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樂壯酒后渙散的焦距對點好，發(fā)現(xiàn)這不是湯怡啊，這是她的母親啊。
這個就很尷尬了。
如果是湯怡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么原來請過她吃魚，吃她一頓早餐和余糧，還能打發(fā)過去。
她的母親，不談曾經(jīng)是見過，如今馬樂壯這模樣，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從身子回到臉，馬樂壯一瞬的腦回路接通。
對方張開口要叫喊。
自己呆了一瞬，掉落的包子還未落地，就被他反手接住。這個時候，馬樂壯變出個小蜥蜴嚇暈婦人，或者直接逃走，都很容易逃脫現(xiàn)場。
但他酒勁上頭。
第一個反應(yīng)。接住即將落地的饅頭，將其塞入婦人的嘴中。最后，看到的動作是，婦人聽到動靜，走進(jìn)廚房，看到一個壯漢偷吃自家東西，剛要叫喊，卻見對方行云流水，帶饅頭過人，然后晃過自己，從背后塞饅頭入自己嘴中堵住聲音。然后另一只手鎖住自己手向后。
最后畫面，好像這位婦人才是小偷。馬樂壯英勇壓制。
對方嗚嗚的，發(fā)不出聲。
馬樂壯感覺有些頭疼，口渴。在加西坎那里，馬樂壯喝了那么多壇，這酒量并沒有上漲。喝不了酒，這是天生的，后天再怎么彌補(bǔ)，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分解酶增多，可以灌下更多的酒而不會醉倒出事。
凹凸有致的身材，鎖住的手，從嘴到心胃到手都在發(fā)熱。酒精的揮發(fā)，帶動著馬樂壯這個沒有酒量的人發(fā)揮了酒膽。
后面的事，跳過。
隔天，
醒來的馬樂壯睡在床上。酒早已解開，頭還有些疼痛，看著旁邊的擺放。這里，好像是——！拍打著頭，左手光閃，一套新衣?lián)Q上。
拉開床簾，馬樂壯匆匆整理準(zhǔn)備離去。
正好遇見外面的門打開。
進(jìn)來的是位女子，一身素裝，臉上略顯蒼白，手里端著盆，盆里裝著冒騰熱氣的清水。
她愣了愣，但還是發(fā)出了聲。
“你醒啦”聲音中還帶著沙啞，走起路來，腳下還有些虛浮。
馬樂壯低下頭“嗯”算是回應(yīng)?；叵肫饋?，自己好像做了些什么。
“洗洗臉吧”將盆放在臺子上，婦人退出至大門口，扶著門板，看著里面這人。
水溫剛好，馬樂壯卻覺得很熱，手從下巴一直向上抹過發(fā)際線，水花灑到了窗上，深深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千言萬語，話在嘴邊，只能是一句“對不起?！彼硨χ侨?，有些逃避，有些懦弱。曾經(jīng)的馬樂壯，似乎又回來了。他想起了從前，想起了馬蠻。
對于曾經(jīng)的糟粕，他怎樣努力，但是連幸福的大門都邁不進(jìn)，他能用怎樣的話語來述說自己的無力。
“對不起”
閉上眼，
這一思，
他似乎成長了許多。
泉涌，他思考著自己，
自己為何還活著，
自己還有什么可以留戀，
悲傷一下子就侵占了馬樂壯心頭。
那個便宜的師傅，加西坎？
他和加西坎雖有師徒之實，但馬樂壯并沒有和他有深厚的感情，算起來，不過是相互利用的合作關(guān)系。
思戀，泉相涌。
背后一個溫暖的懷抱。
“壯壯”
馬樂壯笑了。這聲音又出現(xiàn)了。已經(jīng)消失的人，為什么就不能讓她好好的成為過去，為什么還要她不斷的在這世間留著痕跡。
睜開眼。
可惜，并不是你。
“你會走嗎？”婦人抱住他。后背的溫度較冷。
“是的”馬樂壯聲音透過胸膛，傳遞到了貼著他結(jié)實后背的耳朵里。
“那你走吧！”沙啞聲音響起。
“我會補(bǔ)償你的?！鄙碛跋?。
懷中空抱的人，呆了呆，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若不是自己丈夫久久不歸，自己怎么會這么想念。若不是。。。
想錯，和做錯。
真的做錯，嘗試了后果，她知道了她錯了。那種不安的心理真的不好受。
在這以后，她緊守本心，不再像遇到年輕時的馬樂壯那樣那么外向。再也沒有那樣。
老實本分的守候家中，等候為了這家忙碌一生的丈夫。
但那一夜，她心里會一直永久埋藏。
出來的馬樂壯去了哪里。湯怡的媽媽顯然是不可能再問她女兒去了哪里。馬樂壯開不了口。
能知道村里人口流動的，那自然是村長的職責(zé)。嗯，馬樂壯去了村長家。
門開，
還是那位年邁的老奶奶。
“年輕人，你有什么事？”一臉慈祥的老奶奶問著來人。
“請問，您知道一位叫湯怡的姑娘嗎，現(xiàn)在我找她有事，卻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瘪R樂壯跟著老奶奶來到待客廳。
“哦？呵呵”老奶奶慈祥的臉上笑起，仿佛想起了那個丫頭。
“湯怡啊，這小丫頭年頭出嫁了?！?p> “什么！都嫁了？”馬樂壯吃驚，那菇?jīng)鲞€是個孩子，怎么才不見多久，這就嫁出去了。
他也不想想，自己不算其他，光是秘境里看書，就花去了三年。對方早已滿十八，過了結(jié)婚的年紀(jì)。
“那個，請問她嫁去了哪里。您知道嗎？”馬樂壯繼續(xù)遞問。
老奶奶似乎沒有想起，爬到椅子上，一頁一頁翻動，看著辦公桌上的記錄本。
“年紀(jì)大咯，記憶力差了。你等等”帶好老花鏡，她查閱著。
“你是她什么人啊，怎么跑到我這里詢問。她的媽媽就住在這，你直接找她去多好?！?p> 這個問題，讓現(xiàn)在的馬樂壯有些尷尬。
“我有一個朋友和湯怡認(rèn)識，現(xiàn)在我找不到我那個朋友，就想知道湯怡知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湯怡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所以我想問湯怡現(xiàn)在在哪，這樣我才能知道我那個朋友在哪。我真正要找的是我那個朋友，而湯怡正巧又不在她自己家，所以我現(xiàn)在就得知道，湯怡在哪。這樣，我才能知道我朋友在哪。”
“。。?！弊髡邿o語打下這段話。
“哦，呵呵。那你朋友的關(guān)系倒是和湯怡很好咯?！碧痤^，老奶奶看著馬樂壯那將近兩米的巨人。看著對方的臉。
“是呀，挺好的。”馬樂壯皺眉。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小伙子?！狈喌臅鹃]合。老奶奶手里，明明拿的是人口手冊，而不是村里的記錄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