”

  與此同時西城和南城一起傳來陣陣鐘聲,一隊隊的城防營士兵迅速登城守備。

  韓良和方寒衣對視一眼,俱看到了眼中的凝重,前幾日邊寨堡壘都失聯(lián)便知道蒙古人已經(jīng)南下,今天終于來了。

  在戰(zhàn)爭中,個人武力微不足道,能依靠的,只有城防了。

  極目遠眺,得益于良好的天氣,和前幾日完成的堅壁清野,現(xiàn)在視界很遠,西邊寬闊的土地隱隱約約一道黑線出現(xiàn)。如滾雷,如大潮,數(shù)千騎兵滾滾而至,揚起的草塵遮蔽了天日。

  韓良感到深深地震撼,親臨實地和坐在電影院里看電影是兩回事,當(dāng)親眼看到數(shù)千蒙古騎兵騎著矮腳馬輪著馬刀弓箭出現(xiàn)在面前時,不由得讓人懷疑,腳下這三丈高的城墻真的能保護住自己嗎?

  近了,近了。

  蒙古騎兵停在了馬家溝西側(cè),接過軍官遞過來的單筒望遠鏡,韓良幾乎看得清馬鼻噴吐的灼熱鼻息,數(shù)千騎停在了馬家溝前,一部分打扮明顯不同的無甲漢兵,被驅(qū)使著下馬就地挖土填壕,蒙古騎兵掛著弓箭,停在馬上監(jiān)督。

  府谷沒有往外派斥候,因為從關(guān)內(nèi)外堡寨淪陷開始,蒙古人南下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這么大的動靜。而且府谷兵力本就緊張,要做的也不是探清敵軍虛實,這種東西就算是知道了,該守城,還是要守城,因此蒙古人來的很突然。

  預(yù)案還是有的,府谷北邊靠山,東邊和南邊靠黃河,蒙古人從北方來,能進攻的主要地段只有西城墻。府谷本身也是一個靴子狀的城池,南北短,東西長,所以大部分的士兵和青壯都安排在了西邊,少部分安排在了南邊,東邊和北邊只留了警戒性的兵力,畢竟蒙古人不可能繞過西邊和南邊。

  沿著城墻,韓良一行很快就到了西城墻,在這里觀察的,比從南城往西別扭的角度舒服多了。蒙古人的軍隊排成了幾條松散的線,前排的漢軍正在進行土木作業(yè),看樣子沒幾個時辰還填不完這么深的馬家溝,倒也不必都填,只要填出幾個地段夯實了供大軍通行就可以了。

  “韓大人”

  包蒙恩披了甲,一身戎裝,向韓良致敬。

  “包大人,你可瞧出些什么了?!?p>  包蒙恩略一沉吟,道:“從人數(shù)上看,這次敵軍來了五千之眾,但真正的蒙古人應(yīng)該只有三千,剩下的兩千都是板升漢兵,用來攻城當(dāng)炮灰的。帶兵的是博羅汗帳下大將術(shù)徹臺,打的是他的旗號,錯不了?!?p>  說罷,包蒙恩從傳令兵手中拿過一本折子遞過來,解釋道:“您出去視察時,榆林府里傳出來的最后一次消息。”

  韓良匆匆翻開折子,上邊寫著榆林府延邊境線的所有縣城都已經(jīng)被圍了,榆林五城除了離長城遠一些的葭州,自西向東的懷遠、榆林、神木,包括府谷,外圍的堡寨基本都已淪陷,陷入圍城階段。

  榆林府這次是冒死傳遞出來的消息,派往府谷方向整整一個斥候隊,只有兩個人活著到了目的地。榆林知府指示各縣令守土有責(zé),一定要堅守待援云云,小王爺?shù)陌似扈F騎不日便到。

  韓良有些惱火,都是他娘的騙人的鬼話,不日便到,誰知是幾日。上邊對蒙古人的整體入侵情況語焉不詳,韓良已經(jīng)通過系統(tǒng)知道,陜甘北地的三府,寧夏府、延安府、榆林府,現(xiàn)在大概被蒙古人圍了整整十余座縣城,府谷還好,地勢險要自五代以來都是軍事重鎮(zhèn),城堅易守多少有些底氣,可那些小土包一樣的平原縣城,面對蒙古大軍,怎么守?逼著人送死罷了。

  派來府谷的都有足足五千騎,這還只是個比較堅固的縣城,圍各府主城的兵力只會更多,按這么算,準(zhǔn)格爾這次南下,怕是有將近十萬之眾。

  這可是十萬戰(zhàn)兵,小王爺現(xiàn)在正被各地起事的回回搞得自顧不暇,手里兩萬多鑲白旗加上陜甘六萬綠營平亂都不夠用,怎么可能馬上去支援邊境被圍困的小城。

  蒙古人派了一個使者,是漢人,過了馬家溝在護城河下面舉著白旗大喊。大意就是投降不殺之類的,韓良看著煩,還沒打呢就來擾亂軍心,直接命人射殺了。

  蒙古人見狀也知道了府谷的態(tài)度,再無勸降的打算,開始下令全力填壕

  “大人,您先去城下休息吧,這不安全。況且,蒙古人填壕也得些時辰,您在這耗著把您累壞了這不是更大的損失嗎?”

  包蒙恩的好意提醒韓良接受了,逞能不是件好事,守城這種事府谷還相對有些經(jīng)驗,這里城防營加上志愿征募的青壯有接近一千七百人,而且還有大量可以強征的后備兵力應(yīng)急,兵力也算充足,自己不必在這耗著起不到什么作用,等正式開始攻城再來也無妨。

  “走,回縣衙,把糧餉物資籌備好。”

  這時候的縣衙里也是忙碌的雞飛狗跳,小吏衙役四處奔走,韓良坐鎮(zhèn)大堂。

  “焦師爺,如今存糧幾何?”

  “回東翁,查抄張家的糧食和拍賣地皮物件所得的糧食約六萬擔(dān),足夠滿城軍民吃三個月了,而且居民家里和糧商手中還有大把的糧食,節(jié)省一點到來年開春都沒問題。”

  韓良有些咋舌:“這么多?”

  “您那幾日昏迷,有所不知,張家這些年都把府谷縣的倉庫掏空了,新糧蓋著舊糧溢出倉庫,多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張定文當(dāng)年就是靠糧鐵發(fā)家的。”

  韓良有些默然,這個世道,有的人一口飽飯都吃不上,有的人糧食寧愿發(fā)霉了都不給吃不上飯的人吃,張定文,真是該死,他連起碼的良心都丟了。

  “水呢?城中水源可都干凈充足?”

  下邊的小吏起身答道:“回大人的話,城中共大小三百二十七口井,都是地井,最近暴雨不斷,水源無虞,且黃河水也能應(yīng)急。”

  “好,另外發(fā)動城中百姓,從城北取巨木滾石運往城西以作守城之資。爾等衙役,現(xiàn)在無需上城與敵作戰(zhàn),認(rèn)真巡查城內(nèi),不要有奸細(xì)或潑皮趁機作亂?!?p>  “是,大人。”下邊的幾個捕頭紛紛稱諾。

  “鹽油毛皮木炭等物呢?馬上要入冬了,這些切莫大意了?!?p>  下邊的小吏面面相覷,還真沒人注意這些,往常蒙古人入寇也最多是囤積一些糧食?!斑@...”

  “無妨,清理出來幾個倉庫,拿著我的條子去跟行會交涉,平價囤食鹽和油各兩倉,

  毛皮三倉,布料一倉,木炭多囤一些,十倉吧?!?p>  韓良寫了幾個條子,現(xiàn)在他沒時間去見這些商人,希望他們配合一些,現(xiàn)在一切為守城讓路,如果這些商人囤貨居奇不識大體,平價都不肯交貨,那可別怪韓良的刀子不夠鋒利,砍人得多砍幾下才死。

  能想到的目前就這些,韓良又處理了一些其他雜事后也不回房間,移步旁邊的議事廳坐著思考。

  上次在縣衙的戰(zhàn)斗,幾乎把大堂外邊打得稀爛,才幾日就恢復(fù)如初了。

  韓良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他在回想以前看過的各種神劇和小說有沒有什么守城能用到的計謀。

  “圣女,你說要是詐降,把蒙古人騙進甕城然后城門一關(guān)萬箭齊發(fā),怎么樣?”

  方寒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韓良,說:“狗官,你是不是三國演義看多了?你當(dāng)蒙古人沒看過嗎?投降的前提條件必然是守軍解除武裝列陣出城投降,蒙古人才不會傻到自己送進來呢。”

  “咳咳”

  是自己想當(dāng)然了,好像確實不能期望敵人都是傻子。

  韓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回想起關(guān)帝廟中看到的那句“兄玄德,弟翼德,水擒龐德”,又問道:“圣女,那你說,我要是效仿關(guān)公水淹七軍,如今黃河暴漲,把黃河上邊的龍口挖開,水淹蒙古人,怎么樣?”

  方寒衣想都沒想就否認(rèn)了,道:“誰愿意去送死啊?龍口可不是一兩日就能挖斷的,一鏟子一鏟子的挖,不知要挖到幾日。等挖開了,也是挖口人的死期,黃河改口,哪怕只是一個沒有地勢傾斜的小口子,也遠非人力所能逃脫的速度,一瞬間就會被淹死。況且,府谷這的龍口我也有所了解,從東北方向挖斷,第一時間沖擊的是府谷的東側(cè)城墻,而不是西邊的蒙古人。”

  韓良沒有氣餒,略微思考后問道:“如果用火藥呢?”

  “火藥?”

  方寒衣這次沒有直接否定,分析道:“如果火藥威力足夠大,而且不浸水的話,確實有可能炸開龍口,畢竟現(xiàn)在火藥在礦山里用的已經(jīng)很多了,山都能炸開,想來炸龍口也不是難事。從前的兵書故事里,幾乎沒人用過火藥來水攻,你可以派人試試,但要注意,如果東側(cè)城墻被沖毀,那你這個城也不用守了,準(zhǔn)備好船往山西跑吧。沒淹到敵人,自己先被淹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再想想?!?p>  “報??!大人,蒙古人填平馬家溝了??!”

  衙役顧不得規(guī)矩,直接闖進來匯報。

  韓良眼神一凝,終于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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