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打擊報復(fù)
何清歡一下子紅了臉,整個人又羞又氣,“顧言,我是真心來給你道歉的,你怎么能罵人呢?”
“哎喲呵!”顧言冷哼了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穿著高跟鞋的顧言比何清歡高了整整一個頭,見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何清歡嚇得倒退了兩步。
顧言接著不依不撓的說道:“我罵人怎么了?再說我罵你又怎么了?本來就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背地里耍心機(jī)。你不就是看上林冬衡了嗎?故意在他面前摔倒博同情,好讓他對你印象深刻,何清歡,我告訴你,我顧言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別想得到!”
見顧言見誰懟誰,有氣亂灑,何清歡也不再慣著她了,“顧言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剛開始就跟你說了,我對林冬衡沒有半點意思,今天就是個意外,你不要對每個人都有這么大的敵意好嗎?”
顧言一聽,臉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她吼道:“何清歡,我真是看透你了,真的是會裝無辜。你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個詞嗎?叫圣母婊……”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何清歡重重的甩了顧言一巴掌。
顧言被打的頭一偏,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只聽何清歡一字一句的說道:“顧言,我尊重你,是因為我們是舍友是同學(xué),但是請你不要一點因為小事上升到對我本人的侮辱。我今天就站在這里,如果林冬衡出了什么事我承擔(dān),他的醫(yī)藥費我賠償。請你不要對我指手畫腳的,我不知道你是林冬衡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是否有這個資格來評論我的資格!”
夏初瑾都嚇傻了,她一直都軟弱,顧言說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敢有半點忤逆。
畢竟這是學(xué)校唯一一個愿意和她交朋友的人,她生來平凡,長相丑陋,就連能上這所學(xué)校都是靠家里的關(guān)系。
卻也正因為她將顧言當(dāng)做最好的朋友,萬事順著她。顧言在外面總是說自己是她的小跟班,夏初瑾知道,顧言從未將她當(dāng)做自己的朋友,畢竟顧言朋友本來就很多,她為何要和一個像小丑一樣的人交朋友?還不是想炫耀一番。
顧言才回過神,她遲疑的準(zhǔn)過頭,用手捂著臉,通紅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何清歡,“你敢打我?全校甚至是全市都沒人敢打我,何清歡,你完了!”
見事態(tài)變得越發(fā)嚴(yán)重,空氣里滿是戰(zhàn)火的味道,夏初瑾急忙去拉顧言,“顧言算了吧,都是同學(xué),這樣不好吧?”
顧言一把甩開夏初瑾的手,冷笑道:“有什么不好?她有膽子打我沒膽子承擔(dān)責(zé)任?今天我顧言就把話撂這兒,何清歡,從今以后,我顧言和你勢不兩立!”
說完,顧言便沖了出去,門哐當(dāng)一聲撞到墻上,又反彈回來。
夏初瑾急忙關(guān)好門,急切的對何清歡說道:“清歡,你剛剛也太沖動了吧?這顧言聽說是某個市領(lǐng)導(dǎo)的女兒,所以這么囂張跋扈的,你剛打了她,你不怕她報復(fù)啊?”
聽夏初瑾這么一說,何清歡心里已有些后怕,卻仍裝作無所謂的說道:“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這里是學(xué)校,她折騰不了什么的”。
夏初瑾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她,見何清歡一臉不在乎,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第二天是周五,自上次吵架之后,何清歡和林妙妙自動的遠(yuǎn)離了顧言,再也沒同她說過話。夏初瑾則是充當(dāng)著“墻頭草”的角色,兩邊都不得罪。
周五下午有課,何清歡準(zhǔn)備這個周末去林妙妙家里玩,畢竟這個宿舍她待一刻都是煎熬。
何清歡今天生理期來了,肚子不舒服,便倒了一杯紅糖水在桌上。
剛喝了兩口,何清歡感覺肚子越來越痛。她本來就宮寒,所以生理期肚子痛是經(jīng)常的事。于是,她便請假去廁所了。
解決完生理問題后,何清歡剛要打開廁所的門,忽然發(fā)現(xiàn)廁所門從外面鎖起來了。她心里忽然緊張起來。難道真如夏初瑾所說,顧言要報復(fù)她。
還沒回過神來,一桶冷水直接從頭淋到腳,現(xiàn)在是寒冷的冬天,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她又來了生理期。此時刺骨的冷水倒在身上,何清歡冷的臉色蒼白,渾身戰(zhàn)栗,大喊道:“誰潑的水?”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桶冷水。廁所空間狹窄,根本無處可縮,這冷水只有生生的挨著。
何清歡冷的牙齒都在上下哆嗦,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jié)般,再也不會流動。她冷的蹲下身,像是有千萬根針在扎她的皮膚,她無措、迷茫甚至流下了眼淚。
何清歡縮著脖子,眼里滿是淚水。門外持續(xù)不斷地響起水流的聲音,一定是有人正在拿桶在水龍頭下接水,何清歡知道一定是顧言做的,正準(zhǔn)備迎接第三桶水的時候。
忽然聽見門外有個男聲喊道:“老師來了?!焙吻鍤g以為是這女生的同伙,一想到再不會經(jīng)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她微微的舒了口氣。
過了很久,廁所門被人打開,一道強(qiáng)烈的光忽然照射進(jìn)來,等適應(yīng)光亮之后,何清歡茫然的抬起頭,便看見上次那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腳上踩著皮靴,頭發(fā)理短了,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眼神里滿是懾人陰狠的光。
何清歡嚇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嚇得聲音都在顫抖,虛弱的半抬著眼眸問道:“怎么是你?你被放出來了?救命!救命啊!”
因為何清歡太虛弱了,以至于求救的聲音根本就是細(xì)若蚊吟。男人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變成異常的青紫色,眼睛微瞇起來,一把將何清歡打橫抱起。
何清歡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對他拳打腳踢,男人卻置若罔聞。
何清歡不由得急了,手上的力度越發(fā)沒輕重起來,出廁所門的時候,男人忽然停了下來。何清歡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做出什么違規(guī)行為,只見男人將她放到地上。
雙腳剛踏上地面,何清歡忍著腹痛便要逃跑,男人卻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用外套將她包裹在懷里,輕松地把她抱了起來。
男人只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短袖,更顯得身材魁梧,肌肉結(jié)實。這么冷的天,他還抱著全身冰冷的自己,這人真的是神經(jīng)病感受不到冷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