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當然不相信林晟會對憐月做出什么不規(guī)矩的事情來,但此時那把劍還橫在憐月脖子上,她可不愿意看到憐月出意外。
“憐月妹妹,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你先把劍放下,有什么事你告訴我,若是林晟真的欺負你了,我一定不會繞過他的,姐姐向你保證。”秋月白不敢靠近憐月,只能離得遠遠的和憐月交流,她生怕憐月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憐月本來只是鬧著玩的,但此時她看秋月白那么關(guān)心自己,她突然覺得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用生命來開玩笑,秋月白對自己的關(guān)心卻被自己如此玩弄,她要是知道一定很傷心的吧!
想到這里憐月趕忙擦干眼淚,扔掉手中的劍看向秋月白說道,“秋姐姐,我和你開玩笑的,林哥哥沒有欺負我,是我洗臉時發(fā)現(xiàn)他在上游洗澡,我心想這不就相當于我用了他的洗澡水洗了臉,我當然不開心了,于是就把他衣服扔到河里了,事情就是這樣而已,我剛剛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p> 憐月直接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她說話時一直看著秋月白,她覺得自己開這種玩笑秋月白一定會生氣,可是秋月白全程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表情,只是在她扔下劍的那一瞬間露出了長舒了一口氣。
憐月當然看得出秋月白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可她不懂為什么,明明自己一直刻意靠近林晟,她難道不應該妒忌自己嗎?明明是自己欺騙了她,她難道不應該怨恨自己嗎?
秋月白當然沒有,沒有妒忌,沒有怨恨,有的只是包容與關(guān)愛,曾經(jīng)憐月也聽過人心本善這句話,可這些年她見慣了人心丑惡,早已不相信善良二字,可是如今在秋月白身上她又重新看見了善良。
沒等其他人開口,憐月便先對秋月白道歉,“秋姐姐,對不起,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害你們擔心了?!?p> 秋月白拍了拍憐月肩膀說道,“沒事,只要你人沒事就好?!?p> 林晟也走上前來說道,“憐月妹妹,就這一點小事,你就把我衣服全扔到河里,有必要嗎?”
林晟剛說完話秋月白就說道,“當然有必要,我也在這里洗臉了,現(xiàn)在我也想扔掉你的衣服!”
說著秋月白便沖向林晟做出一副想要扒衣服的動作。
“夫人,你別過來呀!”
…………
上陽村。
“你這可不能悔棋呀!大家都看著呢!”
“老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輸了就是輸了,悔棋算怎么回事呀?”
……
村口下棋的老頭們吵得不可開交,村子里的孩子們相互追逐打鬧,隨著太陽升起,上陽村也越來越熱鬧了。
就在此時上陽村祠堂外兩個人相對而立,這兩人身著黑色斗篷,就像那晚屠村人馬穿的一樣。
稍微矮一點的那位說道,“頭兒,不就搶個東西嗎?直接下手不好嗎?主人何必搞得這么麻煩?!?p> “你懂什么!直接搶的話那人一定會把東西毀了的,主人要的是完好無損,少一丁點都不行!”個高的那個轉(zhuǎn)頭看向個矮的,“都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都準備好了?!?p> “吩咐下去讓大家都小心些?!?p> …………
此時林晟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四個人又重新上路,和之前不同的是,現(xiàn)在兩匹馬不是一前一后了,而是并排而行,四個人互相聊著天向著秦國出發(fā)。
有人陪伴的情況下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林晟四人只顧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中午了。
林晟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城市說道,“前面就是廣平城了,我們快點進城,估計大家都餓了吧!”
憐月看著遠方的城墻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廣平城呀!”
秋月白沒有聽過廣平城,但聽憐月的意思她似乎聽說過廣平城,便問道,“妹妹你聽說過這廣平城嗎?”
憐月說道,“我聽人說過這廣平城,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p> 林晟帶著些許怒氣回答道,“廣平城當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有這楚國最大的地下奴隸交易市場,在那里奴隸們完全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他們在在奴隸交易市場里被明碼標價,按體型、經(jīng)驗、外貌、身高不同以不同的價格出售,那里或許是這個世界最黑暗的角落。”
秋月白問道,“我們楚國不是早已經(jīng)禁止奴隸交易了嗎?怎么還會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朝廷雖然明令禁止了,但是奴隸交易需求量卻很大,況且巨額的稅收朝廷也不愿意放棄,于是就留下了這些地下的場子,這些交易市場每年可以給朝廷帶來數(shù)不盡的金錢?!绷株衫镌掳妆г谧约貉g的手說道。
憐月向林晟提醒道,“好了林哥哥,別再說這些了,快進城了,被人聽見就不好了?!?p> “我相信將軍一定可以改變這個世界,拯救天下百姓?!鼻镌掳着吭诹株啥吳那恼f道。
林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秋月白的手。
不一會兒四人便進了廣平城,自從他們進了城,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他們身上,畢竟一個男人帶著三位美女走在哪里都是一樣引人注目。
林晟說道,“你們還是帶上面紗吧!”
秋月白和憐月互相看了一下便都取出面紗帶上,畢竟她們也不想多事。
淺雪取出面紗卻沒有直接帶上,反而看向林晟問道,“林哥哥,為什么我們要帶面紗?為什么你不帶面紗呀?”
憐月一邊幫淺雪帶上面紗一邊說道,“師姐告訴你為什么,因為只有漂亮的人才要帶面紗,丑人不用的。”
“憐月,你……”
林晟剛開口就被秋月白打斷,“我們快點去吃飯吧!我好餓呀!”
“對呀,我也好餓的,秋姐姐我們一起去吃飯。”憐月說著便將韁繩遞到淺雪手中,“師妹,你幫師姐牽著馬吧!”
憐月說著便拉著秋月白走了,“林哥哥,還是你來吧!”淺雪將剛拿到手上的韁繩又轉(zhuǎn)遞給林晟,之后便跟著秋月白和憐月而去。
林晟左手一根韁繩,右手又一根韁繩,跟著淺雪喊到,“你們等等我呀!”
不一會兒林晟便在望月樓門口追上了三人。
憐月指了指望月樓說道,“我們就在這里吃飯吧!”
林晟看了看這望月樓,這么大的酒樓就算是放在京城也算的上頂尖的,更何況是在這廣平城。
“好吧,就這里。”
林晟說完,眾人便準備一同進望月樓去,就在這時一名女孩從小巷里沖了出來,那女孩滿面灰塵,頭發(fā)亂做一團,身上衣服爛成布條,大塊的皮膚裸露在外,更是能看到她身上有很多傷痕。
女孩腳下沒踩穩(wěn)便摔倒在了地上,這時從巷子里追出來幾名男子,幾人圍住倒在地上女孩,為首的男子一邊喘氣一邊喊到,“賤貨,我叫你跑,你再跑呀!”
那男子踩了幾腳小女孩,女孩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鮮血。
“你們是誰?為何欺負一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