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順嗎?”白三兒摸著下巴。這小子就是個老實孩子,跟普通的小子們沒什么兩樣???自己扮成馬倌在劉家待了幾十年了,也沒見著他有什么福緣啊?呃!當然那塊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玉佩是個意外。
“沒錯,就是他?!鼻嘣评系离p眉挑起,“我青云子修道幾十年,這雙眼睛可是專門練過的。這小子福緣深厚,就是資質(zhì)有點兒慘不忍睹,要不就是一等一的修仙料子?!?p> “真的假的?牛鼻子你可別瞎說,耽誤時間?!卑灼邇航釉?。
“當然真的!那小子身上的玉……”老道差點兒把全順的玉佩抖落出來,如此寶貝可不能到處亂說,萬一引起別人的覬覦引出事端可就不好了……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只是碎片就能滋養(yǎng)心神,如果是整塊玉佩的話……咦?我的碎片哪兒去了?老道慌慌張張的在身上摸了幾把。
“什么?說??!”白七兒聽話聽個半截,心里急的慌。
“沒……沒什么?!崩系来舸舻恼f,他想到自己腦海中突厄出現(xiàn)的陣法篇,心中隱隱明白,碎片似乎被自己給吸收了。碎片之中居然還有陣法真?zhèn)?,照這樣看,這塊玉佩的價值就更大了。說不定……說不定整塊玉佩之中存在著完整的修仙法訣……,青云老道被自己大膽的想法給嚇住了。一時間,老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羨慕嫉妒懊惱貪心盡皆涌上心頭。
白七兒眼睛一瞪,還想說些什么,卻白三兒攔住了。
青云老道說的半截話,別人不知道,白三兒卻是一清二楚。不過,在場人多嘴雜,的確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白七兒想知道,以后單獨告訴他也不遲。
“總之,這個劉全順確實是個有福之人?!毙尴纱蟮腊?!青云子自己離家浪蕩了幾十年都不得其門而入,全順整日只呆在家中,卻有如此際遇。如果他不是福緣深厚之人,青云子都想找面墻把腦袋給撞碎拉倒。青云子一臉發(fā)黑的想。
“嗯!不妨一試,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線索。”畫中人沉呤了一下。
咝!線索?白三兒突然想起了什么。
“呃,老祖宗,小三兒有件事兒不知當不當講?!?p> “嗯?但說無妨?!?p> “小三兒曾聽到馮先生提到,有一名為百水的事物可消彌災禍,并言說百水應該就在劉家老宅。只是小三兒前去尋找,卻一無所獲?!?p> “馮先生?何許人?”畫中人詫異道。
“你什么時候去我家找過東西?”臉色正黑的青云子聽到白三兒的話,立馬就跳了起來。不請自來,非奸即盜。
“馮先生是劉莊教書的先生,本是外鄉(xiāng)人,多年前流落到劉莊的,適才在樹林中救下的那對母子便他的妻兒。我曾見到他手捧一塊舊絹,口中喃喃自語著‘百水不出,血河漫天?!脑??!卑兹龥]理會跳的老高的青云子。
“哦?有此等事!”畫中人沉思著,“百水不出,血河漫天。似乎確實與災劫有關(guān)啊?!?p> “那個什么百水在我家嗎?”青云子急吼吼的問。
“應該是,就是不知如何尋找。救下馮先生的妻兒后,我正尋思著趁機把馮先生給找來,好好問一問此事的因由,不想聽到老祖宗的傳喚,便暫且放下了?!?p> “有趣,有趣!那對母子便是馮先生的妻兒?”仍被封鎖全身的魔人唐無忌突然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馮先生便不必去找了。我擄走那對母子之時,在她家中放出一絲魔氣。不出意外的話,此刻那個馮先生已經(jīng)成了我的肉尸了?!?p> “你!”屋中眾人皆對唐無忌切齒橫眉,連畫中人也忍不住扼腕嘆息。
“很好,很好!你將白大爺我給惹火了?!卑灼邇簩⒅腹悄蟮摹斑沁恰弊黜?。剛才青云老道說話吞吞吐吐就讓人心中不爽,要不是白三攔著,早拉著牛鼻子問清楚了?,F(xiàn)在魔崽子又來這么一句,白七兒心中的邪火怎么也壓制不住了。
“你敢動我嗎?”唐無忌挑眉道,“我可是關(guān)鍵人物,損傷不得?!?p> “不敢,不敢。怎敢讓你有所損傷?!卑灼邇盒ξ恼f,走到唐無忌的跟前。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唐無忌的右臉上。
“你!”唐無忌的右臉迅速腫起老高,胸口起伏不定。
“你的臉干嘛打我的手!”白七兒故作驚訝的說,“怎么?還想打我的手?好吧好吧,為了大局,我就小小的犧牲一下吧?!?p> “啪啪……”
白七兒雙手左右開弓,一瞬間十多個巴掌就扇了出去,然后甩著手一臉吃虧表情:“虧大了,你的臉把老子的手都打疼了?!?p> “唔……”唐無忌臉腫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幽怨的小眼神環(huán)視了一周。眾人舉目望天,徹底無視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咳咳,如此說來便只能回劉家老宅自己找了。不過那個福緣深厚的劉全順也在劉家,倒也節(jié)省了些時間?!卑兹齼嚎人粤藘陕?,轉(zhuǎn)移大伙的視線。
“是啊是??!就這樣辦吧!”青云子本來還想再說說白三兒偷入劉家找東西的事兒,看到唐無忌挨揍后,立刻改口。不打勤,不打懶,光打哪個不長眼?,F(xiàn)在的魔人便是不長眼的榜樣。
“也好,你們?nèi)グ??!碑嬛腥苏f道。
“是,老祖宗?!?p> 眾人魚貫而出。白七兒提起唐無忌,如同提著一個破口袋一樣,往肩上一扔,一只手捉著衣領(lǐng),一只手拽著腰帶,也不管唐無忌被勒的臉色發(fā)青,舌頭都吐出來了,只管往外走。
屋門關(guān)閉,帶起一陣微風,掀起墻上畫的一角,露出個巴掌大小的洞口,里面有一只灰白色的老刺猬正斜斜的躺在一張小小的竹椅上。
這老刺猬渾身的刺稀稀落落,兩條長長的眉毛拖在墻洞上,雙眼半瞇,似睡似醒。
“哈,你個老東西倒會裝神弄鬼?!币粋€尖尖的聲音傳來。
“行了,老烏龜。出來吧,早知道你來了?!?p> 一只烏龜搖頭晃腦的從角落的黑影中走出來。
“裝的跟真的似的,還以畫傳音。豈知你個老東西就躲在畫后面?!睘觚斅冻鲆粋€譏笑的表情。
“哎!老嘍,不裝神秘點兒,怎么鎮(zhèn)住那些小家伙兒?”老刺猬擠擠眼。
“哈,也就?;M饷娴娜?,你們家的那些小家伙兒哪個不是門清?”
“哈哈,難得糊涂,難得糊涂?。 ?p> “那明日的災禍不是你發(fā)糊涂吧?”
“老身怎么可能用那種事兒開玩笑?”
“那災禍交給那幾個小子……行嗎?”
“哈哈,一切自有定數(shù),凡事莫需強求。且往后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