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沒有理會他們,看向了一旁的刀疤臉,嘴里的語氣更加輕蔑了:“你們以為找到我爹,老子就不敢收拾你們了嗎?”
他表面上裝作被顧父氣走了,就在暗處等著這群人再次上門鬧,這不被他逮可個正著。
“顧野,你也知道,我們東家也看上了他女兒,并且出價比你們高。你要是識相就把他女兒還回來,沒準我今天可以放過你。畢竟你一個人赤手空拳可能打不過我這幾個吧!”
刀疤臉制住了想要上前的手下,看向顧野一副篤定了他不敢輕舉妄動的樣子繼續(xù)說道:“你把他放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顧野看著他,突然笑了:“放了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前幾天他來我家鬧的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我得讓他記住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上我家鬧!”
汪明月剛走出來,就看到顧野笑著笑著,就將手里抓著的人的手給切了下來。
那個人大叫一聲,直接痛暈過去。有些血濺到了他的身上,他皺了皺眉頭,將男子甩向了刀疤臉。
周圍的村民都被這一幕給嚇懵了,看著顧野的眼神更加懼怕了。以后不但離顧野遠點,還要離他們家都遠點。
“顧野,你瘋了嗎?”
刀疤男也被嚇住了,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強吞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兩步,躲開了甩過來的男子。
“阿野,你到底想干什么?”
顧父捂著胸口往后倒,被田福眼疾手快給扶住了。顧野本要邁出的腳也收了回去,看了一眼田福:“福子,你先把我爹給帶進去?!?p> 田福點點頭,不顧顧父的反抗將他給扶進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汪明月,朝她點點頭。
“顧叔,你先進去休息吧,我去幫你看看!不會讓顧野出什么事的?!?p> 汪明月怕他擔心,安慰了他幾句,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野小子,這人的手再不包扎怕是失血過多而亡了!”
田仲國一臉擔憂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生怕他會鬧出什么人命來。
顧野拿出一條手帕將刀上的血跡給擦干,看向了不遠處的刀疤臉:“田二叔的話你沒聽見嗎?”
“來人,把他抬走?!钡栋棠樤捯魟偮洌瑑蓚€彪形大漢就出來把昏迷的男子給抬起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沒什么熱鬧好看的!”
田仲國又驅散邊上看熱鬧的村民,大家雖然想看熱鬧,但是礙于田仲國在村里的威望,只能悻悻地離開了。
“仲國,你說這事?”村長伸手拉住了田仲國。
雖然他也想離開,可他畢竟是一村之長,出了什么事,他這個村長也逃不了責任的。
“村長,你也走吧,我在這兒看著沒事的!”
村長也知道顧野和田仲國一家關系匪淺,聽他這么一說,放心了許多,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他這十里村啥都好,就是有個小霸王,整天鬧事的。但是又不能趕走他,畢竟其他村都不敢欺負他們村,就是因為有個小霸王。
村長嘆了一口氣,將邊上有些還不肯離去的村民給叫走了。
刀疤臉邊上就還有兩個手下了,看著顧野的樣子,不由得心里發(fā)虛。
“怎么,你刀疤不是想和老子好好談談嗎?”顧野將擦干凈的刀拿在手里比劃著,看著刀疤臉笑得有些惡劣,“你說你們設計來我家鬧,老子砍了他一只手,該怎么回報你呢?”
“顧……顧野,你……你別亂來……”
刀疤臉看到顧野慢慢走向他,嚇得臉色煞白,雙腿不停地發(fā)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然后他突然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開始抽搐。痛苦地大叫起來,那模樣甚是嚇人。
看到他們的頭這副模樣,嚇得身旁的兩個手下不約而同地扔下他跑了。
田仲國從來沒見過這種病,看著還在抽搐的人,不知道該怎么做。
“二叔,將他側臥或將頭歪向一側,防止口內分泌物和胃腸返流嘔吐物誤吸入呼吸道,否者會導致窒息或吸入性肺炎。”
聽了汪明月的話,田仲國趕忙將抽搐的男子給調整了個方向。
“將他的衣服領口拉開?!?p> 汪明月示意顧野,后者看了她一眼,憤憤地蹲下去,將刀疤臉的衣服給拉開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左右,刀疤臉停止了抽搐,慢悠悠地睜開眼,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汪明月,癡迷地看著她,說了一句:“仙女!”
又閉上了眼睛,田仲國趕緊把了把他的脈,見他只是暈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明月,你知道他剛剛是怎么了嗎?”
田仲國將刀疤臉交給了顧野,被顧野嫌棄地甩開。
汪明月看著地上躺著的人,說著:“他應該是有羊角風,就是一種突發(fā)性,短暫性大腦功能失調性疾病?!?p> 田仲國聽得云里霧里,似乎他爹那本醫(yī)術里記載過,可惜他領悟不高,記不太清楚。
他看向汪明月的眼里帶著一絲敬佩:“明月,你的醫(yī)術果真比我高明多了!”
汪明月沒有說話,剛剛她一激動,腳又用了力,現(xiàn)在有些疼。撩開裙子,腳上的傷口有些發(fā)燙發(fā)紅,還好沒有裂開。
“哼?!鳖櫼翱此@副模樣,想起剛剛刀疤還叫她仙女,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忍不住沖她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著,“腳受傷還亂跑,疼死你活該。”
“臭小子,你又欺負明月!”
顧父和田福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叫聲,以為顧野又干了什么,硬逼著田福帶他出來。
正巧出來就看到汪明月幫他救人,然后他不但不感謝人家,還出口挖苦她,這20年他到底都學成什么樣子了?
“爹……”顧野叫了一聲顧父,他撇撇嘴,一臉討好的笑著,看向顧父,“我這不是擔心她腳出事嗎?”
汪明月看了他一眼,打死她都不相信顧野說的每一個字,怕不是更想看她的笑話吧!
顧父瞪了他一眼,跺了跺手上的拐杖:“笑什么笑!把人給我弄走,給我進來!”
說完就杵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屋了。田仲國和田福也不好再待下去,跟顧野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就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