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書恰是上面所說的那種出身寒門,克己奉公的清官。
那朝廷撥下來的賑災款到了他這一級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這些錢財總共勉強能修建一個新堤壩,但是后續(xù)災民的安撫工作又該如何去做?
大水沖垮了不計其數(shù)的房屋,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受損嚴重。
更可怕的是大水過后帶來的無情的瘟疫,疫情一旦開始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那便是不可控的!
那災款不過是杯水車薪。
起初的時候,徐湛之作為欽差大臣還多次前往受損嚴重的地區(qū)親自探望災民,表面工程做的甚好,
又是親自督導指揮為百姓們安排住所,又是著重強調讓他們這些地方官員一定要做好災后防疫工作。
因而恩州老百姓提起這位徐大人無不是感激涕零,
徐湛之后來有急詔只得提起離開恩州趕往上京,臨走時大街上的百姓無不是再三挽留,跟在馬車后面相送十余里。
徐湛之的姐夫嚴帆便承接他未完成的事宜繼續(xù)留在恩州賑災。
可自從他接手做了這份后續(xù)工作以后,不說盡好自己的本職,連徐湛之的那一套面子工程也不做了。
上來便開始大肆斂財,與各級官員私相授受,中飽私囊。
這李書原本當年連中三元的新科壯元,本是前途似錦一片光明。
他自己也準備在這朝廷上大施拳腳,怎耐這朝廷哪有他想得如此光明磊落,一不小心便得罪了幾個身處高位的權臣,
幾人一合計便羅列了一系列莫須有的罪名上書給皇帝封廣漠,
封廣漠原本是很看中這個正直又有能力的年輕官員。
但李書這被安在頭上的種種罪名又無法為自己辯解,封
廣漠對此失望至直便將他貶到恩州做了也不大不小的郡守。
其實將他貶至恩州也是封廣漠想再給李書的一次機會,
恩州地勢獨特是云淵多條河流的入???,加上與經(jīng)貿繁榮的并州相鄰。
若是能將困擾當?shù)匕傩諑装倌陙淼乃冀o抑制住或者是根治好,
那可是造福一方百姓,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勞。
李書如果有這個能力把握好這個機會,那封廣漠便一定會順勢提拔對他重新委以重任。
若說第一次是因為自己初涉仕途不夠謹慎在所難免,這第二次便沒有理由了。
朝堂上不乏許多有志之士,也不乏德才兼?zhèn)涞拇蟪肌?p> 但是光靠自己的能力不行,更重要的是要能在這暗潮洶涌的朝堂之上給留一方能容納自己安身立命之地,方能再另提自己的志向與抱負。
沒有了之前在朝堂上的束手束腳,李書在任這恩州郡守倒也如魚得水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政績。
徐湛之同樣與他一樣,是寒門仕子。
所以徐湛之做起事情來謹小慎微,滴水不漏地讓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而這嚴帆則不一樣,他本就是官家弟子,與張辯的嫡女也是門當戶對。自然是從小放縱慣了,靠著自己老爹混了個一官半職的,卻也不知上進。
李書從嚴帆接手之后便一直留意著他的所有動靜,那呈遞上去的不光有他貪斂銀子的賬目,
更是羅列出一條條詳細到幾時幾日,當時的在場人員大致對話,經(jīng)由誰人之手送出多少銀子,幾乎全將他所知道的嚴帆的罪證記載下來。
皎皎明月夜
明天就要考試了,祝我一切順利吧!y(˙?.)耶~