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拐進一條潮濕的小巷子里,北蕪滿臉嫌棄,君庭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到了!”
君庭在一個朱紅色大門前停住,不住地興奮:“我上次來的時候里面沒人,但我聞得出來那種醇香!”
“是你?”
有少女的驚呼聲從兩人身后傳來,北蕪的眼皮兀的跳動了一下,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看到了這熟悉的聲音的來源。
清紓皺了皺眉:“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北蕪正要解釋,君庭卻一步上前,激動的握住清紓的手:“姑娘,市面上流傳的‘神酒’可是您釀的?”
“神酒”……
北蕪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清紓,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些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神酒?!鼻寮偟?。
君庭眼中的光一下子滅了下去。
“但是……”清紓頓了頓,掩下眼底的不明情緒,“我倒是賣了半成酒給百香樓。”
“百香樓?!”君庭眼中再次燃起希望,“姑娘……”
“想喝就進來?!鼻寮偼崎_門,“忘了說了,我姓清名紓,別一口一個姑娘的叫?!?p> “好的阿清!”君庭笑嘻嘻地喊著,仿佛沒看到清紓微紅的耳尖,他的頭卻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抬頭便看到了北蕪微瞇的眼,小心臟一顫,慌忙移開視線。
清紓端出來兩碗酒,示意二人嘗嘗。
北蕪抿了口酒,頓覺身心舒暢,仿佛每個細胞都在呼喊著再來一碗。
但這種感覺只持續(xù)了數(shù)秒,一股猛烈的辣意沖上喉嚨,嗆得他耳垂通紅,卻有著酣暢淋漓的快感。
北蕪定了定神,看向清紓,卻發(fā)現(xiàn)她正撥弄著發(fā)間的紅色桃花簪,一臉失落,又似乎發(fā)現(xiàn)了北蕪的目光,慌忙放下手,友好一笑:“自上次意外,已經(jīng)有些時日不曾相見了啊,這次的酒怎么樣?”
“可以讓我回味一生的酒?!北笔徯χ_口,“還有上次的老鼠酒,也是讓我念念不忘啊?!?p> “真是抱歉,那天心情不是很好。”清紓嘴上表達著歉意,可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卻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唔……再來一碗……”君庭迷迷糊糊地嘟囔著,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北蕪站起來走到他身旁,搖了搖他,輕聲喚著:“君庭,起來起來,別……”
“君庭?!”清紓瞪大了眼,“是君府小少爺君庭?”
“對啊……”君庭揉了揉眼,“是我,怎么了嗎?”
“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清紓說著,取下頭上的桃花簪,遞給君庭。
君庭將那簪子在手里翻來覆去看,忽的一愣,手指撥開桃花瓣,些許水珠濺到他的臉上,帶起火辣辣的痛感。
即使這樣,他也沒說什么,問清紓:“阿清,這……”
清紓給了北蕪一點粉末,示意他為君庭抹在臉上:“很抱歉,這是族里傳下來的物件,專為女子防身用,但是我不小心弄壞了,希望您能幫我修好!”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最近在研發(fā)一種新的酒,將付于我全部心血!我愿將它作為酬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