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莉帕絲又神情肅穆地殺了回來。
“廚房怎么樣?”弗雷德有些好奇地問。
莉帕絲胡亂地把剩下的東西收進(jìn)箱子里,關(guān)上箱子,搖了下頭,語氣認(rèn)真地說:“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但里面具體什么情況我還沒有看清楚。我得去買些羊皮紙,然后給魔法部寫封信。督促他們對對角巷的所有店鋪進(jìn)行定期地檢查。我先走了,有事書信聯(lián)系。”
說著同喬治和弗雷德打了個招呼后,莉帕絲就提起箱子,往外走。被留下的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也收拾東西離開了。
買完一些必需品,莉帕絲再次來到破釜酒吧。酒吧里依舊非常的熱鬧。各式各樣的巫師在這里推杯換盞??諝庵谐涑庵钊搜灥木茪?。
老板湯姆依舊坐在昏暗吧臺后面同客人們胡侃。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站在門口,他醉醺醺地瞧了過來,帶著明顯的酒氣說:“哦,是你呀,小姑娘。這次要住店嗎?”
“是的?!崩蚺两z握緊了箱子的提手,走進(jìn)了與她這個人氣質(zhì)完全不相符的簡陋的破釜酒吧。
付完可以住到開學(xué)的金加隆后,莉帕絲在老板湯姆的帶領(lǐng)下通過一道漂亮的木樓梯來到了樓上的客房。她的客房是一間門口有一個黃銅牌子標(biāo)明是十五號的房間。
與樓下亂糟糟的環(huán)境不同,樓上的客房出乎意料的干凈整潔。有一張看上去樸素卻舒適的床以及幾件嶄新的橡木家具。衣柜旁邊還有一面鏡子。
房間的壁爐里燒得“霹靂啪啦”的火使整個客房鍍上了一層暖光。讓從未一人在外獨自居住的莉帕絲稍稍放松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將在這里住到開學(xué)。
“馬爾福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就好了。”老板湯姆說著搖搖晃晃地鞠了一躬后離開了。
莉帕絲走進(jìn)房間,關(guān)上門。在坐在書桌前的靠背椅上閉目養(yǎng)神地休息了一會后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在她把最后一個物品——喬治和弗雷德送給她的水星球擺在桌子上時,她發(fā)現(xiàn)同樣是喬治和弗雷德送的——記憶項鏈不見了。
重新找了一遍依舊不見記憶項鏈的莉帕絲認(rèn)真仔細(xì)地回想了一番她今天一天的行程。然后把記憶項鏈的遺失地點鎖定在了弗洛林冷飲店。
莉帕絲立即站起了身來,離開客房,鎖上房門,趕往弗洛林冷飲店。就在她離弗洛林冷飲店的大門只剩下幾步路的距離時,她望見了令她十分意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兩個人——克拉布先生和高爾先生。
來不及細(xì)想,莉帕絲下意識地躲進(jìn)了弗洛林冷飲店旁邊的店鋪里。等他們徹底離開后,莉帕絲才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在這里干嘛?總不會是突然想吃冰淇淋了吧?
滿腦問號的莉帕絲走進(jìn)了弗洛林冷飲店。萬幸的是,莉帕絲并沒有費多大功夫就從她和喬治還有弗雷德之前待的角落里的座位低下找到了記憶項鏈。
回到破釜酒吧,再次坐在靠背椅上的莉帕絲一邊把玩著記憶項鏈一邊出神地想著剛才在出人意料的地點上出現(xiàn)的克拉布先生和高爾先生。
說不定,這記憶項鏈能記錄下什么呢?
莉帕絲突發(fā)奇想。雖然對于記憶項鏈?zhǔn)欠衲軌蛴涗浵驴死己透郀栂壬诟ヂ辶掷滹嫷昀镒鍪裁催@件事并不抱幻想。但莉帕絲還是拿出魔杖敲了敲項鏈上的掛飾——記憶球。
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在記憶球中翻滾的煙霧里一一呈現(xiàn)。莉帕絲全神貫注地盯著小小的記憶球里像連環(huán)畫一樣浮現(xiàn)的畫面。但那太過小巧的畫面讓本就勞累了一天的莉帕絲雙眼愈加疲憊。
昏昏欲睡的莉帕絲又用魔杖點了點記憶球,加快了它速度。終于在莉帕絲困得睜不開眼前,她聽到了讓她精神一震的聲音。是在她去找弗洛林老板的這段時間里,喬治和弗雷德之間的對話。
“難得見莉帕絲這么較真的樣子。倒是像個斯萊特林了?!?p> 這個弗雷德!怎么跟盧平教授一模一樣!什么叫做像?她本來就是好嗎?莉帕絲不滿地嘟了一下嘴。
因為這段時間記憶項鏈已經(jīng)掉到了桌子底下,所以只能看到桌子下的場景。無法看到喬治表情的莉帕絲緊張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記憶球。耳朵緊貼著記憶球想要聽清喬治對自己的看法。
只聽喬治用他那清亮的嗓音說:“小兔子她其實一直都挺執(zhí)拗的?!?p> 她?執(zhí)拗嗎?或許吧?
“哎喲~你可真了解。你沒同她說嗎?”
這個弗雷德怎么回事……明明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了解罷了。怎么就……說的這么曖昧!莉帕絲羞窘地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
還有喬治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說的嗎?好奇的莉帕絲豎起了耳朵又往記憶球的方向貼了貼。
“現(xiàn)在不是一個好時機?!?p> 最后喬治如此說到。清亮的嗓音透著一絲絲沙啞。
嗯……有點小性感。
害羞地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阻止自己繼續(xù)發(fā)花癡的莉帕絲坐直了身子。思考喬治究竟想對自己說些什么?為什么還要挑時機呢?
靜默了一會兒后,記憶球傳來了莉帕絲自己的聲音。之后是喬治和弗雷德收拾東西離開的聲響。在之后就是長久的寂靜。
就在莉帕絲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終于聽到了克拉布先生和高爾先生的聲音。
“那個盧修斯·馬爾福!不就是因為有幾個臭錢所以在魔法部說的上幾句話嗎?以為誰家沒有一樣!瞧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整天把自己家族當(dāng)成純血家族的領(lǐng)頭羊!你看,同樣出自純血家族、富得流油的埃爾文·諾特有像他那樣顯擺嗎?”克拉布先生的聲音充滿了嫉恨,與平時面對父親的諂媚截然不同。
嘖,既然你這么有骨氣為什么還要整天在父親身后轉(zhuǎn)悠。也不要讓你那包含禍心的兒子成天跟在德拉科的屁股后面。莉帕絲不屑地撇嘴。
“可是,伯納德,要不是因為馬爾福,一向目下無人的諾特他根本不可能搭理我們?。 备郀栂壬÷暦瘩g著。
“尼米茲·高爾!”克拉布先生憤怒地喊道。
高爾先生不再吭聲。在接下來克拉布先生對父親的一系列討伐也不再反駁。只是一直發(fā)出認(rèn)真地吃著東西的聲響。偶爾才開口敷衍地“哼哼唧唧”地應(yīng)和克拉布先生幾句。
越聽越怒火中燒的莉帕絲憤恨地握緊拳頭。她應(yīng)該把這個東西交給父親還有德拉科看看,讓他們不要在和克拉布一家來往。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散了。父親不可能看不出克拉布先生的兩面三刀,之所以還同他們來往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德拉科,莉帕絲其實早就提醒過他小心克拉布還有高爾,特別是克拉布。但一直覺得那兩個人都蠢兮兮的德拉科并沒有放在心上。找機會多說幾遍,他總會放在心上的。
在莉帕絲走神的這段克拉布先生終于不再咒罵父親了。而是談起了魁地奇世界杯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