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舜出生之后,一段時間之內(nèi)他在炎城出盡了風(fēng)頭,憑借自己無與倫比的超強(qiáng)天賦,他一個人包攬了所有炎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炎城之中那些實力強(qiáng)勁的后輩無論如何努力都是那么的平凡渺小,不被眾人所看見,當(dāng)然,也有例外,李轅就是一個例外。
李轅生來便擁有元素屬性——雷屬性,修行雖說比不上顧舜這種逆天的速度,但也確實不容小覷,只要有時間的沉淀,他的成功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只不過李轅并不喜歡修行,但是他在炎城的名聲,只比顧舜略小那么一點點。
顧舜個性淡漠,沒有和別人打交道的欲望,但這李轅倒是絲毫不介意他的個性,這人有種自來熟的屬性,從小便是這樣,所以他也是顧舜為數(shù)不多可以交談的人。
笑也笑了,顧舜便看也不看他,直接錯開往前走去。而就在這時,李轅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然后有些憤憤道:“行了,咱哥兩個好久沒見了,你來陪我喝一場!要知道在喝酒上,我可從來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今天有信心喝贏你?!?p> “不僅是每次喝酒,任何比賽,你都從來沒有贏過我一分一毫。?!?p> 顧舜擺了擺手,道:“誰和你是哥倆?你不抓緊修煉還喝酒,就不怕我去告訴你父親?”
聽他這么一說,李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李轅并沒有注意到,當(dāng)他們兩個靠近的時候,顧舜手臂上的環(huán)狀胎記此刻引起了些微光線的偏移和扭曲。
這種偏移微乎其微,如果不是因為長期仔細(xì)的觀察,是幾乎發(fā)現(xiàn)不出來的。
顧舜微微皺了皺眉。
這種微乎其微的變化,就當(dāng)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到,但他確實有所察覺,雖說他現(xiàn)在丹田是無法修行的狀態(tài),但不知道為什么,破碎的丹田并沒有讓他體內(nèi)的元力泄出去。
那些蓬勃的元力沉淀在他的身體之中,以他所不了解的方式存在于他的血脈之內(nèi),似乎就像蟄居的野獸,隨時在等待蘇醒。
李轅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顧舜身上的變化,還是大大咧咧地對顧舜說:“我知道你受了傷,我也是特意來和你說一件事,這個事情想必你一定感興趣?!?p> 顧舜盯著李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良久,見顧舜沒有回話的意思,李轅無奈嘆了口氣,道:“你這習(xí)慣什么時候能改一下,我可真是從小被你氣到大?!?p> “你想必知道暗香閣,那里是天下信息集中之地,我聽說世上有一種功法,可以不依靠丹田進(jìn)行修煉,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說不定有用。我相信,你的天賦比我高,你一定能做到的?!?p> 顧舜之前因為身上“那個東西”的古怪存在,早早便察覺到了胎記微妙的聯(lián)系,而“那個東西”,也正是他修行一路如此順暢的原因。
顧舜聽完之后,點點頭,對李轅說:“多謝你的告知,我會去問問的?!闭f完便告辭離開。
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顧舜自從自己受傷之后,上街時便不再感受到自己身后那城北八大胡同老不死的的注視,也不再因為這胎記的觸動而感到擔(dān)驚受怕,走路也輕松很多。
可實際上,他并不是一個膽怯的人,他自小在炎城這個險惡的環(huán)境下長大,也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夠被暴露的,因為秘密泄露的那一天,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現(xiàn)在的他還太過弱小,不過即便是如此弱小的他,也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身上所埋藏的那個秘密,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會有多少人,渴望得到自己身上“那個東西”?
那個在他丹田之中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他的愿望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雖說那京北八大胡同的老不死的和船幫的老大,不再過多的把注意力停留在他的身上,但有一個人他卻知道無法避開她的目光,那就是暗香閣的杏娘。
而且還有一個人,他更是需要警惕,那就是杏娘的師傅——柳娘,他能感受到柳娘時不時還會用自己的神識掃過他的房間,對他一直保持關(guān)注。
不知不覺,顧舜已經(jīng)到了暗香閣。
杏娘就像知道他要來似的,站在大門外對著顧舜招手。
“你知道我要來找你?”他問道。
“我故意讓人把消息透露給李轅的,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毙幽锵蝾櫵匆恍?,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好看。
杏娘引著他從后院走到自己的房間,給他倒上一杯茶,說道:“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不能再靠丹田修煉,但是世上有一種魂力修煉的功法,通過魂力的修煉,一樣可以幫助你提升實力?!?p> 顧舜聽完之后,臉上露出喜色,但是轉(zhuǎn)眼之后他又猶豫道:“只是這魂力修行之法,現(xiàn)在世上何處呢?”
杏娘站起身,四處檢查了一下房間門窗,之后坐在顧舜身邊,看著他,輕輕低聲說:
“你聽說過陰燭教的修魂大法嗎?”
顧舜從暗香閣走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好遇到紀(jì)家的紀(jì)寇。
看到顧舜從暗香閣后門出來,紀(jì)寇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哼,被打敗之后,只能砸銀子跑到女人堆里打滾,沒出息的家伙。”
顧舜目光驀然一冷,冷冷地說道:“紀(jì)寇,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了。如果不是那冥悟境的至寶拳套,就算你再修煉個百年也傷不到我吧?!?p> “敗軍之將,都是借口!”紀(jì)寇哼了一聲,“有本事你把我打贏再說吧。啊!我差點忘記了,你的丹田已經(jīng)被我打碎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廢人,啊哈哈哈!”說完得意地看了顧舜一眼。
這時,兩人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顧舜的眼睛漲的通紅,他向前一步,正欲動手之時,他的胳膊被按了下來。
“顧舜哥哥,你現(xiàn)在不能和他動手,因為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币恢皇肿プ×怂母觳?,正是杏娘,只見她的眼睛里滿是關(guān)懷之色。
“各位!看到?jīng)]有,躲在女人身后的大天才,哈哈哈哈,可真不是個男人!”紀(jì)寇笑道,周圍人也嘲笑聲此起彼伏。
“紀(jì)寇,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鳖櫵措p眼之中怒火在燃燒,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還不是紀(jì)寇的對手。
“哦呦?找完女人之后又犯了賭癮?”紀(jì)寇眼珠一轉(zhuǎn),有了一點興趣,“說來聽聽?!?p> “我要和你立下賭約,二年之后,我們在炎城比武場再次較量,如果你贏了,我顧舜就是一個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無論你怎么說,我都不會計較。”顧舜死死盯著紀(jì)寇,“但是,如果你輸了,那么你就要為今天的事向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