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寒宵話音剛落,白無涯得了喘息之機,長劍之上金芒暴漲,一連刺出七劍,長嘯道:“孤魂野鬼也敢放肆!吃我一記丹鳳朝陽!”
那七道劍芒陡然凝成一蓬金光,轉(zhuǎn)眼之間又化成了一只赤焰火鳳。
那火鳳身長兩丈,一聲輕鳴響徹云霄。它雙翼輕扇,兩道烈焰分襲紀(jì)寒宵和紅云老祖兩人。
紀(jì)寒宵似乎對這火焰極為恐懼,一聲哀鳴重新化為一團黑氣,逃進了不遠(yuǎn)處的白幡。
紅云老祖見狀面色一沉,冷冷道:“這火龍老兒的東西果然有點意思!不過,就憑這,還不配跟老祖我一較高下!”
說著只見從他懷中摸出一枚紅色丹丸吞入口中,咀嚼片刻,沖著白幡張口一噴。
一團紅霧瞬間將白幡籠罩在內(nèi),不多時,白幡內(nèi)傳出一陣嘶吼。五道黑影,幽靈一般直奔白無涯射去。
那火鳳眼見主人遇險,“轟隆”一聲炸成了滿天飛火,無數(shù)火星將那黑影困在原地。
紅云老祖微微一笑,自腰間抽出一支古笛,嗚嗚哇哇吹了起來。
那五道黑影聽了笛聲,氣勢陡漲,轉(zhuǎn)眼之間化作五名身高兩丈的火焰巨人。
白無涯臉色陡變,驚呼道:“這是火龍真人《炎火真訣》中才有的秘術(shù),你怎么會使?難道說……”
紅云老祖停下手中的古笛,桀桀怪笑道:“沒錯,老夫找到了那死鬼的遺骨!雖說從中提取的心法有限,但是對付你這種半桶水的渣渣還是綽綽有余!”
話音一落,那五位火焰巨人已然將白無涯圍在中間。它們抬手一指,五道火焰鎖鏈瞬間結(jié)成一道巨網(wǎng)當(dāng)頭罩下。
白無涯眼見火焰巨網(wǎng)當(dāng)頭落下,反倒出奇的平靜,冷笑道:“紅云老賊,我承認(rèn)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犯了連云山的大忌!今日必死無疑!”
紅云老祖聽了正要反駁,卻見那落下的火網(wǎng)陡然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陣徹骨的寒意,將整片寒冰裂隙籠罩其中。
兩道人影身隨劍走,眨眼之間已將紅云老祖圍在中央。
秦牧遠(yuǎn)遠(yuǎn)望著眼前這一幕,見人家個個都會劍技,每一位都搞得精彩紛呈,他一時頗為失落。
楚天薇掃了一眼他那可憐樣兒,立時傳音入密笑道:“只要你叫我一聲薇薇姐,我就將這傳音入密的手段教給你!怎么樣,這買賣不虧吧?”
秦牧這些年早已不知向多少人低過頭了,又豈會真的在意這些小孩子一般的意氣之爭。
他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扭捏半天,張張嘴做出一副“薇薇姐”的口型。
楚天薇多年夙愿一朝得償,粲然一笑。她點點頭,伸出左手食指,出指如電點在了秦牧那寬厚的印堂上。
秦牧只覺腦子頓時成了一鍋漿糊,全身真氣完全失控,任憑楚天薇恣意玩弄。
他很清楚,自己這是將身家小命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不安,楚天薇立時傳音道:“這秘技本是楚家子弟秘傳,因此我不能告訴你練習(xí)法門。只能引導(dǎo)你的真氣按照特定路線走上幾個周天,至于能領(lǐng)會多少,那就看你的天資了!”
“對了!你也不用那么緊張,我下手相當(dāng)有分寸!不會把我的跟屁蟲搞成白癡的!”
秦牧一臉無奈任由她一陣折騰,不多時他已然熟記了真氣運行路線。
楚天薇收回手指,示意他傳音試試。
秦牧閉目凝神,全力運轉(zhuǎn)真氣,按照特定的路線極速游走。
楚天薇腦海深處陡然響起一陣焦雷,她只覺嗡地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然后聲音越來越小,似乎秦牧慢慢掌握了真氣的使用強度。只聽他自言自語道:“這攢簇五行是個什么鬼東西?虛云老兒教的這東西完全看不懂嘛!”
楚天薇一臉驚愕,心想這家伙可真夠蠢的!如此簡單東西居然還看不懂!
她立時傳音道:“五行,金、木、水、火、土。金主魄,木主魂,水主精,火主神,土主意。就這么簡單!”
秦牧聽了若有所思,又傳音道:“那和合四象又是什么鬼東西?”
楚天薇心想這家伙怎么盡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但還是傳音道:“神、韻、氣、息,是為四象。神藏于眼,韻凝于耳,息調(diào)于鼻,氣緘于舌!四象暢達(dá),運轉(zhuǎn)如意,即為四象和合!”
秦牧這一問有些剎不住車,絲毫沒有注意到楚天薇已是一臉不爽。
他繼續(xù)傳音道:“原來是這樣,那么五氣朝元又該怎么解釋呢?”
楚天薇忍住掐死他的沖動,冷冷背誦道:“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是為五氣朝元!”
這些古怪的詞匯在律江川傳給他的《坐忘真經(jīng)》里也曾反復(fù)出現(xiàn),秦牧當(dāng)時只是被動的跟隨著經(jīng)文所化的金甲神人四處游走,從本質(zhì)上講,他對修行仍然一竅不通。
如今聽了這話,一時間猶如醍醐灌頂,經(jīng)脈淤塞難通之處立時迎刃而解。以至于他周身真氣,隱隱有一種突破的威壓。
他趁熱打鐵,又傳音問道:“這三花聚頂又是指什么呢?”
楚天薇再也忍不住了,一指點在他期門穴上,傳音道:“你想死???你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樣了,居然還想著練功?”
秦牧睜眼一望,之見場上立著三人,將紅云老祖死死困在中央。后來的兩人身著云紋紫袍,手執(zhí)七星長劍,只一挑就將那罩在白無涯身上的火網(wǎng)撕成了粉碎。
紅云老祖見了這一幕神情凝重,遲疑道:“兩位可是清虛宮門下?”
年齡稍長的道裝男子面無表情冷冷道:“正是我等!”
紅云老祖心知清虛宮向來超然世外,極少插手世俗爭端。一旦下山入世,派出的必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其他倒不足為懼,但那一手《七星劍技》,著實厲害非常。他朗聲道:“老夫與清虛宮素?zé)o瓜葛,兩位又何必與我為難呢?”
那道裝漢子,森然一笑道:“老祖或許與我清虛宮無冤無仇,但我顧冰玄卻與你這老畜生仇深似海!”
云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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