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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怎舒撫風流

【12】

重山怎舒撫風流 黮杞默 2054 2019-05-27 12:00:00

  葉重目送馥行嵐離去后才回身往自己的朋友們那兒走去,正思著方才馥行嵐的那番問話是何意,心底有些納悶,還沒到席間就被他們先行攔住了?!叭~重,你什么時候和馥閣主這么熟的了?”楊霂拾先是發(fā)問,葉重看了一眼施耿桉,見他無奈地聳聳肩甚是無辜,才說道,“五年前,見過一眼——她詩寫的挺好?!?p>  “嗯…雖說這馥閣主才華橫溢,但是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鄧琨收了紙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道,“葉重你與耿桉的身份特殊,萬不要牽扯太多不好脫身?!?p>  楊霂拾亦是點了頭又有些欲言又止,知道好友的擔心,葉重見施耿桉左右攬過了鄧琨和楊霂拾的肩,自己也笑道,“你們放心好了,男兒壯志不在一瞬可成,為了千萬同胞的平安喜樂,我與耿桉不過是眾生中的一份薄力罷了,談不上那般嚴重,更不用提什么脫不脫身之言。”

  見自己的擔心多余,鄧、楊二人又開始打趣葉重這無處不在的正經和難得的笑容,然后樂呵呵地往別處找其他才子佳人作樂去了,只留施耿桉一人陪著葉重。

  兩人坐回席間,斟上了酒,雖說葉重回來了一陣子,但一直忙于公事,兩人同在一處但也不曾多說過幾句話,這下施耿桉逮了機會,便開始侃侃而談自己的近況,卻看自個面前的男子沒聽兩句又將目光移到了別處,施耿桉順勢望去,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遠處的地方中正有那馥行嵐的身影,不免覺得有趣和不可思議。

  “她可是風流無邊的北平交際花,才色雙全,溫雅但也蛇蝎,令人難以恭維,怎么葉重,你不會是對她動心了吧?”

  那處的馥行嵐左右皆是才俊,毫不避嫌地巧言著什么,葉重被他說得忽而想到了什么,然后釋然般道,

  “嗯,你提醒我了?!?p>  這樣被人無意點破,倒是令葉重放下了一直疑惑的心。如果說一開始吸引著自己,是讓人不自覺想靠近她結識這位知交好友,但才短短幾瞬,葉重無法不承認她已駐入了自己的心扉,再不能欺騙自己對她不動情意。

  [只是你深眸清河間,我猜不透你的心底。]

  馥行嵐有兩個酒窩,右邊的會比左邊的更深一些,每每淺笑或說話時,右邊的酒窩總是不禁意地先顯出來。而此刻她托腮癟嘴的,這酒窩也忽隱忽現(xiàn)。

  已是昨夜的雅集的隔日午后了,回到內閣時緋菁端來了解酒湯和悄悄離席后去藥店尋得的安神香,先前總有睡不太著的日子,請了人調了特制的安神香,但這兩年來好多了便再沒用了,也不知放哪兒去了。怕是人見自個心神不定的擔心上了,才偷偷跑出去請大夫按著又配了幾劑。馥行嵐覺著眼眶有些酸澀,抱住了緋菁彼此都沒有言語,被覺礙事兒催去休息后勞累得緊又是睡了半天,可醒來后也不出房門,明明已經發(fā)餓了卻還是坐在了桌前托腮沉思。

  昨夜有些渾噩,迷糊便歇下了,如今醒了倒覺得自己怕不是吃酒吃上了頭,竟和葉重說那些話,要是誤會了以后見面可不得尷尬,指不定人心中已經暗暗記了一筆。

  但是,自己真的沒事兒嗎?

  不禁問著自己,這五年來風風雨雨中早該定了心,怎么偏生又橫出了個葉重,不在自己掌握的局中,不是自己掌握住的人,一切都還是未知,如果真的折在他的手里,是否又會殊途而去。

  總是擔心的太多,多到不輕易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因為在這誰也說不準的局勢中,未雨綢繆,不要交付真心,是馥行嵐認定了永恒不變的真理。

  “明明,只是不經意看了一眼而已啊…”小聲的低喃,仿佛覺得自己無意的那些,或許早就化作了緣分的安排。窗外的秋風襲了進來,拂起她的發(fā)絲間送了一片落葉飛進,馥行嵐起身拾起了它,將它隨手夾進了邊上的書里,然后伸了個懶腰,回身開始梳洗,好投身遠遠飄來的飯菜香氣里。

  用飯的時候,穆珩蘇也入了席,行嵐見是她來了,開心地請她坐下一同用膳,卻被這早就吃過的人兒拒了,還順帶說了幾句別再這么不定時地進食,很是傷身子。閣里的人總是這般溫暖,讓馥行嵐甘心營筑這一個家。

  “珩蘇,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我不是放了你們一日假么?”青梢閣的管理很是人性化的,昨夜中秋雅集大家都忙成那樣了,隔日自然是要放假的。

  “這不是為了下個月的重陽節(jié)嗎?”馥行嵐這才憶起這事兒,閑了一陣卻換來一堆事擠在一塊,思著也快到日子了,閣內出去外邊的幾位頂梁柱也該回北平了,不然這下個月的重陽又是切切思君卿,故人難共登頂作樂,少了幾分樂趣。

  說起這青梢閣,上回提到穆珩蘇是閣內一絕,其實青梢閣共有七絕,分別便是琴棋書畫舞歌謀。

  琴自然就是這穆珩蘇,琴藝一絕,十里駐足為一曲;

  棋是城中芳名遠傳的徐氏藥館的三少爺徐旭輝,不僅精通藥理,這棋藝更是一絕,北平里難有人下的過他;

  書是北平學府里公認的文豪郭少虹,博覽群書才學一絕,藩軻很是看重他;

  畫是聞名內外的盛瑩香水行的大小姐林瑟瑟,筆法自成作畫一絕;

  舞是三年前收得的一位流民,母親是蒙古族,父親則是漢人少女白三丹,蒙舞漢舞交融的瑰美正是閣內的舞蹈一絕,昨日若是她在,開場的十面埋伏里旁的舞者怕是都要被壓了下去;

  歌則是個天津城里梨園的花旦,藝名喚作雙葭,那梨園早些年倒了以后他便無家可歸,路邊被凍倒的他被馥行嵐救起,雖是個男子但眉目卻比女子還多幾分柔情,小曲兒唱得也是婉轉,無奈之前的梨園不興火沒了,可惜了這個好苗子,唱曲兒一絕。

  而這謀,便是馥行嵐自己,期間緣由不必多言,只看北平的局勢被她牢牢地攥在手里這一說,就知曉這謀為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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