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生眸光微閃,身子微微繃緊了些,托著初四的手暗暗在她的腿上摁了摁。
他默不作聲的走進屋,將初四放下來,護在身前,小倉也跳到初四肩頭,眼珠滴溜溜的轉,打量著屋里的人。
屋里大約有二十個人,紅蓮紅武都被擋在了屋外。
坐在床榻上的是個男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看得出眾人皆以他為首。
見晏生他們進來,這男子站起身,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木沖?!蹦凶記_晏生拱拱手,態(tài)度說不上多禮貌,但也算不得怠慢。
這木沖比晏生大了很多,且作為這些人的核心人物,他這般主動示好已經(jīng)算是放下身段。
“晏生。”晏生也淡淡的拱了下手,手放下時順勢搭在初四雙肩上,輕輕一點。
初四會意,垂在衣袖下的手微微一動,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瓶粉末。
木沖一揮手,在屋內(nèi)結出一道隔音結界,隨即,他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開口說的話讓初四心里一驚。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大殿下很不對勁……”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搖頭的一臉茫然,抓著身旁點頭的人,想要問個明白。
晏生眸光一閃,手指蜷了蜷,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
木沖的搭檔木秀當即擺擺手,“大家別吵,聽沖哥說?!?p> 眾人馬上噤聲。
“一年前大殿下帶人平我木族之亂,我曾見過他出手。”木沖停頓數(shù)秒,似在回憶,“他當時用了和今日同樣的招術——魔殺術,不管是速度還是威力,都遠勝今日。我站在十丈之外,都能感受到地動山搖。但今日,大殿下使出的這一招,形到了,神卻遠遠不足?!?p> 木沖這一說,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木沖兄的意思,今日我們見到的并非大殿下本人?”
“怎么可能?魔殺術是陛下獨創(chuàng)的秘笈,除了陛下,整個魔域便只有大殿下會。旁人如何冒充得了?”
“魔法三千是陛下的獨門絕技,其中最可怕的一招就是魔殺術。我聽說,就連二殿下都不曾得到陛下的親傳,旁人怕是冒充不了?!?p> “可大殿下最可怕的殺招不應該是祭月斬嗎?我聽說,他的祭月斬比陛下的魔殺術還恐怖。”
“對啊,祭月斬一出,山河斷,風云卷。只要他愿意,數(shù)十丈之內(nèi),可以不留一個活口?!?p> “那也得看是啥時候吧?你以為他還是當初全盛時期的大殿下嗎?”
“就算如此,大殿下今日也可以使出祭月斬啊,威力一定遠勝魔殺術?!?p> “我倒是聽說,他只要一犯病,就絕對不能使用祭月斬,否則,氣息和血流都會逆行倒施,筋脈寸斷,爆體而亡?!?p> “說了半天,我更糊涂了。到底我們今日見到的,是不是大殿下本人?”
眾人扯來扯去,沒得出結論。
晏生全程緘默。
初四歪靠在晏生身前,“傻乎乎”的眨著眼睛,時不時“無聊”的扭動一下身子,一臉“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的表情。
蹲在初四肩上的小倉,捧著一顆花生,自顧自吃的投入。
木沖瞄了木秀一眼,木秀輕咳一聲,眾人靜下來,看向她。
厚皮爺
(明天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