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本不是這樣的人,只怪這些日子孤對她太過無情,所以才會有今日的事情?!庇钗腻壑斜M是愧疚,解釋道。
良久,他才執(zhí)起她的手,淺笑道:“清兒,今日孤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易清垂眸,望著宇文濯握著她的那只手,是那樣的用力。
她忙收起了情緒,不冷不淡道:“我沒有生氣,但愿阿濯莫要在我與太子妃之間為難就是?!?p> “清兒,那日早上,你怎么哭了,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那日他醉酒不醒,一大早便看到清兒淚眼滂沱的質(zhì)問他,后來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絲毫,如今仍十分不解。
易清聽到宇文濯如此問,心中便篤定那日他什么事情都未做,更甚連誰來過都不清楚。
思慮許久,她才回答道:“阿濯,那日前晚,我深夜前來照顧你,你竟然差點做了非禮我的事情,后來,我一直掙扎,無意間將你推倒在地,誰料,你竟昏睡了過去,所以那日早上,我才會那樣質(zhì)問你?!?p> 宇文濯聞言,竟將她抱入懷中,聲聲歉意:“清兒,對不起,那日是孤失禮了,所以才會,清兒,對不起,你若是怪孤,孤任你打罵?!?p> 易清噗嗤一聲笑了,推開他道:“我是那般無禮之人嗎?還任由我打罵,若是旁人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這般模樣,只怕日后太子殿下難以馭眾?!?p> “清兒,待大皇兄之事解決后,孤要娶你,一生一世,真心相待。如此,你可愿陪孤君臨天下,共看朝與暮?”宇文濯一臉深情款款,雙手握著她柔弱的肩膀,四目相對道。
“阿濯,對于此事,我的回答依然不變。只是如今你再問一次,可是做好了準備,娶我為你的妻子?”易清收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反問道。
孤傲如她,即便無情離開,也不會低頭。
宇文濯遲疑,許久,剛要開口說話,便被易清捂住了嘴唇。
她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睛,苦笑道:“遲疑的話,我不聽,你也別說。”
說罷,易清失落地離開了正堂。
在她快要踏出了王府門檻時,被急忙追來的徐姝玉叫停住了腳步。
她忙施禮,問道:“太子妃行色匆匆,不知有何要事?”
徐姝玉眼中帶淚,緊咬朱唇,片刻后,才開口說道:“郡主,今日之事,實乃姝玉一念之差,還請郡主見諒?!?p> 易清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一番道:“太子殿下這幾日冷落了太子妃,太子妃心中有些怨怪,實屬難免,只是,如今你我二人,何必還要計較究竟是我搶走了你夫君的心,還是你搶走了我心上人妻子的名分,太子妃日后謹言慎行,一如既往地溫柔賢惠,何愁太子殿下不會將你放在心上?!?p> 徐姝玉衣袖掩面,拭去淚水,忙問道:“郡主之意,恕姝玉愚鈍,尚不大明白。”
易清嘴角微勾,解釋道:“自是成全姝玉,此生,我寧可嫁與不愛之人為妻,也不愿嫁給心儀男子為妾,委曲求全?!?p> 若得不到,不如放手,這般何嘗不是一種成全。
而且我的一生,太長了,他陪不了。
宇文濯成全了我,我可安心離去;如今我成全了你們夫婦二人,也許你們將來會互憐相惜一生。
易清離開后,徐姝玉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緒久久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