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公主(40)
獵獵秋風(fēng)中,駿馬奔騰,飛箭如雨,斷斷續(xù)續(xù)的禽獸的嘶鳴在空寂山林里響徹。
一個恣意昂揚(yáng)的紅色身影挽起弓箭如滿月,咻的一下,箭矢離弦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一擊即中那奔跑的鹿。
蘇否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騎著駿馬前行。
“幺幺,楚朗怎么還不來?”
“應(yīng)該還被纏著呢?!?p> “哦。”蘇否覺得自己對狩獵期待值太高了,以至于現(xiàn)在她沒什么激情。
“小尾巴那邊有什么情況嗎?”
監(jiān)視器幺幺:“沒有,一直跟著你呢?!?p> 蘇否在慢悠悠地行著,駿馬的踢踏聲錯落有致,偷偷跟著她前來的小尾巴藏身在粗壯的樹干后,稍稍探出個腦袋觀察蘇否的動靜。
狩獵沒什么大趣味,有個人給她樂呵樂呵也是不錯的。蘇否心里這么想著。
蘇否隨意地瞥了小尾巴藏身的樹干一眼,隨后迅速從背上的箭筒里抽出箭矢,挽滿弓,三箭齊齊朝樹干射去。
正探頭探腦的小尾巴大驚,慌慌張張地往另一樹干跑去。
“嗖”的一聲,三支箭矢便破空而來。
在他以為箭矢即將刺中他的身體時,銀光從他的身邊穿過,只是稍稍劃破外衣而已。
小尾巴額角冒著冷汗,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抬頭一看,便看見笑容滿面的蘇否。
蘇否明晃晃的笑容在小尾巴眼里實(shí)在是刺眼。
他咽了咽口水,正準(zhǔn)備開口辯駁,卻見烈烈紅衣地女子駕著駿馬揚(yáng)長而去。
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他。
揚(yáng)長而去的蘇否輕嘖兩聲,說:“小尾巴是不是被嚇傻了?”
幺幺冷漠無情的應(yīng)了是。
攤上一個喜歡幼稚趣味和干架的宿主該怎么破?
楚琮騎馬靠近,說:“應(yīng)是本王問喬先生何意,這獵場可不能蓄意傷人,喬先生這是違反了規(guī)則的?!?p>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傷人了?”
“喬先生何須狡辯?在場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楚琮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
聽到楚琮說在場的人時,那些公子哥立馬附和道:“我們都看見了。你白費(fèi)力氣狡辯了?!?p> “看見什么了?是看見他死了倒在地上,還是他傷了他殘了?”蘇否微微一笑,“你們看到了什么?”
“你動手了!”
聞言,蘇否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你說我動手我就動手了?你當(dāng)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傻×啊。”
蘇否看向楚琮,說:“四皇子,您有事就直接說唄,別老是搞這些有的沒的小動作,這很令人討厭?!庇憛挼轿遗挛胰滩蛔∨滥恪?p> 聞言,楚琮招招手示意公子哥們離開。
他們會意,策馬離開了。
“若是本王當(dāng)時知道喬先生是如此標(biāo)志的美人,那本王定不會讓你跟著老五?!痹捖?,楚琮還想伸手摸摸蘇否的臉蛋。
沒等他的手靠近,她直接揚(yáng)起鞭子揮向馬兒,馬兒受了刺激直直的往前沖,她趁時策馬加速繞過楚琮。
搞不清楚楚琮一天到晚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前幾天還惡狠狠撂狠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今天又說他看上她了。
真是腦子有坑,還是巨無霸大坑。
她搖了搖腦袋,策馬準(zhǔn)備去找楚朗。
楚琮看著蘇否離去的背影,他面上露出一抹算計的笑。
蘇否策馬奔騰,越是往前就越是荒寂,別說人她連獵物的影子都沒看到。
環(huán)顧四周荒涼之景,她調(diào)頭往回走,她沒有快馬狂奔而是慢悠悠地騎著馬走。
可越走她就越覺得不對勁。
再次環(huán)顧四周,完了,這山林里的每一個地方都長得差不多,她完全就分辨不出來,加上她自身的路癡屬性,她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幺幺!”
……
“幺幺!”
……
“幺幺!”
又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蘇否嘆了口氣,有句話說的好,關(guān)鍵時刻只有你自己是靠得住的。
現(xiàn)在她只能靠自己了,不,她只能靠運(yùn)氣了,畢竟自己也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