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喂!一徹,給這邊的樹哥滿上。”
“一徹!去給那邊的地板兄擦澡。”
“這誰練功用的石頭落這了,一徹,來來來把它抬回去。”
“一徹,快過來?!?p> “這里,一徹!”
“一徹!??!”
“哈!”
一徹呈“大”字累倒在地面上,八月的太陽火熱得像烙鐵一樣,但他寧可任由這毒辣的陽光肆意炙烤,也不肯從地上挪動半分。
“這算什么事啊!”
一徹用手遮住眼皮上的光,精疲力盡而又無奈的嘆氣道。
從那一天小皇帝變乞丐以來,已經過去了一周時間了。
這一周。。。
本來一徹還想,他這也許算是半工半讀來著。
后來他就知道了。
那是他想得美!
自從邦普和他的幾百個弟子們宣布他正式成為本道館的臨時雜役以來,相關業(yè)務就一個接著一個,從來都沒有斷過。
在道館,向來都是弟子輪流做雜物,現在多了個“專業(yè)”的,一徹又不是普通的雜役,相處的久了,這些弟子們都知道,這個外表與尋常少年無異的雜役,別的不說,光是力量,就超過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弟子。
有了這么一位不凡的少年加入,眾弟子對一徹的工作理所當然的表示出了。。。
為所欲為的態(tài)度!
未滿十八歲確實是童工
鐵臂阿童木能當他是童工嗎?
“這年頭,世態(tài)炎涼啊!”
一徹雖然還只有十二歲,但卻發(fā)出了年逾古稀般的感慨。
現在的成年人,性格咋都這么惡劣呢?
烈日之下,忽然吹過了一陣清風,微風拂去了一絲夏日的酷熱,卻也吹得心頭躁動的人們愈發(fā)的局促與不安。
曬在身上的炙熱忽然消失,一徹本以為是天上的云朵幫了他這個忙,可過了許久,也不見太陽公公再出來,一徹這才反應過來睜開了眼。
“咦?仁科師兄,你怎么在?也不說一聲?!?p> 一徹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彎著腰,面色溫和的附身在他上方的男子。
男子的背上,有一捆和他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的“柴包”,而這一時半響的陰涼,也正是這捆柴禾“遮天蔽日”制造出來的。
這些天一徹對這個道館的事,倒也了解了不少,其中就有關于這位師兄的事。
別看他這么平易近人的模樣,仁科居然是旋風斬鐵拳目前的首席大弟子!
也就是說,除了邦普他最強的意思。
首席弟子是門派的臉面,象征著門派的未來,因此實力一定要強勢。
雖然從某個方面來講,一徹已經把這位師兄錘了一遍了。
但。。。一徹是劍術界的,所以說不算也成。
看到一徹醒來,仁科微笑著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他一把。
不料一徹動作更快,雙手在地上重重一拍,身子借著反推站了起來。
等到一徹站穩(wěn),仁科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徹的狀態(tài),看到他神氣頹萎,毫無干勁,就知道這幾天他過得一直不是很好。
本來他一直擔心自己打輸了會讓師父很生氣,但一徹沒有把打贏他的事到處去說,這讓仁科很是感激,對一徹的看法也正面化了不少。
眼見得他在這莫名其妙的吃苦受累,雖然是師父的意思,但他心里總覺著有些過意不去。
“一徹,你不是來學拳法的嗎?這幾天就光做活,沒有去練拳嗎?”
“練拳?”
一徹沒好氣的說道
“從早上起床一直到晚上睡覺,我有那閑工夫嘛?!?p> 連正常修煉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一徹長長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死活自己都應該待在Y市,暑假出來做苦工算什么事??!
“唔。。。。”
聽了一徹的話,仁科沉思了很久,他就背著那么大一捆柴禾站在那,一徹也不覺得奇怪,也沒有提醒他要把東西卸下來。
這幾天,他對仁科的實力也算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個家伙的戰(zhàn)斗力,應該遠非那一天表現出來的那一點水平。
一徹瞧著他背上少說有數百公斤的柴禾,他從山下背上來,幾千階臺階,一滴汗都沒有。
如果那天不是對樹而是直接對戰(zhàn),這家伙我真的能打得贏?
一徹看著仁科的目光有些火熱,要是有機會能和他打一場就好了。
我還沒有和武術高手對戰(zhàn)過呢。
“?。∮辛?!”
仁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拍手說道
他指著不遠處的道館,悄悄的對一徹說:
“今天師父要在里面給新弟子演示全套的拳法呢,我們偷偷的去,你就能看到我們流派的拳術了?!?p> “哈?”
一徹想了想,似乎有點糾結,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啊,邦普前輩肯定不會準我去看的?!?p> 一徹想起那張一見到他就擺出債主模樣的臭臉就感覺心煩,這老頭也是個令人討厭的主。
“沒關系沒關系,只是看看而已嘛?!?p> 仁科很平常的說道
“給新弟子演示拳法,平常我們也是能跟著去看的,一徹你來了這么久,還沒有看過我們的招式,那樣也太奇怪了。”
“而且我們不從正門進去?!?p> 仁科俯下身子,想要和一徹說悄悄話,沒想到他這一低頭,一徹的腦袋就進了“灌木叢”里。
承受著一徹的白眼,仁科尷尬的說道:
“道館那里有可以悄悄看到不被發(fā)現的地方,我?guī)闳ツ憔椭懒?。?p> 仁科打著包票說道
“看一下旋風斬鐵拳嗎?”
一徹略微思考了一下
確實,自己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學這個什么拳法,不過目前看來是沒希望了。
既然學不了,看一看總是可以的吧!不然啥都沒撈著感覺有點對不住自己。
“好,我們去!”
一徹惡狠狠的說道,他突然的表情變化嚇了仁科一跳。
人家揮一揮衣袖都要考慮帶不帶走云彩
我TM都拿衣袖擦地了!
看一看怎么了!怎么了!
五分鐘后
仁科放好柴火,一徹放好。。。抹布。
兩人再次聚集在了中央大道館的背面。
這座道場最巨大的建筑物,可以同時容納上千人的道館卻只有一個出入口。
背面沒有門也沒有窗,不過仁科既然帶他來這,一徹相信這里一定有可行的通道。
“跟我來?!?p> 仁科撂下這句話,率先一躍輕輕的攀上了光滑的墻壁,順著這堵墻,順行直上十數米,然后雙手貼在墻體上,就好像掌心有吸石一般,支持住了自己不掉下來。
好厲害的氣操控
一徹不由感慨到,武術界對氣的開發(fā)確實有獨到的心得啊。
不過這種程度,一徹也做得到。
他如法炮制,平行著仁科的路線,也依樣畫葫蘆的爬了上來。
仁科對一徹能自己上來一點都不奇怪,這個少年,在很多方面,比他還要強大。
在道館上方的墻壁中間,有一道小小的鐵柵欄,后面似乎是一個通風管道。
仁科熟練的將柵欄取下,帶著一徹從管道爬了進去。
兩人像蟲子一樣在管道中匍匐前進,一徹忍不住問道:
“這個地方,你怎么知道的,這屬于隱藏地圖中的隱藏地圖了吧!”
“哈哈,以前我偷懶的時候就跑到這里睡覺,師父他老人家怎么也找不著我?!?p> 一徹看看周圍,狹窄陰森,長長的管道給人一種看不見恐懼感。
“跑到這里睡覺,那你還是蠻有閑情逸致的?!?p> 一徹嘴角抽搐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