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好不容易安撫好陸夫人,陸箔歌便帶著隨行的青巖趕去了上京城,一路上陸箔歌和青巖二人吃吃喝喝,游山玩水。
本該是半個月的行程,竟是近一個月才到。
這邊進了城門口,再一次踏上眼前的這片土地。
陸箔歌烏黑透亮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霧氣中隱約閃過一絲凌厲的光影。
潔白如玉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手中折扇,在青巖拍了拍陸箔歌肩膀的同時,瞬間恢復(fù)如常,眼底也一片清明。
一旁興奮地青巖指著這座繁華富饒的上京城說
“這么氣派,真不愧是上京城??!簡直和茶樓里說書的人講得一模一樣,不,是比講的還要令人嘆為觀止??!”
饒是在貿(mào)易往來繁多的并州見過不少世面的青巖,還是被此給驚掉了下巴。
城里的主干道直通廣安門,四通八達的路兩旁擠滿了各種商鋪,俯瞰整個都城氣勢恢宏,大氣磅礴之勢猶見一般。
站在城門口的兩個不過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年,從這一刻起踏進了這深不見底的淵,攪渾了這暗流涌動的表面的一汪清潭。
陸箔歌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馬,兩側(cè)行人進進出出的鋪子。眼神中帶著些許莫名地興奮感,側(cè)身拉過青巖一頭扎了進去。
“我說少爺?。∧摬皇峭嗽蹅兇罄线h的從并州城趕來的目的了吧?這都一連著逛了兩三天了,上京城算是被咱里里外外給逛了個遍!
我的這雙腳都走的有些疼了,咱什么時候去盛先生府上拜訪???”
青巖坐在陸箔歌他們二人暫居的酒樓大廳里,一邊吃著店里小二端上來的各式特色菜,一邊向著對面的陸箔歌忍不住小聲嘟囔著。
“我都記著呢,急什么!終于來了這崇安城,不好好先玩?zhèn)€夠怎么能行?
萬一那個勞什子盛柏川是個比我爹那個人還要嚴(yán)肅刻板的糟老頭子怎么辦?
到時候小爺我的好日子豈不是要到頭了!還不趁此抓緊時間瀟灑一番怎可行?”
陸箔歌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敲了一下吃著正歡的青巖的頭。
“這上京城也算逛了個七七八八了,如此今日便好好休整一下,待明日里早早地去登門拜訪吧!
行了,待會吃完飯讓小二備好熱水送到我房里,小爺我要洗個澡睡覺?!?p> 說完,陸箔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堂,進了二樓的客房。
這幾天四處逛逛的同時,陸箔歌也留意了一下這京中的一些事情。
比如陸箔歌口中的那個糟老頭子盛柏川,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盛家的產(chǎn)業(yè)幾乎遍布整個京城。就連現(xiàn)在箔歌他們居住的這個酒樓都是盛家微不足道的一個小產(chǎn)業(yè)。
陸箔歌在心里默默地想著。之前自己對京城并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這盛家也是和陸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
陸箔歌只知道這盛家和陸家不一樣,陸家是做漕運生意的,除此之外很少經(jīng)營其他生意。
而盛家不一樣,幾乎涉獵了各個方面。產(chǎn)業(yè)也是遍布整個云淵國,可謂是富可敵國。
盛家老家主原本是前朝遺老,前朝覆滅以后,盛老爺子便隱退進了一處山間的寺廟里,不問世事。而盛家人也開始不再入仕,漸漸轉(zhuǎn)了商行。
現(xiàn)今的盛家是其嫡出的孫子盛柏川在掌管。
傳言皆是說此人精于算計,唯利是圖。
縱使災(zāi)年也沒有說開倉放糧去救濟那些吃不上飯流落此地的災(zāi)民們。
只是命盛家名下各大商鋪支起一個米粥攤,每日限量供應(yīng)給這些災(zāi)民一些。
陸箔歌聽聞此處,也是搖了搖頭,感嘆這世道萬惡的資本家們。
陸箔歌心想“看來這盛柏川為人也不怎么樣,想不明白自己老爹為什么還要把自己送到這種人手上?!?p> 不過陸箔歌也是不是傻子,盛家生意做的如此之大,這盛柏川也是一定有過人之處。
傳言也并非可信,何況民間素來喜歡夸大其詞,以訛傳訛。老百姓們又有幾個是真的接觸過此人
陸箔歌不過是聽聽,算做是茶余飯后的‘消食言’罷了。
這邊吃飽喝足了的青巖,在打點好一切后,默默地從客棧后門出去后便消失了蹤影。
回到房間里的陸箔歌也沒有直接躺在床上休息,而是抬腳椅在窗子上面,看著青巖消失不見的身影,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無聲的笑容。
皎皎明月夜
小貼士:折柳送別,在中國的送別文化中,“柳”與“留”諧音,暗示陸夫人的不忍相離之情。柳葉青青,意味著送行者和旅行者的深情厚誼。柳絲細長,希望陸箔歌能夠不忘故土,早日回歸家鄉(xiāng)。柳樹易生,插枝成蔭,同時柳樹有辟邪的作用,期望箔歌能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