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輪爺爺,你要干什么!”
“快放開一徹!”
剛剛就覺得有點不對,日輪和一徹的對話,勇次他們都看在眼里,本來以為只是老人家火氣他而已。
結(jié)果后來日輪還是站在那什么都沒做,可一徹卻突然就露出了非常,非常難受的表情,而且日輪還說出了一些一聽就不太妙的話,他們就知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哈!壞人!快放開他,讓我黑暗炎龍刀使來做你的對手!”
勇次大喝一聲,黑劍出鞘被他握在手上,他一躍跳到了日輪的旁邊,雙手齊上才勉強握住了這把份量有點重的武器。
不得不說,他這回居然敢第一個動手去對付一個他明顯對付不了的家伙,瞳和春太還真有點佩服他,黑劍黑眼圈加上他那一身奇奇怪怪的畫和“封印”,說不得還真有點黑暗炎龍。。。
“別礙事?!?p> 日輪的手指只是輕輕在勇次的劍上碰了一下,充滿氣勢的勇次威風了還不到三秒,馬上就和炮彈一樣被彈飛了出去,日輪的目標選的還不錯,勇次直接被塞進了一個灌木叢了,傷到應(yīng)該會有點,但肯定不至于躺幾天。。
半個回合,黑暗炎龍刀使卒。
“勇次!”
春太慌張的跑到灌木叢里去,但愿勇次沒事,只留下瞳在原地繼續(xù)勸說。
“日輪爺爺,您和日心爺爺不是兄弟嗎?一徹是日心爺爺唯一的弟子,您這樣對他,日心爺爺肯定會難過的?!?p> 日輪才不理會瞳說的話,小孩子的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繼續(xù)壓迫著一徹,逼他做出選擇。
“呵!”
被一個氣震就搞得如此狼狽,我真是。。。
“怎么樣,你做好決斷了嗎?”
日輪的表情,并沒有因為一徹所表現(xiàn)出來的痛苦而有半點改變,不知哪里來的一股不合時宜的風,將日輪那套寬松的和服吹開了一些,那色調(diào)溫和的和服下,一道道犬牙交錯的傷疤一閃而逝,讓碰巧看到的瞳有些臉色發(fā)白。
這個老人,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瞳也放棄了繼續(xù)做無謂的勸說,她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一徹的身上,希望他能夠暫時先答應(yīng)日輪的要求,不管有什么事,等日心回來再說,他們倆之間肯定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一邊倒的強迫。
“我,絕不!”
咬牙吐出這幾個字眼,一股倔強的氣勢從一徹的骨子里散發(fā)了出來。
日輪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這個孩子確實有點常人所沒有的堅韌,七十多年的人生經(jīng)歷,讓日輪看遍了世間萬物,看透了人心,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自己的。
如果要一直加大力度逼他答應(yīng),恐怕沒等到他屈服,自己就已經(jīng)把他誤殺了。
“日心,收了個好徒弟啊。。?!?p> 老人輕嘆了一聲,手中的劍悄然放松,又忽然握的更緊了些。
無形的桎梏不知為什么突然消失,早已不堪重負的一徹在枷鎖解開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難受的表情仍未消失,他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爬起來而是倒在地上繼續(xù)呼吸,可見日輪對他造成的傷害是確確實實,沒有一點放水。
“一徹!”
自己的同學忽然倒下,瞳趕緊跑上前想將他扶起,不想她這一扶,居然沒有扶得動,一徹的身體猶如千鈞之重,她一個小女孩居然不能挪動他半分。
不知為什么的瞳忽然覺得一徹身上好像還有什么東西,掀開衣服一看,原來是一徹一直帶著的負重。
瞳試著給一徹把負重取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她廢了老大力氣,也才把一個解了下來。
瞳都有點不敢相信這些負重的重量,每塊都有幾十斤,她雖然知道一徹喜歡帶著負重修行,但她一直以為只是普通的沙袋,沒有想到會這么重。
還帶著負重?這些怕不是有幾百斤吧。
日輪一直關(guān)注著一徹的動向,他很快從一些蛛絲馬跡中辨認出一徹的負重程度,再加上山下的那塊大石頭,日輪也不由得對自己這位師侄的體質(zhì)有點驚嘆,不說別的,就這力量,他的門下就少有人及,一徹可還只是一個八歲九歲的孩子??!
日輪順手打出了幾道不可見的氣指,在他靈敏的感知下,這些氣指將一徹負重的繩結(jié)全都射開,把一徹從負重的壓迫中解脫出來。
“還不起來?”
日輪最見不得門下的弟子窩囊的模樣,哪怕是他打出來的,他手持劍柄,劍鞘在地上狠狠一跺,地上的碎石都被他震得四處亂飛。
“咳!”
這一震,終于把一徹從迷迷糊糊的缺氧狀態(tài)中強行震醒。
在瞳的扶持下,他晃晃悠悠的匆匆站起,那些個負重在他站起來的過程中紛紛從他衣裝中掉落,使他的身體立時輕盈了不少。
“老夫知道你不服,不服是好事,很容易服輸?shù)娜?,往往都沒有什么成就?!?p> 日輪皮動心不動的說著,一徹靠在瞳的身上冷冷的看著他,他現(xiàn)在力量很快就要恢復,手腳發(fā)麻的感覺在他的周天氣轉(zhuǎn)下漸漸消失,等到他回到正常狀態(tài),不管是什么樣的對手,他都至少有一博的信心。
“既然如此,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看看,外氣劍,是多么的無用,老夫就用內(nèi)氣劍,來破你的外氣劍,如果你贏了,投到老夫門下的事,我就永不再提如何?”
比武切磋?
一徹哼哼了兩聲,有點鄙夷的說道:
“我修行之日尚短,豈是師伯對手,師伯想要欺辱弟子,不如直接動手,不必這許多曲折。”
開什么玩笑,連日心都輸了半招的對手,他怎么可能打得贏,他可不是什么真命之子,喊幾句狠話就能開掛的那種,至今為止,光是差點要死的事他就經(jīng)歷了不止一回了。
日輪對一徹的質(zhì)疑無動于衷,他雙手握著劍鞘,似是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我自不會占你便宜,一切力量,皆會以你為基準,若是你覺得我以力壓你,便算老夫敗績。”
說著他還很嚴肅的保證道:
“老夫是劍圣會首席,劍術(shù)一派的魁首,斷然不可能行此無恥之事?!?p> “劍,劍圣會首席?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p> 被打飛的勇次被春太小心的攙到了院子邊上的座位上坐著,此刻他的樣子狼狽極了,頭上都是樹葉不說,臉上還有不少和大地直接親近的痕跡,倒是沒有什么傷。
日輪那個層次的人,想打一個人又不讓他受傷實在太容易了,就是面子上還是過不去。
“這個老頭居然那么厲害?”
以勇次的大腦,雖然他不知道劍圣會是個什么東西,但是他對這個的理解明顯比另外兩個同樣不知情的人要深刻不少。
只不過他已經(jīng)被打怕了,一想到剛才日輪那平平無奇的一個彈指,勇次就直哆嗦,他中二歸中二,第一次見到這樣超凡脫俗的力量,就算是黑暗炎龍刀使,也不得不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難道,就是本使注定要擊敗的對手嗎?”
“你夠了,屁股不痛了?”
“痛。。?!?p> “看來我沒有選擇?!?p> 一徹偏頭與瞳對視了一眼,瞳向來都是剔透玲瓏之人,她馬上明白了一徹的意思,慢慢松開手,確認一徹能夠自己站的住后,才一步三回頭的朝春太他們那跑去。
留在院子中間的,現(xiàn)在就只有一徹,日輪。
調(diào)理了這么久,一徹的氣息已經(jīng)回復了九成,對于戰(zhàn)力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他松了松關(guān)節(jié)處的筋骨,盯著日輪的目光慢慢變得凌厲,凌厲之中,還有那么一點不屑。
如果倚仗實力直接碾壓,一徹還真沒有什么辦法,同歸于盡都沒有用,但是一個層次嘿嘿,日輪師伯,
“同階段,你師侄我。。”
一徹拔劍卻立,那與他年齡完全不能相當?shù)臍鈩輳浡觯尣贿h處的日輪,都不由為之側(cè)目。
“還沒有輸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