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虎關(guān)被譽為天下第一雄關(guān),一道關(guān)隘隔絕了兩個世界,關(guān)內(nèi)的大永王朝一片欣欣向榮的都市生活,關(guān)外的明月王朝則是地廣人稀的景象,就這樣一座關(guān)隘,在此已經(jīng)佇立上百年,守護著大永王朝。
盛祥一行人的營地在遠離熊虎關(guān)的地方,但是熊虎關(guān)的巍峨壯觀還是深深震撼了盛祥,人類總是能創(chuàng)造出很多震撼人類自己的工程,在熊虎關(guān)年前人類是渺小的,但是創(chuàng)造如此奇跡,人類是真正偉大的。
熊虎關(guān)上寬厚斑駁的城墻可以依稀看到這里經(jīng)歷過多么慘烈的戰(zhàn)爭,城墻巋然不動,卻像一本大書記載著百年的戰(zhàn)爭。
敢死軍的營地很偏僻,經(jīng)過的其他營地很多無事的士兵環(huán)抱雙臂遠遠看著敢死軍新人的熱鬧,時不時會交談幾句然后哈哈大笑,不像不懷好意,但也沒有多少真誠。
藍晨神情嚴肅,用力夾了下名為奔雷的汗血寶馬,加快了隊伍的行進。
訓(xùn)練場地已經(jīng)站好了早已等待的其他地方的敢死軍新成員。
五支隊伍前面插著五面畫著五支隊伍標志的旗幟,正對著訓(xùn)練場的演武臺上插著一面白色大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敢字,筆法遒勁,殺氣騰騰。
王祥瑞等五人自覺站在各自隊伍的排頭,盛祥等十二人也各自跟隨自己的隊長站定。
藍晨翻身下馬,拍了拍奔雷的脖子,通人性的馬兒自己跑去了馬棚。
藍晨手握佩劍,拾級而上,每走一步,藍晨的臉色便嚴肅一分。
十級臺階很短的路程,但是盛祥感覺像是藍晨像是打完了一場戰(zhàn)爭。
藍晨看著臺下的百人敢死軍,神色嚴肅開口道:“我叫藍晨,你們?nèi)松乃驮嵴?。首先,祝賀大家,你們很幸運,在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你們有時間去訓(xùn)練自己,讓自己盡量多活上幾天,在這些天里我會教會各位同袍怎么成為一個惡魔,怎么和魔鬼對陣,怎么活下來,既然已經(jīng)走進了敢死軍的大門,那么從此就不在人間了,你們不要天真的奢望死后能去往什么西方極樂世界,你們本來就是地獄的惡鬼,你們每多活一天就是為了給地獄多勾去更多的鬼魂。現(xiàn)實不是天堂,你們每天都是生存在煉獄中?!?p> 藍晨反手將佩劍拔出,斜指演武臺旁邊的三座巨大的石碑,繼續(xù)說道:“敢死軍的每一個人都有名字,所有死去的都是英雄,沒有俘虜,沒有叛徒,每一個人在進入敢死軍的那天都會被刻在石碑上,敢死軍走到哪里這些石碑就會被搬到哪里,這就是敢死軍。”
“碑上第一人,名藍昊,是我大永王朝開國皇帝賜名的開國功勛,也是我藍家先祖藍家人,敢死軍是藍家人帶出來的,我藍晨接手敢死軍大小戰(zhàn)陣十六場,最慘烈一次全軍覆沒,僅剩兩人,但是只要敢死軍有一人活著敢死軍的軍魂就不會倒,只要能活下來,大家就是今世的兄弟。”
“王祥瑞、李聰、王帥、侯燕來、劉超出列!”藍晨收起手中佩劍將佩劍輕放在演武臺上。
王祥瑞五人走上演武臺,筆直站定。
“卸甲!”藍晨大喝一聲,自己也脫下了身上的戰(zhàn)甲。
六人赤裸上身,健碩的身軀上全是傷痕。
“藍晨,敢死軍行軍參事,十六戰(zhàn),傷痕二十四處,殺敵四十六人。”
“王祥瑞,敢死軍蟒隊隊長,十五戰(zhàn)傷痕三十一處,殺敵九十一人?!?p> “李聰,敢死軍虎隊隊長,十四戰(zhàn),傷痕二十二處,殺敵五十一人。”
“侯燕來,敢死軍獅隊隊長,十四戰(zhàn),傷痕二十三處,殺敵四十九人。”
“王帥,敢死軍狼隊隊長,十四戰(zhàn),傷痕二十處,殺敵五十人。”
“劉超,敢死軍豹隊隊長,十三戰(zhàn),傷痕二十一處,殺敵四十九人?!?p> 藍晨六人赤裸上身,眼神堅毅,強壯的身軀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嚴重傷口是藍晨身上的貫穿傷,距離心臟很近,傷口有半個拳頭大小,不知道怎么受的傷,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盛祥瞪大了眼睛,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明白敢死軍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他也才知道為什么藍晨說他們是地獄的惡鬼,這是多少次的在生死間掙扎,拼命活了下來。
敢死軍的新人們第一次騷動了起來,很多人到敢死軍只是為了活著,但是這種痛苦的生存真的比死更好?
藍晨看著臺下騷動的人們突然收起了嚴肅的神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知道你們中大部分人是死囚,少部分是主動來到敢死隊想立軍功的。我給你們說個數(shù)據(jù),每殺敵二十人累一級軍功,十級軍功晉升一級并且可以選擇任何想去的部隊,甚至可以選擇卸甲歸田,累計二十級軍功可免子嗣兵役,殺一百人免除死刑和賤籍,轉(zhuǎn)為正常士兵,目前活著從敢死軍出去的,一共二十二人,敢死碑上的人數(shù),加上今天的各位一共是十六萬四千八百二十五人?!?p> 藍晨越說臉上的笑容越大,露出尖尖的虎牙泛著白光:“各位,準備好享受來自敢死軍的同袍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