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纈站在城樓上,望著城樓下聚集著的十萬將士,大喊道:“宇文誠謀逆造反,混亂中已被誅殺,來人,將陛下的圣旨拿來,由本王宣讀?!?p> 城樓下的將士人頭攢動,沸反盈天,更有將士難以置信,大聲呼喊質(zhì)問。
身側(cè)的將士忙呈上偽造圣旨,宇文纈接過,緩緩打開后,宣讀道:“奉天承運(yùn),陛下詔曰:靖王謀逆,已被誅殺,朕愛民如子,不忍血染山河,其靖王追隨者若迷途知返,放下兵器,可赦其之罪,令其卸甲歸田,并贈二十兩;然執(zhí)迷不悟者,與靖王同罪,并誅其九族。欽此!”
眾將士聽到旨意,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敢相信。
宇文纈拍了拍手,便有將士將城門打開,抬了二十個大木箱,待打開后,閃閃的黃金白銀驚呆了眾將。
宇文誠的十萬將士,一個接一個地放下武器,宇文纈見此,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道:“若有棄戰(zhàn)者,在城門口排隊(duì)記下名字,領(lǐng)了銀兩,便可歸家。若有趁機(jī)作亂、或者賊心不死的將士,先拿下,且押入天牢,三日后問罪問斬?!?p> ……
陛下亦是又氣又驚,拍案嘶吼道:“纈兒怎么會,定是你們母子二人所逼!”
“看來父皇深知四皇弟秉性,事已至此,兒臣也沒有什么不敢言的,向昭儀的父親官至高位,卻犯了父皇大忌,多年來,貪了幾十萬兩白銀,如今四皇弟為了替他的外祖父守住這個秘密,不得不為兒臣所用,今日,蘭景軒也被兒臣控制,如今這皇城已然是兒臣的囊中之物了?!庇钗恼\得意不已道。
“是朕糊涂,千不該萬不該將你這狼子野心的逆子宣回皇城......”陛下一陣捶胸頓足,懊惱不已一番后,又出言相勸道:“誠兒,今日是宮宴,在座的大都是我宇文氏,你難道要為了這萬人之上的帝位,血洗大殿,弒戮親人嗎?”
“誠兒,我們已經(jīng)走到如今地步,進(jìn)或許還有生機(jī),退,非生即死。”葉含煙深怕她的這個兒子在此時此刻動搖,忙道。
“葉含煙,你......”陛下一時氣急攻心,口吐鮮血,賀蘭冉煦忙扶住有些站不穩(wěn)的陛下,取出手絹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君無情,又怎能怪妾無義?!比~含煙嘴角微扯,苦笑道:“宇文驍,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
“來人,將眾人拿下?!庇钗恼\命令道。
“孤看誰敢?!庇钗腻獡踉诒菹屡c賀蘭冉煦面前護(hù)著。
眾將士并沒有因?yàn)橛钗腻囊宦暩吆榷共?,殿?nèi)眾人嚇的四處逃竄,宇文濯與沖陛下與賀蘭冉煦、徐姝玉而來的將士廝殺,易清亦是自顧不暇,與靜兮一起將桌案上的酒杯、酒壺盤子糕點(diǎn)等,統(tǒng)統(tǒng)砸向沖她們而來的將士,然而卻被他們躲開,易清暗道不好,忙拉起身旁的宇文鄢箬與靜兮一同跑開。
重兵將他們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易清立即放開了宇文鄢箬與靜兮,左手一揮,月流青寒灣浮現(xiàn),她席地而坐,抱著琵琶,玉指在上面撥動著,清泉般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然而火焰般的攻擊向堵住殿門的將士,剎那間,面前八九名將士紛紛受傷倒地,殺出了一條路后,易清忙喊道:“靜兮,鄢箬,你們快走,搬來救兵,救我們?!?p> 宇文鄢箬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靜兮離開,有將士欲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易清見此,疾步跑到殿門口,幾番彈奏,將他們攔了下來。
宇文鄢箬拉著靜兮從聚云殿離開后,二人則兵分兩路,宇文鄢箬卻在蘭景軒的宮門口,撞到了帶兵離開蘭景軒的宇文纈。
宇文鄢箬抬頭看到是宇文纈,便顧不上其他,狼狽不堪地起身,逃離這里。
宇文纈小跑追上了宇文鄢箬,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忙道:“皇姐,聚云殿那里是不是已經(jīng)——”
宇文纈話未道完,便被宇文鄢箬憤怒打斷:“若非因?yàn)樗幕实芟鄮?,宇文誠又怎么會這般順利逼宮?”
“實(shí)不相瞞,宇文誠是以外祖父與母妃性命相要挾,不然纈兒也不會這么糊涂,犯下滔天大錯,如今母妃已經(jīng)安全了,皇姐,我們快去聚云殿,營救父皇母后?!庇钗睦i誠信解釋道。
宇文鄢箬見他十分誠懇的模樣,便有幾分相信:“四皇弟與皇兄,還有清兒交好,想來也不是壞人,姑且信你一回,咱們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