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對南公玥這個民間長大的公主,有任何的輕蔑之心,一路上都盡心地教錦棉等人宮中禮儀,否則,她們就算運氣好沒有被南公玥弄死,也絕對沒有踏入玄玥宮的資格。
要知道,南公家主為了南公玥不被別人暗算和欺負,可是給南公玥準備了許多有用的人,又加上南公玥自己的人。如今玄玥宮雖大,但南公玥帶來的人也足夠多了,就連灑掃養(yǎng)花的,都是自己人。
原本跟著衛(wèi)昇前往接人的還有七八個宮女,那時都被衛(wèi)昇留在了北齊邊城,沒有前往大庸而已,只是那幾個人,自持身份,有些瞧不上南公玥這個公主,見南公玥身邊有人伺侯,就根本不往前去,一路又跟著回來。
所以回宮后,她們自然是哪里來,最后回哪里去。
她們有沒有后悔不知道,但那兩個老嬤嬤卻是暗暗慶幸了很久,自己沒有輕待了這位玄玥公主,否則她們也沒有現(xiàn)在的運氣,現(xiàn)在在這宮中,不知道多少的宮人羨慕她們,特別是那些曾經(jīng)以各種借口不愿接這一趟差事的,現(xiàn)在更是后悔不以。
如今南公玥回來就被封了超一品的公主,這是有史以來都是極少見的,那可是跟皇后一個級別的,公主的品級一般是:正一品,從一品,正二品,從二品,正三品。
超一品的公主,必須是原配皇后所生之女,還要為國家做出巨大奉獻的才有資格。
皇帝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為了告訴天下人,南公絮就是他的原配皇后。
“主子?!币箤みM來。他現(xiàn)在是這玄玥宮的護衛(wèi)首領(lǐng)。
“嗯?”南公玥依然很忙,而且更忙了,除了要處理南公家族上的事,現(xiàn)在是她也要抽時間學(xué)習(xí)宮中禮儀。
“平陽郡守季常死了,在牢中自盡?!币箤さ馈?p> 南公玥停下手中寫字的動作,看了他兩眼,思忖片刻。
“季常辦壞了差事,又被我們拿住,原本還想回京后再來反咬我們一口,可是到京后,發(fā)生了這么些事,皇帝親自去接,我又送出圣物,又授封超一品,這一切都讓他的算盤落空,他知道活不了,所以不想牽連到家人,自盡也是有可能的?!蹦瞎h淡淡地道。
“那主子覺得他真的是自殺?”
“不是,季常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自殺的?!?p> “那?”
“魏國公府那邊,你覺得他們會留季常性命?還有季常背后的主子,季常殺的可是魏兼,魏國公府的世子,魏皇后的親侄子,現(xiàn)在是連圣上都知道了此案,你覺得那背后之人會留著這個人供出自己嗎?反正兩方的人應(yīng)該是錯不了的,至于是誰,就不知了。”
“那我們要做些什么嗎?”
“季常一死,平陽郡守一職就會空缺,朝臣各派的人就會上奏折,舉薦人才。讓我們自己的人頂上去,這事,在平陽我就跟你說了,讓他們自己找關(guān)系上去?!?p> “是,此事他們知道怎么做的。”
“嗯。”
十年的時間,南公玥自然不會什么都不做,北齊朝中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人。
接下來幾日朝堂上果然說道平陽郡守職位之事。
“啟奏陛下,原平陽郡守一死,令平陽郡守一職空缺,請陛下示意應(yīng)當(dāng)讓何人繼任這平陽郡守一職。”吏部尚書出列奏請。
皇帝思考片刻,道:“眾臣等可有什么人選舉薦的沒有?”
“陛下,臣有一人選舉薦?!币粋€大臣站出道。
“哦,說來聽聽。”
“陛下,臣要舉薦的人選正是昌伯府中的庶子,羅青葉。此子二十有六,雖然未到而立之年,但卻是在縣令一職擔(dān)任多年,在其所任之縣也頗有賢名,臣認為此子堪當(dāng)平陽郡守一職。”
“陛下,臣也有人選舉薦?!绷硪粋€大臣也出例。
“陛下,臣也有舉薦?!?p> 最后經(jīng)過一番的舉薦和大臣們的爭吵,皇帝就只說,此事既然爭議不下,那就暫且不論,也容朕好好想想,眾卿可還有別事啟奏。
于是就跳過了此話題,繼續(xù)討論別的。
南公玥聽到消息時,正在吃早餐,聽后點了點頭。
沒想到皇帝下朝后就直接來找她,玄玥宮的人都微微驚訝,但也只是微微驚訝而已,畢竟皇帝經(jīng)常來玄玥宮,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玥兒,今日早朝大臣們奏請了平陽郡守職位繼任之事,你有什么想法?”皇帝一邊坐下吃早餐,一邊道。
“沒有。”南公玥直接道。
“真的沒有?看你直接辦了那季常,朕還以為你有什么好的人選接替呢?!闭f完,皇帝咬了一口咬子吃著。
“老頭,我辦他是因為他犯了事。”南公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好吧,是父皇錯了。”說完,把夾著停在瓷碟子上的半個餃子放進嘴里。
周圍的人都低著頭不敢看,也不敢聽,但還是聽到了,一個皇帝被叫老頭,又被瞪眼,居然沒有生氣,還笑得那么開心,還認錯,這視感沒話說了,也好在是這種事,在這一段時間里她們這玄玥宮的人見多聽多了,才如此淡定。否則讓別人見著了不知是什么感覺。
長春宮
楊淑妃聽到了宮人的稟報,匆匆趕到了仙霞苑。
長春宮是楊淑妃所住的宮殿,仙霞苑是長春宮的一處側(cè)院,現(xiàn)在住著楊淑妃女兒,北齊國的二公主,齊丹寧。齊丹寧今年才七歲,還未正式分宮殿,所以與自己的母妃住在一起。
剛踏入仙霞苑的大門,就聽到‘嘭’‘哐檔’的聲音。
“寧兒,你這是做什么?”楊淑妃看到了像瘋子一樣發(fā)怒的女兒,清喝一聲道。
‘砰’又是一聲響。
“寧兒!”楊淑妃又是一聲的清喝。
“憑什!憑什么!憑什么!原本我才是宮中的大公主,我才應(yīng)該最得父皇寵愛的,憑什么那個野種一回來就要奪走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一切。”齊丹寧歇斯底里地咆哮完,又繼續(xù)摔東西。
“寧兒,閉嘴。”楊淑妃喝斥道,緩步走過去。
“母妃為什么你也喝斥我?我有說錯什么嗎,她就是一個本應(yīng)該死去的野種,她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回來搶走我的一切,憑什么父皇就那么寵愛她,我才是父皇看著長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