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鍛煉身體
白悠悠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道:“嘻嘻,怎么會呢?師父是全天下最好的師父,任何人都不可能比下去的?!?p> 呸呸呸,明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拐騙良家無知少女的壞人!
“那你還抓著人家衣袖不撒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溫言臉上又出現(xiàn)了怒氣,上次是和朝南拉拉扯扯,這次是和洛子沐“濃情蜜意”,現(xiàn)在還相約游玩,當(dāng)他這個師父是擺設(shè)嗎?
“。。。。。?!边@人腦袋有包吧,你自己都說是拉衣袖了,哪里還來的授受不親?白悠悠心里又翻了個大白眼,道:“師父,當(dāng)時那山里烏漆麻黑的,開外五米遠(yuǎn)就什么都看不見了,我害怕嘛?!?p> 哼,反正你現(xiàn)在不知道我是白悠悠,說出來又能怎么樣?
溫言身體一驚,想說的話又憋回了嘴里,別開臉,道:“你抓緊修煉,日后你再晚上出門,把靈力輸入手鐲里,便可?!?p> 白悠悠眼中冒著精光,仔細(xì)的摸摸手鐲,驚奇道:“這手鐲還有這功能呀?師父,你還有嗎?再給我兩個唄?!?p> 白悠悠抓著溫言胳膊,渴望的看著溫言,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溫言給買了一樣。
哇塞,寶物呀寶物,還實用呀,得趕快再要兩個,不然溫言哪天師父這角色伴膩了,把這手鐲要回去了,那她豈不是損失大了?
“普天之下,僅此一個,非你不得,你就別打那些小九九了,為師還有事,你好生修煉?!?p> 溫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放柔了不少,把桌上的碗碟殘羹悉數(shù)裝進(jìn)提籃盒里,領(lǐng)著就走了。
白悠悠看著溫言遠(yuǎn)去的背影,坐回凳子上,把左手腕放在眼前仔細(xì)打量,感覺越看越喜歡。
普天之下,僅此一個,非你不得?
這么說,這個紫藤手鐲是溫言特地找人給我做的?哎?不對呀,他怎么知道我怕黑?
咦?也不對,他不知道,所有,這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算了,管他的,給了我這就是我的,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白悠悠想的美滋滋的,把“晚悠”的事情搞明白后,覺得渾身自在,一身輕松。
。。。。。。。。。。
第二日,難得溫言愿意帶白悠悠出化羽殿,雖然只是出去吃個飯。。。
其實這也是白悠悠她自己爭取來的,說白了,就是在溫言面前撒潑打滾,溫言把她也沒辦法,就帶著她去山下食堂。
“師父,這臺階怎么這么長呀,好累呀?!?p> 白悠悠累癱在了石階上,直接坐下不走了。
上次她看見這么長的石階,直接嚇癱了,這次以為溫言會特殊照顧一下,卻沒想到,居然以讓她鍛煉身體為由,要讓她一臺階一臺階的走下去,這已經(jīng)走了快兩個時辰了。
明明是想著下去吃早飯,現(xiàn)在看來,是連午飯都吃不上了,越想,白悠悠的臉就越苦,最后小嘴都癟起來了。
溫言回頭,對白悠悠有些無奈,這走五步歇三步的龜速,實在是有些過分,這腳程明明只有短短的三個時辰的路,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居然連一半都沒有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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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也充分的體現(xiàn)出,白悠悠的身子骨是真的差,還沒走幾步就開始大喘,溫言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了一個計劃。
道:“這還尚未走過一半,你再這樣拖拉下去,天都快黑了?!?p> “師父~,人家睡了五年,身子骨自然是比不上你的,悠悠真的好餓呀,你就帶悠悠下去嘛。”
抓著溫言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眨著眼睛,雙手微微晃動,看上去就像是溫言在欺負(fù)她一樣。
與此同時,白悠悠的肚子還很配合的叫了一聲,白悠悠抽回一只手,摸摸肚子,小嘴癟的更厲害了。
這下倒真的讓溫言有幾分于心不忍,睡了五年的身子,突然一下猛烈運(yùn)動,肯定是受不住的,就算前幾天每日每餐都給她大補(bǔ),也不可能這么快復(fù)原。
溫言嘆了口氣,往回走了兩步,從白悠悠的手里取出自己的衣角,牽著白悠悠的手,給白悠悠灌入一股靈力。
道:“這臺階你是必須要走的,這些靈力借給你,也能讓你支持一陣子,緩解你腹中饑餓?!?p> “?。俊卑子朴朴行╁e愕,這和她的劇本有點不一樣呀!又順勢晃晃溫言的手,道:“嘻嘻,師父,那我們還是回去吧?!?p> 溫言只是看了眼白悠悠,然后牽著白悠悠的手,和白悠悠并肩而行,道:“為師領(lǐng)著你走?!?p> “。。。。。。”
白悠悠癟嘴,無奈的跟著走,溫言主意已經(jīng)打定,肯定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說太多不但沒有作用,還會惹人嫌。
再者,這個身體越確實需要鍛煉一下的,否則靈力再高深,身體太弱那也是不堪一擊的,她可是要勵志把溫言關(guān)在結(jié)界里,讓他吃草的。
溫言的靈力高深莫測,最擅長的就是結(jié)界之術(shù),普天之下,在結(jié)界之術(shù)上,溫言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因為敢稱第一的人都被歸寧打怕了。。。
其實也不是溫言喜戰(zhàn),而是有很多人想來向溫言挑戰(zhàn),而溫言懶得和他們比,就直接喚出歸寧,把那些一個個上門找事的人給打回去了,慢慢的,也沒有人敢來找溫言挑戰(zhàn),也就在天下人心里默認(rèn)成了第一。
溫言的手偏涼,而白悠悠的手偏熱,兩只手握在一起,一個涼意穿向另一個,一個熱意穿向另一個,互相補(bǔ)給,一湛藍(lán),一淺紫,慢慢的順著臺階往下走去,背影渾然天成,仿佛兩人本來就應(yīng)該站在一起那般。
白悠悠偷偷瞄了一眼兩人輕輕握在一起的手,又偷偷看了眼溫言平靜的臉龐,眼中的局促也平淡了一些。
與溫言手牽手,并肩而走,是她前世努力了很久的事情,可是每次還沒碰到溫言的手,就被他一巴掌拍回來,而現(xiàn)在,不費吹灰之力,是溫言主動握她的手,是溫言主動牽著她。
溫言呀溫言,為什么現(xiàn)在我要放棄你了,你卻主動撩撥我的心弦?明明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毫無波瀾,卻還是被你震起片片漣漪?
“師父?!?p> “嗯?”
“為什么你走的這么慢?”
現(xiàn)在走路的速度簡直就是龜速,白悠悠都快覺得自己和那閨中小姐一樣了,一步三秒,慢到極致。
溫言側(cè)頭看了眼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白悠悠的腿,又回過頭,繼續(xù)目視前方,道:“附和你?!?p> “?”
白悠悠又沉默片刻,才臉色一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和溫言的大長腿:“。。。。。。”
對不起!我就不該問,何必膈應(yīng)自己呢!
“嘻嘻,師父,其實我們可以稍微走快一點。”白悠悠露出一個勉強(qiáng)的微笑:“我真的餓了?!?p> 溫言淡淡道:“你不想笑就別笑,太丑?!?p> 溫言說這,腳下的速度確實是快了不少,還好是臺階,否則白悠悠是真的有些跟不上。
“。。。。。?!蹦歉覇柲阒恢牢覟槭裁床幌胄??
白悠悠瞪了眼溫言,不說話了,只是為什么覺得溫言又生氣了?她也沒做什么呀?
溫言有個習(xí)慣,只要他生氣,他對嘴就會變的很毒,這毒舌的程度全看他生氣的程度,這一點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也還是她前世被毒的體無完膚時總結(jié)出來的。
見白悠悠低頭看路,不再東張西望了,溫言才側(cè)頭看了眼白悠悠的頭頂,又向后方臺階上看了眼,眼中閃過不耐煩,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牽著白悠悠繼續(xù)向下走去。
等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隱進(jìn)云霧中,看不見時,洛子沐才拎著一份打包好的烤鴨,從樹后走出來,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兩道背影,有些疑惑。
“尊上怎么這么溫柔?”
剛才的那一幕幕洛子沐老遠(yuǎn)就看到了,只是心生困惑,道:“難道這是對徒弟的福利?”
。。。。。。。。。。
等兩人走到了食堂門口,白悠悠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嗚嗚,太好了,總算是趕上午飯了。”
白悠悠直接累趴在地上,腿已經(jīng)不是她的了。
溫言眼中帶著笑意,道:“這里閑暇時也有些吃食,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
“這不一樣,我們明明是來吃早飯的,卻變成了午飯,這么累,一定要配正餐才對?!?p> 溫言無奈搖搖頭,道:“進(jìn)去吧?!?p> 率先走進(jìn)食堂,原本熙熙攘攘的食堂時間變得安靜無比,好有不少弟子手中的碗筷掉在了地上,震驚的看著食堂門口。
溫,溫言,尊,尊上?!
等白悠悠進(jìn)來道:“師父,有什么。。?!背缘摹?。。
白悠悠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身上投來了無數(shù)目光,眨眨眼,退到溫言身后,咽了口口水。
這注視禮也太震撼了吧,這目不轉(zhuǎn)睛,這鴉雀無聲,簡直就是呆若木雞。
下一秒。
“弟子拜見尊上!”
這道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響徹云霄,把白悠悠嚇得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