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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天行傳

第八十七章 奇怪的人

馬氏天行傳 毋哥 2072 2019-10-11 19:13:54

  天,一黑又再亮。

  睜開眼,睜不開眼的人,一天或者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

  金色的陽光,透過門旁破了個孔的紙糊木質(zhì)窗簾上縫里灑入到這昏暗的屋內(nèi)。

  撐了個懶腰又睡醒的加西坎,看向茅草屋的方向。這小子,還真是能忍,硬是不肯叫喚三聲。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撐到什么時候。

  以為他的記憶被洗刷到覺醒那天,是以六歲孩童心性的加西坎,對于他這成熟的心性可是贊嘆不已。

  忍耐和頑強意志,是繼承自己衣缽不可缺少的必要因素。加西坎,可是真的想收了他當(dāng)徒弟,不是玩笑而調(diào)戲馬世壯。

  打開一個酒缸,里面冒出醇香還不夠濃厚,他又加入了些什么,開始著手釀造工序的第N次步驟。

  最后的幾步做完成成品。已經(jīng)過去又三天。屋里那人還堅持著。

  這可不是堅忍,這就叫傻。

  “呸”加西坎吐開嘴里的麥稈,抬起大缸開始灌酒。

  原汁原味的精品小麥加上百分百純手工釀制,這自然的味道,流入到加西坎身體里。

  很快,仰著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腮紅。也不知道是這酒缸太過沉重,還是酒中胃氣上升,沖人大腦。

  忘記了這里還存在另外一人。喝了一缸走路踉踉蹌蹌,東三倒,西三歪的人,摔在草堆里,又繼續(xù)和蝶有了聯(lián)系。

  全身麻癢,在醒來的第三天就沒有了這種感覺。酸痛,從外表的皮膚一直深入到骨髓里。

  長久時間的折磨,折磨的馬世壯暈了過去。但是他硬是不肯在自己的腦海里說出刻在缸邊沿上的繞口又奇怪的名字。

  加西坎。

  師傅二字,更是無從說起。

  想讓自己認(rèn)為師,得不到自己真心認(rèn)可,那是不可能的,就是父母在世,馬世壯都不會輕易去認(rèn)他們。

  憑什么,我孤苦一世茍活到現(xiàn)在,你一句話,就打破我的世界。

  醒來前上一秒的痛苦經(jīng)歷,那一聲聲哭喊猶如歷歷在目。

  心因為刺激開始有了知覺。他感覺到痛,不是全身那種疼,是一種壓在胸腔里,隱隱而發(fā)的痛。

  “嘭嘭”

  久違的聲響再一次出現(xiàn)在馬世壯的身上。如果馬世壯可以內(nèi)視,可以看到,被揉碎的五臟六腑,有四個大小不一,兩兩左右鏡像對稱的小‘房屋’合在了一起。

  一個堪比心臟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自發(fā)的開始組織自我成系統(tǒng)的合成。新勾勒出來的細(xì)胞,細(xì)胞膜的外層,還點綴著金色的周邊。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組成好的組織,內(nèi)部細(xì)胞達到最后功效后化為死細(xì)胞由新細(xì)胞頂替,成型的組織上升到器官,再有九府通衢的經(jīng)脈連通各器官,組成新的可連接,可循環(huán)的系統(tǒng)。

  第七天,第八天。

  馬世壯正朝著一個正常的人身開始合成。內(nèi)部已經(jīng)有自我的調(diào)節(jié)體系。

  這身體的恢復(fù),本是加西坎準(zhǔn)備馬世壯拜他為師后,再教他如何合成。

  結(jié)果對方死都不不張開嘴,思考都不帶有加西坎三字。但這,一切都不重要。

  此刻的加西坎,看著屋子里的人。他目睹了馬世壯身上變化自我恢復(fù)的全過程。

  “還真是個怪物,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呢?難道老夫看錯了什么?”算了,老夫也不用知道他的曾經(jīng),他自己也都沒了過去的記憶。好好培養(yǎng)他今后的記憶,讓他認(rèn)下自己這個師傅,一切都?xì)W克。

  完成蛻變后的馬世壯,脫去一層皮。

  原來本就堅韌又彈性的皮膚,這次變得更是出色。

  頭發(fā)一抓。馬世壯整個人就被對方給一把從桶里抓了起來。

  頭上撕裂頭皮的疼痛讓馬世壯退出了組合系統(tǒng)的美好環(huán)境里。

  他搖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頭腦里還覺得比較眩暈,可能新鮮的經(jīng)脈,讓循環(huán)的流速加快,形成高壓。

  扶正了腦袋,他抬起頭。看著的,是坐在對面草堆上,翹著腿,叼著麥稈的加西坎。

  且看他盯著上方,也不知道看什么,一副我的注意沒有在這邊的樣子。

  馬世壯還能說啥呢,此刻自己這姿勢,已經(jīng)跪拜成禮,這小八胡,真是夠陰險的。

  心不甘情不愿,馬世壯抬起頭這一系列動作也算跪拜過。做錯了,是沒有回頭藥的。那就按照錯誤的繼續(xù)發(fā)展,機會不會因為你的糾正而改變,卻只會一次次的動搖自己的本心在走上這條路后飄搖不定迷失的更遠(yuǎn)。

  “師傅,師傅,師傅”三聲,響亮而磁性。馬世壯的這聲音,和那播音臺的主持人也不差高低。

  雖你用計收我,但我接下了。

  三下真誠的扣禮,加西坎收起了自己輕狂舉動正經(jīng)而坐。

  托起馬世壯起身。

  “為師也沒有什么見面禮,還要收割這遍地的麥子。既然你愿意入我之門,先幫我把這里的麥子都割了吧”中午的陽光,讓人軟綿綿的,他雙手交實,放在后腦,躺在草堆上繼續(xù)補眠。

  馬世壯還能說什么呢。

  真的世壯,不在沉默中爆發(fā),那么就會在這沉默中,默默的完成男人該有的交代。

  回入草屋。自己可無著忖履。走路搖晃,可是不雅。換好那擺在每天有陽光照射到的桌面上的草帽草衣草裙草鞋。

  出門左轉(zhuǎn)。

  他的拿上收割的工具。

  這里有金光燦燦的金鐮刀,還有銀光閃閃的銀鐮刀,還有一把生了銹的鐵鐮刀。

  這里,馬世壯撿起這把神器。

  銹斑很多,不小心扎到手,可能會使得壞血。他找到一個空缸,在其邊緣磨蹭尋回鋒利。

  神器在手,天下我有。

  走出茅草屋的馬世壯,看著這天下。他不知道自己該從哪個位置下手。一望無際的金色,是從哪為頭,又收割何處是尾。愚夫的精神可存,但這里只有兩老叟,他的精神也延續(xù)不下去。

  順著一條路,他一路小跑。先找到邊界,再開始行動。

  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

  這是一個只有麥子的星球嗎?我何時才能見到盡頭。

  冷靜下來,他想著自己本來就在史萊克星上的鍛造協(xié)會里治療自己雙眼。怎么會莫名出現(xiàn)在這里,沐塵去了哪里?為什么這個怪小八胡會在這里,還非要自己收做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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