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使了一個眼色,躲在暗處的記者會意,紛紛把手里的話筒遞給了言蘅。
“言小姐,剛剛的問題,麻煩你解釋一下吧?!?p> “是啊,我們在這也等了老半天了,澄清一下對您不是也有好處嗎?”
“澄清什么?”言蘅不耐煩到了極致,“岳南炘確實是我的男朋友,至于打人事件,事出有因,并沒有狂暴癥,至于名額,我想,以岳南炘的實力,晉級不會讓你們太吃驚吧。”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讓我說什么?”
記者咄咄逼人,“不僅這些,言小姐,關(guān)于楚辭是不是您母親的問題,和您此次身邊沒有助理是否是和經(jīng)紀人鬧翻的問題,您還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回復(fù)?!?p> “不好意思,這些是我不能回復(fù)的問題?!毖赞烤芙^的斬釘截鐵,可這又怎么能逃得了記者的詢問呢?她的周圍被人潮擠壓得沒有絲毫空隙,人擁著人朝她擠來。
身后就是墻,言蘅已經(jīng)退無可退。
耳邊就像有麻雀,在嘰嘰喳喳。
“言小姐”
“言小姐”
話筒都快湊到她的鼻子上,鏡頭直對著她的臉拍,咔嚓咔擦聲,混雜在一塊。
孤苦伶仃,言蘅不知所措。
岳南炘一出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言蘅嬌小玲瓏的身子,被幾個壯漢圍在中間,縮著脖子,一副被欺負慘了,想哭就不能哭的小模樣。
心糾成了一塊。
岳南炘趕緊加快了腳步,言蘅的周圍是一堵很厚的人墻,互相退攘著,岳南炘想盡快擠進去到言蘅的身邊,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還帶著口罩,一見這情景,岳南炘直接把臉上的口罩墨鏡摘了下來,收納在了口袋里。
即使關(guān)注點都在言蘅身上,可好歹還是有幾個眼尖的記者,瞅了瞅他的臉,發(fā)出小聲地嘀咕。
“這么好看……臥槽,岳南炘吧!”眼睛都像是餓狼看到了鮮肉一般,閃著綠光。
各位記者刷地一下轉(zhuǎn)過了頭,岳南炘借這個空隙一溜到了言蘅的身邊,言蘅也注意到了周遭的變化。
抬眼一看,目光所至。
就是他。
她睜著的眼睛,在岳南炘的眼里,說滿了委屈,本來可以堅強,岳南炘一到她身邊,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矯情兮兮的公主。
有人寵,也有了依靠。
癟著嘴,下巴皺了幾個褶子,鼻子紅紅的。
岳南炘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里,寬闊的胸膛在言蘅觸手可及的地方,散發(fā)著的溫度,可以溫暖言蘅整個冬天。
他一把摸了摸她的下巴,說,“別哭,丑……”
言蘅一愣……
特么地更想哭了。
岳南炘的眼里明明就是心疼,言蘅看著他,癟著嘴巴,他的手已經(jīng)在她眼瞼下擦拭。
“乖~要哭就在我懷里哭,我來了。”
別怕。
控制不住的。
就算岳南炘沒有來,她一個人倉促無助后也會想辦法的,雖然狼狽,但是她可以走出來。
可是,偏偏他來了。
像極了摔倒在地的孩子,明明可以自己爬起來,就人哄,下一秒,癟著嘴巴就可以哭出來。
她的臉緊緊地靠在他的懷里。
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強而有力的。
咚咚咚。
“別抬頭,一切交給我,嗯?”低頭囑咐著言蘅,岳南炘脫下了外套,寬大的外套顯得言蘅過于嬌小,把她遮得密不透風(fēng)。
言蘅點著頭,岳南炘分明感受到自己胸膛熾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潤濕著的樣子。
還在哭?
想了想把言蘅抱了起來,對著記者說道,“此次言蘅所說的問題,我就不加以過多的贅述,其次,你們所關(guān)心的問題,我將在不久的將來召開記者招待會,屆時,會邀請大家參加?!?p> “現(xiàn)在?!痹滥蠟悦挤逡粧撸瑲鈭龃蜷_,“麻煩大家讓一讓,從現(xiàn)在起,碰到我們的,我將會依法追究刑事責(zé)任?!?p> 追究刑事責(zé)任?
開什么玩笑?
以為他們是被嚇大的?
各位記者不饒人,顯然在岳南炘的意料之中。
給了場外的莫昀使了一個眼色,門口挺著的高級轎車駛了過來。
這陣仗。
什么情況?
記者們互相對望。
不知道啊,發(fā)生了什么?
車子停到了他們的面前,轎車門突然被打開,哐當(dāng)一聲,牧野后退了一步。
啥……啥情況??!
一群黑色西裝的人,從車上下來,手里都拿著文件夾,這么多記者看都不看一眼,目無斜視地朝著岳南炘走去。
他們朝前走一步,人潮就散開一點,走到了岳南炘的跟前,紛紛低著頭,“岳先生,律師團到場,竭力為您服務(wù)?!?p> 真,真有律師團?
牧野半信半疑。
周圍的記者都散開了,就他一個人,腳像是扎了根,一動都沒動。
誰,誰家明星,接受個采訪就要上升到法律層面上的?
騙人的!肯定是騙人的!
只要在堅持一下,頭條就是他的,沒跑了。
這么一想的功夫,岳南炘已經(jīng)抱著言蘅來到了牧野的身邊。
他長得實在是高,一過來就給牧野覆上了一層陰影。
“岳南炘,你別過來啊,這么多人看著,打人犯法的?。 蓖蝗幌肫鹆嗽滥蠟源蛉说膫髀?,牧野腿在發(fā)抖,強裝鎮(zhèn)定。
“呵。”岳南炘輕笑一聲,律師團就上前一步,翻開了手里的文件,盯著愣住的牧野說道,“根據(jù)母法憲法人事篇第二章九十條規(guī)定……剛剛您侵犯了言小姐的隱私權(quán)和生命安全權(quán),我們有權(quán)向您提出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