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杰看看昏迷的云弄,猶豫一秒,走到門口,牽著初四走了進來。
初四一進來就看向床榻上的云弄,站在她肩頭的小倉吱了一聲,嗖的撲了過去。
“苑大人,你帶個小女娃進來做啥?”晉鵬很不高興的皺著眉,“老夫正要給殿下施針,快把閑雜人等都帶出去?!?p> “殿下現(xiàn)在不能施針。”初四看了一眼晉鵬手中的銀針,軟糯糯的開了口,“至少要等半個時辰之后,才能施針。”
“你誰呀你?”晉鵬一愣,看向初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幾個暗衛(wèi)和魔將也都看向初四,眼神帶著懷疑。
“小不點兒是青木端的弟子?!痹方軤恐跛纳锨?,站到云弄床榻邊。
原本趴在云弄枕邊的小倉驀的站起來,一會兒跳到初四手上,一會兒蹦到云弄身旁,像是在示意初四快看看云弄。
“青木端的弟子?”晉鵬一滯,隨即臉一垮,“胡鬧!就算她是青木端的弟子又如何?她這個樣子,也就七八歲吧,她懂什么?”
“晉大人,人不可貌相,在這九幽城,除了我?guī)煾?,沒人敢瞧不起我?guī)熋玫尼t(yī)術?!标躺粯芬饬?,開口為初四辯護。
“你也是青木端的弟子?”晉鵬聞言更生氣了,“青木端到底是教出了什么徒弟?竟然這么狂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亂來,殿下會如此嗎?”
“我……”晏生沉眸,表情很是難堪。就算他對云弄不勝在意,可對于自己御音失敗,他心里無論如何都是個沉重的打擊。
“師兄,別擔心,你的琴音沒有問題?!睍x鵬罵人的時候,初四已經(jīng)快速為云弄診了脈,還趁人不備,悄悄蘸了點他胸前的血漬查看。
她歪著頭看向晉鵬,聲音軟萌,卻不容反駁,“這位大人,請你不要隨便貶低我?guī)熜帧熜值挠粜g深得師父真?zhèn)?,否則師父也不會將‘無問’傳給他?!?p> 不等晉鵬說話,初四又看看苑杰,“苑大人,之前大殿下的心脈處應該有很小的一塊淤血,但是位置很特別,估計剛好卡在最粗的那根經(jīng)脈處,才沒被發(fā)現(xiàn)。師兄方才撫琴,殿下調息,將這塊淤血帶了出來。如今殿下不過是將淤血吐出來罷了,最多一刻鐘,殿下定會蘇醒?!?p> “真的嗎?”苑杰眸子一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小不點兒,你能確定?”
“哥哥放心,殿下之所以氣息大亂,是因為那塊淤血沖出時,對他的心脈造成了一定的損傷,他身子太弱,反應才會如此強烈。如今淤血吐出來了,其實是好事?!背跛牡恼Z氣相當肯定。
晏生松了一口氣。他跟隨青木端多年,潛移默化當中學到了醫(yī)者仁心。作為醫(yī)者,不管病人是誰,他都希望自己能幫到病人。方才御音失敗,晏生很是頹敗,初四這番話,算是解開了他的心結。
“苑大人,你憑什么相信一個小女娃的話?”晉鵬氣得吹胡子,“就算是青木端站在這里,也不敢如此及狂妄!你忘了,當年青木老兒照樣對殿下的病癥束手無策!”
初四聞言,微微一怔,晏生也是一臉震驚。
厚皮爺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