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光,在黑夜之中閃現,隨即又隱沒在黑暗中,沒有驚起絲毫波瀾。
軟劍猶如蛟龍,柔軟不失鋒利。玄狼右手執(zhí)劍,一陣內力輸出后,軟劍瞬間繃直。
玄狼一個劍花,挑起了地上的少許積雪。只見這些積雪在空中瞬間抱成一團,隨后又被軟劍擊打,飛向了映有楚鱺身影的小窗上。
積雪遇到窗戶紙,瞬間融化,僅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水漬。隨后一絲微小的寒氣透過窗戶紙,吹進屋內。
屋內坐在浴桶里的楚鱺,卻瞬間清醒。清醒后的楚鱺有些發(fā)懵,自己剛剛還在心里想著紅藥的婚事,怎么就睡著了呢?
直到窗戶邊再次傳來一絲寒氣,楚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身無寸縷坐在浴桶之中。
燙人難熬的藥浴,早就有些發(fā)涼。楚鱺又捧了幾把水,擦拭自己發(fā)涼的肩頭。
直到覺得身體漸漸回暖,這才走出浴桶,拿起桶邊備好的毛巾擦拭干凈水分,然后穿上貼身的衣物。
走到窗戶邊時,才想到剛剛自己好像是被窗戶傳來的寒氣吹醒的??汕浦T窗完好,又怎會有寒氣進屋呢?
楚鱺腦中想著,手上卻更快一步,上前打開了窗戶。
“吱啦——”窗戶打開的一瞬間,一陣寒氣瞬間涌入屋內。楚鱺定睛往外頭一看,一切正常。透過不甚明亮的月光,看到地上的積雪已經覆蓋了滿地。
明明白天還是有人清理過的,看來明日又不能出門了。楚鱺撇了撇嘴,有些懨懨的關上了窗戶。
早在楚鱺在浴桶中清醒那刻,玄狼就離開了院落,落在對面的樹枝上。
屋外一顆比房屋高出一籌的樹上,玄狼把少女有些孩子氣的舉動一一看在眼里,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玄狼自己也不知,為什么自己會在深夜癡漢一樣的看著人家姑娘不放。
難道是因為楚鱺的醫(yī)術太過神秘?難道是楚鱺能讓朝廷公派的欽差親自賜匾?還是因為自己為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才貼身守護?
他一時間也說不出個答案,只是單純的擔心,若是在浴桶里睡上一夜,楚鱺一定會著涼。
絳狼若是在此,知道他出手僅僅因為擔心楚鱺會著涼,估計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要知道,玄狼可是對手無縛雞之力,不能以一敵二,從狼口逃生的楚鱺沒有一絲欣賞。
要知道,玄狼素來討厭女人,甚至這么多年兄弟或多或少都接觸過女人,卻只有他潔身自好,孑然一身。
要知道,素來高冷殘忍,甚至斬殺北夷三歲幼童都不會眨眼的玄狼,竟然還會笑!還是對著一個女人!
既然楚鱺已經醒了,后續(xù)都與他無關。聽著遠處更夫的打更吆喝,已經是午夜了,他不能再留在此地了。
既然楚鱺身上有秘密,他也不必急于一時。要知道,邊城無甚有趣,只有這個楚鱺還有幾分神秘。
他可要動作慢點,莫要驚動了這個“獵物”才好……
在更夫又一次的吆喝后,玄狼沒有留戀,翻身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玟子吾
玄狼:我,癡漢,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