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早就不把這個男子看作自己的父親了,如今來只是為了取走娘親留給自己的念想,所以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耳光。
楚亦沒想到男子會動起手,當下心中怒火中燒。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何江瑜不愿意讓他一同回家。
換他有這樣一個不心疼自己兒子的酒鬼老爹,肯定也會十分自卑敏感吧。
“叔叔,江瑜身體虛弱,你怎能動手打他?”楚亦早在男子伸出手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他。
男子一巴掌落了空,又看到楚亦抓住了自己的手,瞬間又破口大罵了起來。
“江瑜!你還認不認你老子了!竟然找了一個外人欺負我!”
江瑜早就走到了屋內,動作嫻熟的從炕后面翻出了一個破舊的小木盒,他小心翼翼的把它塞到自己懷里,這才走到門口。
“楚兄,不必理他,咱們走!”說罷,江瑜便拉著一旁發(fā)呆的楚亦走出門。
男子見江瑜進屋拿走了東西,現(xiàn)在鐵了心還要走,心里著急了。
“你個不孝子,如今有了外人,竟是連你自己的老子都不認了嗎!”
男子話說的難聽,一副老煙嗓咄咄逼人,聽在兩人的耳朵里甚是聒噪。
一向內斂的江瑜聽了這話,仿佛被觸動到了情緒的開關,一股腦的傾泄出自己隱忍多年的不滿。
“你讓我把你當?shù)?,可你有把我當兒子嗎!”江瑜怒吼出來,眼眶瞬間紅了,“我娘臨終前是怎么說的?讓你戒酒你也不戒,這么多年把娘的首飾都當?shù)囊桓啥袅?,如今還不知悔改嗎?”
男子被江瑜紅著眼的樣子嚇了一跳,想罵出口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里,“我……我……”個沒完。
“江清河,你愧對我娘!你我二人的父子情分,從今天起斷的一干二凈。你就當我這個兒子死了吧!”
江瑜哭著吼出最后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楚亦看著他顫抖的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在雪地里。他十分擔憂,暗暗朝著男子呸了一聲,隨后追了出去。
村外的路,不似剛剛的狹窄。楚亦追上了前頭的江瑜,安慰了起來。
“你別傷心,趕明到了我家,我請你下館子!”楚亦笑著道,隨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不對!不用下館子了!”
江瑜跑了一會兒,心情已經(jīng)平平復了,聽到楚亦說請他下館子還有幾分激動??墒撬滞蝗幻俺隽讼乱痪?。
“???”為什么又不下館子了?江瑜在心里疑惑。
楚亦見他這副模樣,有些驕傲的道,“有我爹爹和姐姐在,還需要下什么館子?我自家就是個館子!”
楚亦顯然不會安慰人,可是如今這番豪言壯舉,還真把江瑜給逗笑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去你家蹭頓飯,嘗嘗你楚小少爺嘴里的館子。”
楚亦知曉江瑜已經(jīng)沒事了,當即也就放開打趣了一番,“不是我和你吹,你去恩州城里問一問,誰人不知,我楚家味希居的招牌?”
他兩眼精光一閃而過,好似看到了自家那金燦燦的招牌,又有些吹噓道,“只怕到時候,江弟你吃了樂不思蜀!”
城外官道上,不時傳來二人的嬉笑聲。
玟子吾
楚亦:味希居知道不?恩州城里有名的網(wǎng)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