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四人出了小徑之后,這一路行來但也再沒有遇見多么難走的路,就這么一直穿梭山林之中直到黑夜逐漸降臨。
最在前邊的林江先停了下來,指了指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塊稍大一點的空地說道,“要入夜了,我們不能再走了,就在這個地方休息一夜,明早再出發(fā)吧!”
山路本就不好走,秋月白三人自然也不愿意冒險走夜路,林江這樣說,大家自然都同意。
林江取下背上背著的弓說道,“我去找點吃的?!?p> 憐月說道,“我去找點干柴來生火?!?p> 淺雪伸出手說道,“都把水囊給我吧,我去之前路過的那個小溪給大家取水?!?p> “那我就留在這里收拾一下大家晚上睡覺的地方。”秋月白一邊取下背后的水囊交給淺雪一邊繼續(xù)說道,“大家注意安全,不要走太遠(yuǎn)呀!”
之后四人便分別開來,去做彼此的事。
三人都離開之后,秋月白先是將空地上的碎石雜物清理了一下,接著便找來一堆樹葉鋪在地上,這就算是大家晚上睡覺的地方了。
秋月白剛做完這些工作,憐月便回來了,她用一根藤蔓捆著一小堆木柴回來了。
于是兩人便一同生火,就在她們生火的過程中,淺雪和林江也陸續(xù)回來了。
秋月白三人本以為林江出去打獵也就會帶回了幾只兔子野雞之類的,沒想到林江竟然拖著一只鹿回來了。
“太重了,我得先歇息一會兒?!绷纸瓕⒛菞l鹿拉著放到火堆旁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秋月白看了看那條鹿,那鹿著實不小,甚至已經(jīng)快和一匹馬一樣大了,一支箭深深的插入那條鹿的脖子,直到現(xiàn)在還有鮮血順著傷口附近流出來。
秋月白看向林江問道,“你怎么搞了這么大一只鹿回來呀?這么大怎么烤呀?”
林江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順手直接插入了那條鹿的體內(nèi),接著說道,“切開就好了。”
林江一邊說話一邊握著匕首隨手一滑,那條鹿的一條前腿便被拆了下來,林江拿起那條鹿腿,鮮血順著切口不斷的滴到地上。
憐月和淺雪對這種場面自然是無動于衷,不過秋月白卻見不慣這樣血腥的場面,側(cè)過臉去不再看著。
憐月看出秋月白的不適,便對著林江說道,“你帶著這條鹿去旁邊處理吧,不要把血都灑在這里了,晚上還要睡覺呢!”
林江也沒多想,只說道,“姑娘說的對,我沒想到這些,我現(xiàn)在就拿去旁邊處理?!?p> 林江說著便拖著那條鹿去了旁邊,憐月看林江走后便對秋月白說道,“秋姐姐,他走了,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
秋月白轉(zhuǎn)過頭看著憐月和淺雪問道,“兩位妹妹會不會覺得我很膽小呀?其實我也不是怕,只是見到這么多血便覺得心中不舒服?!?p> 憐月笑著說道,“當(dāng)然不會了,這很正常呀!我還記得淺雪第一次見到血時……”
憐月還沒說完淺雪便著急了,急忙喊道,“師姐,你不要說了?!?p> “其實兩位妹妹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為何成了殺手?”這個問題在秋月白心中藏了很久,直到今天才說了出來。
聽到秋月白的問題,憐月和淺雪都安靜了下來,秋月白看見兩人沉默了下來便后悔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可如今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三人就這樣沉默著。
最終還是秋月白下定決心說道,“我不想知道了,兩位妹妹就當(dāng)我沒有問這個問題吧!”
憐月向秋月白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我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不過等我們回到京城后,姐姐你就會知道的?!?p> 憐月說到回到京城,秋月白便想起來憐月說過自己母親很可能是出自棲鳳閣,她便問道,“妹妹,棲鳳閣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們又為何說我母親很可能出自棲鳳閣?”
憐月和淺雪互相看了看,彼此搖了搖頭,憐月看向秋月白說道,“還請姐姐不要怪我們,在事情沒有確認(rèn)之前,我們不能說。”
就在這時林江回來了,他從那條鹿身上取下好幾塊肉,每一塊都特別大,他將這些肉塊穿在幾根粗壯的木棍上帶了回來,林江將木棍遞到憐月手上,憐月到?jīng)]有猶豫直接接過了木棍,林江又轉(zhuǎn)身搬來兩塊大石頭,接著將石頭放在火堆兩旁,又從憐月手中取過木棍,將它們架在兩塊石頭上。
林江忙完之后繼續(xù)說道,“這些夠嗎?要是不夠我再去取些,那條鹿身上還有很多肉的?!?p> “夠了夠了?!鼻镌掳宗s忙說道,其實就這些肉她覺得都多了,哪里還會不夠呀!
“這個是鹽,你們給肉上撒一點?!绷纸贿呎f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來兩個瓶子,將其中一個扔給秋月白,自己拿著另一個走出幾步便打開瓶子,將瓶子里的東西倒到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憐月好奇林江的行為便問道。
“這地方有太多野獸了,這東西散發(fā)的氣味能讓它們不來騷擾我們?!绷纸贿呎f著一邊便已經(jīng)圍著空地灑了一圈那瓶中的粉末。
林江身為獵人自然有他自己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三位便也不在多問。
慢慢的鹿肉的香味便出來了,烤的鹿肉雖多,但四人都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吃飯了,最終還是將鹿肉分食干凈。
“吃飽了,我要睡覺了?!睖\雪說著便直接躺了下去。
“好了,我也休息了?!鼻镌掳踪N著淺雪也躺了下來。
憐月沒有說話,直接便躺在了秋月白身邊。
林江便在火堆的另一邊躺下休息。
四人都忙碌了一天,躺下沒多久便都睡著了。
就在她們睡覺的同時,在山林之中的另一處,紅梅小九和陳柏卻依舊在趕路。
走在最前邊的陳柏停下來喊到,“我們真的不能再走了,天已經(jīng)黑了。”
紅梅說道,“她們現(xiàn)在一定在休息,我們?nèi)羰遣怀弥齻冃菹②s路,就追不上她們了。”
陳柏繼續(xù)說道,“夜晚趕路太危險了?!?p> “走還是不走?”問出這個問題時,紅梅的劍正架在陳柏的脖子上。
“我走,我走,我這就走。”陳柏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向前走去。
就在他抬起腳的一瞬間,周圍叢林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響。
三人尋著聲音看了過去,不遠(yuǎn)處的草叢中,一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