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雪拉過憐月捏碎茶杯的那只手看了看,手中處有一道很小傷口,慢慢滲出了幾滴血,她緊緊地握著憐月的手,看向憐月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林晟覺得憐月肯定有什么瞞著自己,甚至秋月白都幫她隱瞞,他知道自己問了憐月也不會說,可是問還是要問的,便隨口問了一句,“憐月,你看見什么了?”
林晟也沒想到憐月這次卻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我看見了一個很可怕的對手。”
這幾天相處下來,林晟心里大致清楚憐月的實力,他都沒有自信一定能贏憐月,而此時憐月說碰見了對手,那對方一定是不比自己弱的高手,于是林晟趕忙問道,“對手?誰呀?”
誰知道就在這時小二端著菜上來了,而憐月便低頭開始吃飯,沒有一點想要再回答林晟問題的意思。
林晟心中郁悶,憐月要是直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倒也無所謂,可憐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后,便不再繼續(xù)說了,這讓他如何忍得了,便想開口繼續(xù)問。
“夫君,給你吃這個菜!”秋月白看林晟想繼續(xù)追問,便向林晟夾菜順勢用筷子使勁壓了壓他的碗并搖了搖頭,示意林晟不要問了,雖然憐月沒有說,但秋月白猜測她看到的就是傷她的人,憐月說過自己不想說這件事,那肯定是不愿意被別人知道,秋月白當然不能由著林晟這樣繼續(xù)問下去。
四人確實是很久沒吃飯都餓了,一桌子菜很快就都吃完了,憐月第一個離開座位上樓去了,之后三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吃完了飯,回到樓上去。
…………
廣平城內(nèi)一小巷中。
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背對巷口站立著,似乎在等什么人,果然,不一會兒便有一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這人身著一套暗紅色的衣服,同樣顏色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右手帶著一個很奇特的手套,那手套似乎是金屬材質(zhì)的,同衣服一樣也是暗紅色的,包裹著整個右手,這個人穿著打扮已經(jīng)很奇特了,但更奇特的是他從屋頂上跳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像是個鬼魂一般。
打扮奇特的人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身著斗篷的人卻像是背后長著眼睛一樣,沒有轉(zhuǎn)過身來,直接問道,“怎么來遲了?”
那男子的聲音也如同他的打扮一樣詭異,那聲音根本不像是人能發(fā)出的,就像是惡魔的聲音,“跟了條尾巴,不過已經(jīng)處理了!”
“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一切都按我們的計劃進行著,沒有任何問題?!?p> “那就好,讓他們注意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這是你接下來的任務。”
身穿斗篷的人從斗篷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給那名打扮詭異的男子。
男子接過信,便說道,“那我走了!”
“去吧!”
…………
望月樓。
此時小花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坐在房間內(nèi)大口吃著點心,林晟,秋月白,淺雪三人也圍著桌子坐著,而憐月離得遠遠的靠在門上看著小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月白先開了口,“小花,慢點吃,不要著急,這些都是你的。”
小花卻像是沒有聽見秋月白的話一樣,繼續(xù)大口的吃著,不一會兒兩盤點心就被她吃完了,小花吃完點心便抱著茶壺喝了起來。
林晟說道,“這孩子也不知道被餓了多久了?!?p> 淺雪問道,“小花,吃飽了嗎?”
小花放下茶壺,點了點頭說道,“飽了?!?p> 淺雪看著小花問道,“小花,你家住在哪里?那些追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小花突然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哥哥姐姐,謝謝你們救救了我,我家住在寂風嶺上陽村,那天我出了村子放羊便被這些人綁走了,我聽他們說要賣我去妓院,我偷偷跑了出來,沒想到他們很快就追了上來,要不是哥哥姐姐們相救,恐怕他們就要打死我了。”
秋月白趕忙上前扶起小花,接著看向林晟說道,“她這樣肯定不能獨自回去,那個寂風嶺在哪兒?要是可以的話我們還是送她回去吧!”
靠在門上的憐月說道,“寂風嶺我知道,要是繞道走寂風嶺的話,我們大約會多走兩天的路程?!?p> “兩天路程,那要不我們送她回去?”秋月白也不知道兩天會不會耽誤林晟的事情,便看向他問道。
林晟看著秋月白微笑著說道,“行,不過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要不我們就在這里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再出發(fā)?”
“可以!”秋月白回答之后便看向淺雪和憐月。
淺雪說道,“沒問題?!?p> “行,我再去開兩間房?!睉z月說完便出門去了。
就這樣五個人在望月樓住了下來,憐月一間房,淺雪和小花一間,林晟和秋月白一間。
這望月樓最出名的便是樓頂?shù)耐屡_,雖說和摘星臺肯定沒辦法比,但也是一處極佳的賞月之地,并且這望月臺只對住店的顧客開放,所以也不會有很多人。
此時夜色降臨,林晟便帶著秋月白登上了望月樓。
秋月白靠在欄桿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果然比摘星樓還是差遠了?!?p> “不過這里比摘星樓更有人情味?!绷株芍噶酥竿屡_上三五成群的人說道。
就在此時兩名壯漢抬著一個大木桶上了望月樓,他們將那木桶放在了望月臺的中間,接著一名小二拿著一個大勺子提著一筐酒杯喊到,“今日是本店掌柜生辰,這葡萄酒是掌柜朋友所贈,共有兩桶,掌柜吩咐拿出來一桶來送給大家,與大家一同暢飲,想要喝的朋友都過來排隊取酒。”
很快木桶前便排起了長隊,那小二一邊打酒一邊喊到,“大家不要著急,排好隊,人人有份。”
林晟看著秋月白問道,“夫人,你要喝嗎?要的話我去給你取來。”
秋月白還從未喝過葡萄酒,只是聽說過而已,此時有機會可以喝自然是想喝的,于是她向林晟點了點頭,林晟便上前去排隊。
突然秋月白耳邊傳來聲音,“他真的很愛你呀!”
秋月白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憐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在離她不遠處的欄桿上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愛,不過和他在一起我便總快樂的,或許這就是愛吧!”秋月白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憐月的方向移了幾步,靠在她身邊。
憐月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