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揉了揉眉心睜開大眼睛,吐了口氣,“好吧,哥,就依你之言,但是你帶上冷風(fēng)。”
靈明想著能靈溪長老陪著初月應(yīng)該是安全點(diǎn),就點(diǎn)點(diǎn)頭。
入夜后幾人兵分兩路,一路去往城北,一路去向城外。
初月在城處匯合的地點(diǎn)來回跺步,她的理智告訴自己,靈明此行必是安全的,可是情緒還是忍不住的波動起來。
初月想好了,若哥哥真的子時不到,她就讓天馬拖一下靈溪長老,自己踩著步步蓮花,即使兩人修為差不多,靈溪長老也萬萬追不上自己的。
靈溪長老眼睛都不眨地緊盯著初月,他知道,如果子時靈明真的未歸,初月絕不可能乖乖跟他走,所以他一早盤算好了,子時前就用法寶捆住初月,由不得她不走。
天馬走到初月面前,想安撫她。
初月勉強(qiáng)一笑,摸了摸天馬,“放心,哥哥一定會來的?!?p> 距離子時越來越近了。
初月凝起眼眸看向逍遙城的方向,靈溪更是緊張起來。
眼瞅著子時快到了,靈溪長老暗中運(yùn)起魂力,正要出手時天馬嘶鳴了一聲。
只見幾個人影正飛來,正是靈明幾人。
靈溪長老松了口氣,收起魂力。
初月也眉頭舒展。
幾人落地后,看到人數(shù)齊全,初月松了口氣,不對,怎么多了一個人?
只見靈昀手中拎著一個人,那人耷拉著腦袋,也看不清長相,仿佛昏死過去了。
初月走上前,“哥,有什么收獲嗎?”
靈明凝著眉,“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忘歸國,之后我再和你細(xì)說,我們不回靈月國,往安息族方向走。”
靈溪長老瞪大眼睛,不是說好要回國的嗎?怎么又變了?
不等靈溪開口,靈明便說道,“靈溪長者,事出有因,先別說這么多了,趕緊上路,遲恐生變?!?p> 初月點(diǎn)點(diǎn)頭。
靈溪一臉苦相,他知道靈明是有分寸的人,可是他真的太想回靈月國了,以后初月要是再離開靈月國,打死他都不會再隨行。
幾人一路飛行到了安息族境內(nèi)的一個小城。
小城的客棧不大,剛好無客人,初月把客棧整個包了下來。
這種小地方少有燃魂師,老板自然小心又小心,好在這幾位看著也不像壞人。
安頓下來后幾人聚到一起,初月布下了隔音陣。
靈昀把拎著的人放在地板上。
“靈明,到底怎么回事,這人是誰?”靈溪開口問道,他更想問的是為什么不回靈月國。
“怎么是他?”初月雙眸微睜。
靈明看向初月,“玥兒,你認(rèn)識他?”
初月看著這男子蒼白的面容點(diǎn)點(diǎn)頭,“他不是好人?!?p> “那就沒錯了。”靈明凝起眉開始講述晚上的事。
靈明幾個人亥時到了城北的皇室冰窖,他們到時冰窖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靈明帶頭進(jìn)入冰窖,剛開始他一直繃著一根弦,唯恐這是一個陷阱,提防有人偷襲。
可是走到冰窖的最深處靈明驚呆了,里面竟凍著五、六個女子,全都面容姣好。
其中兩個女子單獨(dú)擺了出來,其中一名便是國主夫人,這時靈明就明白這冰盒是做什么用的,想必國主夫人身邊的便是族長夫人。
地上還有一名男子,氣息尚有,但經(jīng)脈斷了幾根。
這男子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也是當(dāng)事人,所以靈明也一同把他帶了出來。
“原來如此,想不到竟然是他害了國主夫人,可是修為不高,又是如何擄走夫人,還是宮中有內(nèi)應(yīng)?”初月略感意外。
聽到這句宮中內(nèi)應(yīng),靈溪長老皺起眉,“大祭司,這人到底是誰?”
初月?lián)u搖頭,“是誰我不知道,但他為什么擄走這些女子我倒是知道?!?p> “你們可曾聽過曇花陣?”初月大眼睛閃爍了一下。
幾人搖搖頭。
初月嘆了口氣,“曇花陣,每月十五開陣,以一名年輕女子獻(xiàn)祭,可結(jié)出一朵曇花,食用后可以增長魂力和魄力,若是女燃魂師,更是極大的滋補(bǔ)。但是這此法有一個限制,一旦食用過曇花,必得月月食用,不然輕則損經(jīng),重則傷魂?!?p> “竟有如此陰邪的陣法!”靈犀掩住了口。
“所以,國主夫人竟是被,被獻(xiàn)祭了?!”靈溪長老大驚失色道。
初月閉上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的。之前在閑息閣就耳聞過,忘歸國主似乎修為大增?!?p> 靈溪長老拍了一下桌子,“忘歸國真是欺人太甚!”
“長老息怒?!背踉聹芈晞竦?,“忘歸國主未必知道此事”
“他的冰窖,他如何不知?”靈溪長老怒氣沖沖。
初月繼續(xù)安撫道,“這人結(jié)曇花時,忘歸國主未必就在當(dāng)場,而且他一個國主,會沒事去冰窖溜達(dá)嗎?他就是再蠢再瘋狂,也不敢同時向兩國夫人下手?!?p> “怎么,難道夫人就白死了?!”靈溪長老憤憤不平道。
“長老別急,忘歸國國主無曇花食用自會得到他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背踉旅嫔届o,一個燃魂師,損脈傷魂,只怕比死還痛苦。
初明也勸說道,“初月說得沒錯,忘歸國主不會有好下場的,既然找到真兇了,目前最重要是搞清他怎么擄走夫人的,是否皇宮有內(nèi)應(yīng)。”
“好,把這個畜牲帶回靈月國,我必得好好招呼他。”靈溪長老的眼中閃過一末陰狠之色。
“哥,那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安息族,將族長夫人的遺體送回,另一路帶兇手回國?!背踉滦南?,不能帶這個人去安息族,萬一被扣下就不好了。
聽到回靈月國,靈溪長老突然從憤怒中回過神,想起了自己的任務(wù),“大祭司,你跟我回國,讓靈明去安息族便可?!?p> “好?!背踉螺p輕一笑。
靈溪長老愣了一下,沒想到初月竟然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實(shí)在出乎意料。
“不過哥,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靈犀,你也去吧?!背踉驴戳艘谎蹪M臉意外的靈犀。
靈明深藍(lán)的眼睛掠過一抹溫柔,“靈昀陪我去便可,讓靈犀跟你們一起回去吧,這次出來這么久,讓她早點(diǎn)回去休息?!?p> 靈犀咬了一下粉唇,垂下了茶色的眸子。
“不行,靈昀我對他有別的安排,他得跟我回去?!背踉麓笱劬φA苏?。
靈明略皺了下眉,“好吧。只是靈犀要辛苦了?!?p> 靈犀搖搖頭,“不辛苦,不過幾天而已?!?p> “那便明日啟程。”靈溪長老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要回靈月國了。
眾人各自休息。
初月坐在床上閉目調(diào)息,她自然是要回靈月國的,她要親自審問這個燃魂師,再不濟(jì)她還可以讓冷風(fēng)出手。
安息族那邊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幕后的真兇安素已經(jīng)查了出來。
靈明見到安息族長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安息族長也不會太在意作案兇手的事,安族長夫人的遺體能回歸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國主夫人,若查出真相,你是希望了結(jié)了這個孽子,還是放他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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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樹下,靈雨飲著酒,“他們離開忘歸國了嗎?”
“是,族長,兩位夫人的遺體還有無邪,都被他們帶走了?!币国L答道。
靈雨鳳目低垂,“其他的事情的都安排好了嗎?”
夜鶯點(diǎn)點(diǎn)頭,“都按您的吩咐部署好了?!?p> 靈雨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忘歸國要變天了?!?p> 夜鶯嘴角微彎,“以后,您就是忘歸國的天?!?p> “你下去吧?!膘`雨淡淡地說道。
“是?!币国L低下頭退去。
靈雨看著這一樹梨花,金色的琉璃眼柔和了很多,那一年,白梨花下她是那樣的美好,讓他忍不住想要占有。
初月,你是否還記得梨院,還記得我嗎,或者還是在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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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到靜水城門,幾人落了下來,天馬收起了羽翼,背上搭著一個昏迷的男子。
靈溪長老亮出令牌,帶領(lǐng)眾人走了VIP通道,這個大門少有人通過,只有皇室和長老才能從此進(jìn)出。
一路進(jìn)了內(nèi)城后,靈溪長老和靈昀先回皇宮,幾番爭執(zhí)后靈溪長老才同意犯人暫時由初月帶回大祭司府。
回了大祭司府,初月就把這不知名的燃魂師安排在自己院子里的廂房,由冷風(fēng)親自看守,其他人她一概不信。
皇宮中,國主聽著靈溪長老的詳細(xì)陳述,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國主夫人之死竟然有兩個國家的皇室牽連其中,尤其是忘歸國主,僅僅是損經(jīng)傷魂,怎能泄他心頭之恨,還有那個安息族長女,不論她目的是何,很有可能是就是她主使擄走自己的夫人。
“一幫混帳!”國主面前擺件擲了出去,摔到了墻壁上,四分五裂。
“國主息怒?!膘`溪勸道。
“靈昀,你退下!”
“是,國主?!膘`昀趕緊離開。
國主眼睛來回橫了一下,“你為何讓初月把犯人帶到大祭司府?!”
靈溪趕緊回道,“大祭司說由她看管更為穩(wěn)妥,我想大祭司定會看管好他。”
“天牢是擺著看的嗎?一個犯人還需要大祭司親自看管???”國主大發(fā)雷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