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下并非要離開恩州。只是,在下雖然家底豐厚,可養(yǎng)堂一直以來耗費也是不菲。若是在不去干點營生,只怕在下就要窮的喝西北風(fēng)了。”
楚鱺不知為何,聽說他不離開恩州,心里隱隱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燕公子要做什么營生?不知我能不能給公子出謀劃策?!?p> 燕寒青并未隱瞞,光明正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絲綢生意?”楚鱺拍了拍手上的藥粉,這燕寒青還真是家里有礦。
“不錯,家母曾經(jīng)在南方有一批貨源?!毖嗪鄮椭~把掉在地上的藥瓶撿了起來。
“可若是想在本府做絲綢生意,那還要考慮定州孟家?!?p> 一說到絲綢生意,楚鱺不由得想到孟家,和孟家那個桀驁不馴的孟蕪。
燕寒青倒是不在意,“孟家與家母還有些交情,若是在下做生意,孟家也會看在家母的面子上行個方便?!?p> “既然你已經(jīng)打算好了,那何時準(zhǔn)備呢?”
“門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兩日定州孟家會派人過來協(xié)助我,一同準(zhǔn)備事宜。”
孟家也會來人,那豈不是......
罷了,也不一定就是孟蕪,想這么多干嘛。
楚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別在耳后的一縷碎發(fā)飄了下來。
顧忌手上的藥粉,楚鱺努力的晃著腦袋,想把碎發(fā)頂?shù)蕉浜竺妗?p>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十分不協(xié)調(diào)。
燕寒青看著不自覺的笑了,他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那縷不聽話的頭發(fā)。
隨后,又把它別在了耳后。手指輕輕劃過楚鱺的耳廓。
他的手指有些微涼,觸碰到楚鱺的耳朵,讓楚鱺敏感的神經(jīng)跳動,渾身打顫。
她急忙推開燕寒青,也忘記了手上還有藥粉。
燕寒青穿了一身淺藍色直裰,胸前赫然多了兩個黑色的手掌印。
楚鱺見了臉色微變,她在桌子上的抹布上擦干凈雙手,這才向門外跑去。
“你等我一下!”
片刻后,楚鱺匆匆跑了進來。
她一定用了最快的速度了,白皙的皮膚沁了汗水,兩頰都跑的出現(xiàn)了紅暈。
楚鱺懷里抱著一個小木盒子,燕寒青臉上帶著好奇,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楚鱺跑到他面前,靜靜平復(fù)自己的呼吸,隨后打開了盒子。
里面赫然躺著一張手帕,淡淡的青竹色,是燕寒青最常用的顏色。
“這個忘了還給你了?!?p> 楚鱺一直帶著這條帕子,前幾次來養(yǎng)堂并未遇見燕寒青,也沒機會還他帕子。
燕寒青臉上的笑容在見到那條帕子時,瞬間凝固。
她竟然還記得這條帕子,更令他傷心的事,她記得僅僅是為了還給自己。
燕寒青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抽痛,他再度開口也沒了以往的氣定神閑。
“送給你的你不必還我?!?p> 楚鱺沒聽出他語氣里的疏離,她抽出帕子遞給他。
“這條帕子是上好的真絲吧,太貴重了,我受不起的?!?p> 燕寒青看帕子都快要賽道自己的手里的,他內(nèi)心有些莫名的煩躁。
看來楚鱺當(dāng)真把他當(dāng)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