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吃了第一關(guān)的虧,這回她決定吃一塹長一智。
她從空間里掏出了一根長長的登山杖,原地用力往下一插,接著又掏出了一捆麻繩,一頭牢牢地綁在登山杖上,白靈拍拍手,扯了扯繩子覺得固定好了,便抱著麻繩一路邊放線邊跑了起來!
一捆麻繩用完了就再換一捆,兩根麻繩接在一起,繼續(xù)沿直線一路狂奔!
白靈是真心想盡快從這個副本出去,去找沐小冉他們匯合!
“小冉,周宇帆……等我?!卑嘴`壓下心中莫名翻涌的情緒,腳下跑的越發(fā)地快。
……
“我好想姐姐呀?!便逍∪礁谥苡罘蜅畋貦?quán)的身后,噘著嘴似乎委屈巴巴的模樣。
“怎么了,小朋友走不動了?”楊必權(quán)回頭關(guān)心道。
“才沒有!”沐小冉氣鼓鼓地小跑跟了上去:“姐姐已經(jīng)不見兩天了,你們也不擔(dān)心她!”
周宇帆頓了頓足,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
此刻的他們,依舊在大興安嶺堆滿積雪的深山里,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
楊必權(quán)看著沐小冉嘟起來的小嘴,倔強的模樣顯得可愛極了,他伸手道:“來,小冉,哥哥抱。”
沐小冉拍掉楊必權(quán)的手,吐出了一句:“姐姐說過,男女授受不親!”
楊必權(quán)好笑地低頭看著瞪大了眼珠子的小冉:“可是,當(dāng)時你還把我從飛機里抱出來了呢。”
“那不一樣!那時候你受傷了,不能算!”沐小冉原本對姐姐劇烈的擔(dān)心和思念,被楊必權(quán)這么一打岔給沖散了不少。
楊必權(quán)有意想逗逗這個小丫頭,便笑著說道:“受傷的我就不是男人了?”
“對呀,那時候你受傷了,虛弱成那樣,怎么能算男人呢?”沐小冉說得井井有條。
“這啥道理啊,”楊必權(quán)徹底被沐小冉逗笑了:“你從哪兒聽來的?”
沐小冉歪著腦袋回憶道:“我徒兒說的,她說一旦男人在某些時刻身體流出去某些東西,就會變得非常虛弱,然后就不能算是個男人了?!?p> 楊必權(quán)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沐小冉神色認真,接著說道:“那時候你受傷了,身上血流不止,超級虛弱的樣子,所以不能算是個男人了。”
楊必權(quán)笑容逐漸消失。
“你徒兒是誰?”楊必權(quán)黑著臉問道,他倒想看看,哪個人這么教壞小朋友!
沐小冉眨了眨眼睛,回想起肖聽楠在她的“鍛煉”下逐漸變強的樣子,不禁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是姐姐的好朋友,叫肖聽楠,也是個脾氣超棒的人呢!”
楊必權(quán)抿著嘴:“以后有機會,真想認識一下這個女人呢?!?p> 毫無知覺的沐小冉臉上掛著無邪的笑容:“沒問題呀,以后你經(jīng)常來南城,一定能見到她的!”
“你們兩個還走不走了!”周宇帆回頭望著已經(jīng)落下一大段的二人,情緒似乎不是很好。
此刻的周宇帆表面強裝平靜,心里已經(jīng)慌亂到不行了。
白靈失蹤了。
他們明明是一起進的副本,為什么獨獨白靈一人失蹤了!
而且最令人擔(dān)憂的是,白靈的對講機打不通!
這按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卻真實發(fā)生了!
周宇帆知道白靈不是一個需要人去藏著護著的莬絲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能跟他并肩看天下的女人,再加上知道了白靈玉佩空間的秘密,他對她更加放心了,可是如今,他還沒跟白靈告白,白靈還沒有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卻連人帶魂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蹤了,生死不明……
開什么玩笑啊!
他一定要找到白靈。
周宇帆頭一回生出一種想要呵護一個人,把她好好珍藏著,不讓她出來面對任何危險的沖動。
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如今只有盡快將這個副本解決了,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能再遇白靈。
周宇帆緊緊攥著拳頭,看著小跑跟上來的兩人,冷聲說道:“我不希望有拖后腿的人。”
楊必權(quán)和沐小冉在周宇帆的強氣壓下連連點頭,紛紛表示不會再落下了。
周宇帆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楊必權(quán)和沐小冉踩著周宇帆踏過的雪地,緊緊跟在其身后。
……
一望無垠的沙漠中。
“啪?!?p> 一個長相異常妖異的男人點燃了嘴邊的香煙。
“呼——”男人滿足地瞇起了眼,噴出一口煙氣,心里盤算著,空間戒指里的食物已經(jīng)不多了,就連香煙也只剩下最后一包了,再找不到出去的路,恐怕是要餓死在這漫天黃沙里了。
忽然,他的視野里盡頭出現(xiàn)了一只小小的黑點。
黑點由小變大,逐漸化成了人的模樣。
男人驚喜地心臟砰砰直跳,生怕是自己的幻覺,一眨眼人影就消失了了!
“喂!”男人大聲喊道:“喂!能看見我嗎!”
此時白靈也看見了這個男人,她放下手中的繩子,停下腳步,想起了當(dāng)時玄武說的那個沒用正確方式出去的男人。
“你好?!卑嘴`警惕地打了個招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個男人。
似乎因為長時間沒剪頭發(fā),他的頭發(fā)顯得又長又亂,整個人灰撲撲的感覺,身上談不上多臟,但是也沒干凈到哪里去。
臉蛋長得倒是不錯,就可惜眉眼間總有一絲輕浮的味道。
他手里半截沒抽完的煙,在空氣中緩慢燃燒著,煙灰在他手中輕微一抖就給掉在了地上。
“你好?!卑嘴`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著白靈。
男人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當(dāng)他聽到白靈清脆而微甜的聲音,心中就有些微微火熱。
想當(dāng)年,他可是在女人堆中過日子的,來這里這么久,都快活成和尚了。
兩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安靜地對視了起來,最終還是白靈率先打破沉默:“你在這里多久了?”
男人答道:“半年?!?p> 白靈挑了挑眉:“半年?這么久了?你靠什么活下來的?”
“空間戒指啊,”男人視線落在了白靈的手上,他努努嘴:“喏,你不是也有嗎?”
白靈更警惕了,一個擁有空間戒指的人,身份必定不會太低。
“這片沙漠里有什么?”白靈問道。
“什么也沒有,除了沙子,什么也沒有?!蹦腥诉B說了兩遍什么也沒有,似乎在強調(diào)著什么。
“沒有生物嗎?綠洲什么的也沒有嗎?沙子底下呢?”白靈發(fā)出三連問。
男人臉上似乎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我說了,什么也沒有,我走了半年,這里只有沙子,腳底下不管你怎么挖,都只有沙子?!?p> 白靈皺了皺眉頭,玄武這關(guān)又是怎么設(shè)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